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翁启宇十分的自信,在睦州还没有人敢欺骗他,所以眼前的女人撒谎的可能十分大。
再看靳梧箴一身白色纱衣,那三个衙差可能看不出,但翁启宇就算不常年在翁开府上,总是出入风月场,对那些女人的穿衣法则心知肚明,一看靳梧箴就是穿着中衣,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没有穿着中衣逛街的。
除非——她把外衣脱了。
这么想着,翁启宇上前一步垂眼看着靳梧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靳梧箴蹙着眉,心里十分的不安,却又不敢反抗。这个翁启宇给她的感觉十分冷,就像第一次见到啸仁和普渡时,那种嗜血的阴冷。
她眼神躲闪几下,勉强的摆出一个还算妩媚的笑脸说道:“官爷你弄疼怒家了。”
翁启宇手下又是用力,靳梧箴疼得不敢多言,两只小手抓住他的大手试图扳开。却好像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哼!”翁启宇鼻哼一声,眯着眼扳着靳梧箴的下巴左看右看。
靳梧箴心头大骇,这个人眼光实在是毒辣,难道看出她的易容术了?
心里还这么怀疑,翁启宇已然飞快的出手,在她耳后和发丝里捏出四根银针,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四根银针在他手里瞬间化为齑粉。
靳梧箴感觉脸上一阵的酥麻,无奈的闭上眼。
“李三,”翁启宇冷冷的说道:“你恩人的衣服可能丢在巷子里,你去帮她拿回来。”
李三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刚才还是风情万种的女人,怎么瞬间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姑娘呢?
身边的衙差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小跑着进去巷子。
靳梧箴心想,这回完了!这个翁启宇能把银针化为齑粉,要是放出金珠碧,一定会自寻死路,要是不放金珠碧,估计现在在他手下两招都过不去,只能束手就擒。
前有打折翁琉璃的腿,今有杀了两个丫鬟。落到他们手里,就算是九条命的猫恐怕也不够死。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天要亡我靳梧箴吗?
这该怎么办?
靳梧箴心里没了主意,倒是毫不畏惧的迎着翁启宇的眼神看了回去。
翁启宇松开她的下巴,嫌弃的掏出一个手帕仔细的擦拭手指。
靳梧箴的眼神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掌心有一条若有似无的红线。再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眶有点发黑。若是没看错,他是中毒的人。
靳梧箴计上心来,不论如何都要赌一把。
“这位官爷中毒日深啊!”
翁启宇眉头微微皱紧,斜睨着靳梧箴冷冷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靳梧箴定了心神,镇定的指着他的面色说道:“脸颊少血,眼眶青乌,若是没猜错你的牙龈该是发紫,掌心有道红线延伸到手腕。运功的时候红线会更加明显。”
翁启宇偏着头玩味的看了看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靳梧箴心头一喜对他挑挑眉说:“进一步说话。”
翁启宇随手丢了手帕往前一步,把她逼近墙面。靳梧箴后退一下靠在墙上,这两个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就像是壁咚。
那两个衙差很自然的无视。翁启宇单臂撑着墙面,冷飕飕的说:“现在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