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让般若给她披上一件宽大的袍子,连里衣都省略。
身下一动就会火辣辣的疼,穿上里衣就是自讨苦吃。
般若红着脸拿给她一盒药膏,羞怯的说道:“这个用在那里会好的很快,我来帮小姐上药行吗?”
靳梧箴定定的看着那个药膏,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这也是九爷的安排吧!弄伤她,再给她涂药,伤好了以后呢?
“可是九爷……”般若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靳梧箴猛地瞪着她,冷冷的开口说:“你若是不愿意伺候,现在就走,若是想留下,就别提那个人的名字。我不想听!”
般若识趣的闭上嘴,把药瓶放在靳梧箴触手可及的地方,开始收拾残局。
靳梧箴看着那个药瓶,怒火中烧,飞快的抓过来,顺着窗户丢了出去。这还觉得不解气,一挥手把手边的那些杯碟全都打烂在地面上。
噼啪的响声,吓的般若弓着身子不敢抬头,余光瞥着靳梧箴露在袍子外边交叠的腿忽然动了,光着脚踩在地上,蹲了下去。
般若慌忙的抬起头,看着她手里拿着茶杯的碎片,心里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带着哭腔哀求说:“小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靳梧箴蹲在地上挑着眼皮瞪了她一眼,她不过是捡起这些大的碎片,想再砸一次,看起来就那么像寻死的人吗?也太小瞧她了、
啸仁受了九爷的命令,前来兰苑收回金珠碧,刚走进来,就看见窗户飞出一个东西,滴溜溜的落在他的脚边。
那个瓶子他自然认得,是九爷从他那寻的药。还未等他拾起那个瓶子,就听见一阵瓷器破碎的动静,接着就是般若的声音:“小姐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弯了一半腰的啸仁一闪身冲进了屋里,看见靳梧箴手里握着一个瓷片,他瞳仁缩了一下,一步窜过去,抬手就是一掌。
随着瓷片的打落,靳梧箴的身子也被他扯着一只胳膊拎了起来。
他忽然发觉,这个女人真是太弱了。好像他再用力一下,就能把她抻成两截。
啸仁紧张的问,“你干什么?”他可不希望靳梧箴这么容易的死了,他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有弄明白。
靳梧箴用力的扭着胳膊,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赤着脚走向床边,身子忽然倾斜一下,她低头,啸仁和般若也随着她的视线低头,她一脚踩在碎片上,脚掌扎出了血。
啸仁刚想伸手帮忙,就看靳梧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又走了两步,坐到床边。这个伤口比上次的要深,鲜红的血凝聚成一条线,顺着掌心流到脚趾,再滴在地上。
“你这是何苦?”啸仁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半蹲在她面前,在怀里拿出一条手帕垫在膝盖上。
靳梧箴垂着眼眸,声线平缓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自重。”她说的话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啸仁的停下动作不解的看着她说:“你这是作践,亏你还是一个医生。”
靳梧箴无力的勾了一下嘴角,带着无奈的伤痕,搬起脚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自己把碎片揪了出来,说道:“我不会寻死,也不是要故意糟践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