九爷自那天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露面。
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四天,靳梧箴就在房里闷了四天。
这四天莫子玲也没出现,靳无言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每天都会过来坐一会儿,倒是大个子一直本分的守在她的房外,没有人打扰,靳梧箴倒是能专心的给自己针灸,但收效甚微,她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恢复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即使再着急也要一步步的调理。
若是再有一些药物配合……但想到肚子里的那个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靳梧箴放弃了用药的念头。
一日三餐都是有专人送过来,随着每天的送餐也会搭配着一碗汤药,靳梧箴闻过之后没有例外的全都扔掉。并且每餐的饭菜她也认真的检查,总觉得不安心。
在丫鬟之间的闲聊里,靳梧箴断断续续的听说,睦州现在是动荡不安。很多人都纷纷的逃难去了。
到了第五天,天色放晴。连送餐的丫鬟都少来了一个,菜色也没有往日的新鲜。
靳梧箴问起,才知道,好像是那丫鬟家里出了什么事辞了工。本来给宅子送菜的菜农也没来送菜。
等她再想仔细问问的时候,丫鬟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大个子一直跟她在一起,对外边也是一无所知,但靳梧箴很明显的感到一定出事了。
她不能再躲在房间里,一定要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傍晚时分,夜风微凉。
靳梧箴和大个子并肩走出房门,她记得来的那天她被安排在西厢房,就没再动过。九爷他们应该是在东厢房。
他们两个走出来,宅子里的下人来来往往的也没阻拦。他俩一路畅通的走到东厢房,到了门口一个人拦住了他们。
靳梧箴细看辨认出是九爷的车夫,虽然叫不出名字,那也有过几面之缘,她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这位大哥,我是靳梧箴啊!九爷在里边吗?我想见他。”
车夫有点为难的看看她,“姑娘,王爷正在会客。”
“那我过一会儿再来。”靳梧箴有点失望的往回走,正遇上啸仁和靳无言。
靳梧箴不需要仔细辨认就知道这个是真的啸仁,这就是她敏锐的直觉。
啸仁见了她稍微有点意外的神色,马上嬉笑着说:“咯咯,好的挺快,我的药很有效吧!”
他若是不说“药”还好,但他提起来,靳梧箴就一肚子火气。他还好意思问?天天给她堕胎药,就是没安好心。但靳梧箴忍住火气没有发作,浅笑一下说:“托你的福好多了。”
“我也只是班门弄斧,要不是你那天昏迷,也轮不到我表现。”啸仁十分谦虚的说着,“要是下毒我还精通些,救人还真不是强项。”
“靳仁呢?”靳梧箴一直都想找机会问问他们的去处,奈何靳无言对靳仁和靳智都不熟悉。也没问出个所以。
正好遇到啸仁,他是靳仁的师父自然是知道的。
啸仁搓搓鼻子笑的有点尴尬,“他帮我办事去了。”
“靳智和梧桐呢?我记得别院失火,他们怎么样?”看啸仁回答的有点敷衍,靳梧箴倒有了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