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很想告诉她,可以站起来。却又觉得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有点可爱。索性由着她拿着银针,又在地面上蹭了回来。
搭眼看见一双白色的靴子,顺着靴子向上又看到一双笔直的腿,再向上正看见九爷一脸的坏笑。
靳梧箴羞恼的拿着银针去扎他,“你真是太坏了,也不告诉我可以站起来。”
她只是吓唬他,做做样子扎了两下,就拿着银针试了试那个纸卷,确定没有毒,直接着手在毒镖上卸下。先闻了闻,再次确定没有异味才交给九爷。
九爷看她这么仔细,心里更是温暖。拿着纸卷没有急着打开,却问:“你就这么肯定这是找我的?”
“哦!也对,”靳梧箴撑着膝盖站起来,一边晃着腿一边伸手去接。
九爷在她掌心上拍了一下,嗔怒的说:“站好了,再说话!”
“哎呀!”靳梧箴缩回手掌,撅着嘴站直了身子不悦的说:“你怎么这么多规矩?”
“去开门!”九爷还是没打开纸卷,而是对她偏了头。
靳梧箴嘟嘟囔囔的说:“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要开门干嘛不自己去。”
嘴上这么说,脚底下却勤快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就看见嬉皮笑脸的啸仁和一脸苦大仇深的普渡。
看啸仁那审视的眼神,还有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以为她和九爷共度了春宵。
靳梧箴一下红了脸。鼓着腮帮跟着他们走了回来。
可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九爷已经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银灰色的流云长衫,活生生的给他穿出了禁欲的味道。
靳梧箴咽了一下口水,心底乐开了花,这么帅气的男人,现在是她的。
可是他的衣服怎么换的呢?她疑惑的看着九爷,九爷只是勾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把纸卷放在书桌上。
啸仁进门就像警犬一样嗅了嗅屋子里的味道,略有失望的瞟了一眼他们。“咯咯,这么浓的花香,有风信子,薰衣草,夜来香……你要卖花么?”
说完打趣的问靳梧箴。
九爷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靳梧箴有点懵,困惑的看着他说:“这些花不是你昨天买的吗?”
“哦!是啊……看我这记性!”啸仁拍着脑门,咯咯的又笑了。
这可是让靳梧箴发现了破绽,更是确定了昨天的想法,昨天陪着她逛庙会的那个啸仁,是九爷假扮的。
还别说,啸仁的易容术确实比她高明,要不是九爷说话的语气有点刻意,还有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她还真被蒙住了。
想到九爷假扮成啸仁来陪她,真没有理由生他欺骗的气,反而感到很贴心。
既然他这么有心,她又何必揭穿呢?
九爷端坐在书桌后,又恢复清冷矜贵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来冷峻的气场。淡淡的问:“白天,行刺?”
普渡板着刚直的脸庞说:“三个,似乎是镇海门的余孽。”
啸仁轻笑两声,在地上拾起一枚飞镖,看着上边的字符说道:“镇海门的飞镖不假,但这上边的毒可是大有来头,区区镇海门,还用不了这么高级的毒。”
靳梧箴听他们三番两次的提到镇海门,这才觉得这飞镖传来的消息该是给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