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们开始架火烧水,靳梧箴终于喘了一口气,拿着收集了毒草的小碗坐到一边研究一边又问:“山庄上不吃马肉吗?这么多这几个人吃不完,很容易变质的。”
翁启宇耐人寻味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惦记着九爷,想一下才回道:“其实很少有人吃马肉,尤其是大户人家。他们觉得马肉肉质粗糙不适宜,而且马比牛贵,寿命又长,利用价值很高。再说很少有意外死亡的马,就算是想吃市面上也买不到,索性就全都不去吃。”
“那还真是可惜了,”靳梧箴眼不离那个瓷碗,幽幽的叹道,翁启宇虽然心里泛着别扭,还是说:“要是想让九爷也尝一下,我就命人给厨房送去,或者……”
他想说或者请他过来,但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靳梧箴诧异的瞟了一眼,闷闷的说:“你感觉我是那种上杆子的人?”
然后很不屑的嗤笑一声。
翁启宇听她这么说,心里莫名的悸动,绕过这个话题,问起了她手里的瓷碗。
“这些碎渣真的有毒?我看跟那些草料没什么区别啊?”
靳梧箴又瞥了他一眼,就跟看智障一样,耐着性子夹起一片草叶迎着光让他看,“看出什么没有?”
翁启宇确定自己用了十二分的仔细,还是没有发现。靳梧箴惋惜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个人没救了。
“你注意这些草叶上有一层白色的绒毛,这是别的草料没有的,还有这个叶片的脉络……”靳梧箴巴拉巴拉的开始给他详细解说,翁启宇云山雾罩的听着,只感觉靳梧箴这张小嘴,上下两片粉嫩的嘴唇碰在一起的样子十分的有趣,至于她说的什么就和鸭子听雷一样。
“明白了吗?”靳梧箴解释之后,看着翁启宇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就理解不上去,这就是隔行如隔山,让一个武夫听懂药剂,真是对牛弹琴。
“有纸笔吗?”翁启宇摇摇头,马场这边哪需要那些东西。
“根据我的检验结果推断,这匹马中毒的时间就是我们驯马之前,要是没猜错,这匹马应该是翁琉璃事先准备的,所以有人知道她会用到这匹马,就在比赛之前给马喂了这种草,等到比赛开始一段时间,药效发挥,马就开始失控。要是翁琉璃不小心真的受了伤,那也是她技艺不精咎由自取。”靳梧箴平淡的把自己的分析告诉翁启宇,翁启宇保持着缄默。
靳梧箴又说,“难不成是打算算计我,结果搞错了。”
翁启宇这才摇摇头,看了一下周围才低声说道:“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完全是针对琉璃的,与你没有关系。”
这回轮到靳梧箴十分的吃惊,眨眨眼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翁启宇回想了一下幽幽的开口说:“最近的一次是大约两个月之前,琉璃从山庄回城,结果进城之后马就像受惊了一样开始狂奔,直到在宴喜楼门口撞上了一个乞丐才算停下。”
“那乞丐呢?死了吗?”靳梧箴已然猜测到那个乞丐就是自己,却还是假装打听道。
“车夫以为是死了,可是……”翁启宇说了一半欲言又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