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倒是演戏上瘾,惋惜的痛心疾首说:“她们重情重义,即便我现在这个样子也都是不离不弃,我还是于心有愧。等把睦州这边的事情处理,就回去与她们共享天伦。”
二十七房,那是多庞大的数字。翁香玉只是听说他已有家世,却因为身体的缘故,常年在外。却不曾想家中还有那么多女人。
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二十多人中的一个,翁香玉怎么会甘心呢?就算九爷现在是个过一天少一天的棺材板,那也是赏心悦目的棺材,并且还是含金量极高。
她是有绝对的信心,在他入土之前,将他纳入怀中。远在晋京的二十七个女人,根本就是远水不解近渴。
说到底九爷还是个男人,是男人,常年在外就没有不偷腥。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府上的妻妾,而是近前的靳梧箴,打着叔侄的幌子做着下流勾当。
她看看靳梧箴的样貌身材,自认还是高出一截,假以时日,取而代之并不难。所以保持着微笑,很是赞赏的说道:“九爷才是重情重义之人,能常伴九爷身侧,那是福分,把九爷照顾好,是本分。你说是吧?靳姑娘。”
靳梧箴扶着九爷的手微微吃劲,心想你们勾勾搭搭管我什么事。本来心情就很差,翁香玉还在这架着火烤,更让她感到备受煎熬。
可翁香玉很显然并不想知道她的答案,又柔声细语的说道:“人们都称呼您为九爷,香玉斗胆问一句,小女是否有幸知道九爷的大名呢?”
九爷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病态,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翁香玉,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一个称呼,不足为道!”
翁香玉碰了一个软钉子,攥着手帕的手指微微用力,九爷的名,几乎伴随了她半生。世人都知道月家彦斗,才貌双全,武功独步天下。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更是有一副雌雄莫辨的好皮囊,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自从八年前分封王侯,他便退出朝纲,仗剑江湖。朝堂上少了战王月彦斗,江湖上多了一个富家一方的豪侠九爷。
他是万千少女的梦,现在近在咫尺,却连一个名字都不屑于出口。翁香玉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即便如此却还是保持微笑,她相信水滴石穿,以柔克刚,就像她的母亲那样,本是出身卑微,却还是把翁开迷得神魂颠倒。比出身名门的大夫人先一步生下了她,凭着一身宠爱,从侍妾稳坐上正室的椅子。
母亲常说,不管是什么男人,第一眼爱的都是女人的皮相,皮相越好越有本钱。但要长久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用女人的柔情,就算是百炼钢也经不过绕指柔。
她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是睦州首屈一指的美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她在九爷进门那一刻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他的女人。
就算九爷现在对她冷若冰霜,她也会用满腔的柔情去打动他,于是上前一步伸出玉手也来搀扶九爷。
手还没有碰到九爷的狐毛,九爷看似不经意慢悠悠的闪身,错了过去。背对着她低声说道:“我现在好多了,梧箴跟我出去走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