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是不想把梧桐一个女孩儿留在家,今晚牛老太回家住,她自己在东屋一定会睡不好。要是以前靳信跟她一起睡,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今天听了梧桐的言语,靳梧箴感到性别教育刻不容缓。
所以干脆带她一起,大个子见她要走,自然是跟着。靳义又要跟她一路,靳智看见他套马车,哪愿意留在家里。
就这么家里留下老乞丐和靳礼,靳信。
宋承在门外等了半晌,以为靳梧箴和上次一样空手就跟他走,却没想靳义赶着马车出来。
靳梧箴扳着车门跟他说:“他们觉得不放心,”
宋承只是低声说了句“无碍,”翻身上马,在前边领路。
倒是委屈了他那匹良驹,要迁就马车的速度。
马车的车厢换了新的,车厢里点着灯笼。随着马车的颠簸,灯光摇曳,车厢里忽明忽暗。
梧桐躺在靳梧箴的腿上迷迷糊糊的问:“为什么这么晚进城啊?”
靳梧箴理着她的刘海说:“九爷要见咱们。”
“那他为什么不来看咱们呢?”
“他很忙啊!”
“姐姐也很忙啊,我都好几天见不到姐姐一次。”
梧桐嘟囔着,翻了一下身,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坐起来撅着嘴说:“这个车没有上次的好。”
靳梧箴借着灯光扫了一圈,确实比上次九爷给的车厢简陋些,车座都是硬板,没有以前的舒适。
想来这就是何大壮给做的车厢。
果然靳智敲敲车厢的板子说:“何大哥也是费心了,这木料是铁桦树,是迷雾山的特产,因为质地坚硬,制作起来还十分困难。”
靳梧箴听他这么说,也伸手摸了摸那木板,只感觉到粗糙。随口问道:“铁桦树,是不是像铁那么硬啊?”
“你试试就知道了。”靳智说着就把苍牙递了过去。
靳梧箴可是很惊讶,这把剑用过一次,就一直放在家里。没想到靳智会把它带出来。
靳智看出她的吃惊,便说,“出门必须带着它,以防万一。”
“我都没你细心。”
大个子眯眼看着那把黑漆漆的剑鞘问,“这就是你用的那把剑?”
“对啊!”靳梧箴略有得意的抽出剑晃了两下,灯光摇曳,剑光闪耀。“怎么样?是把宝剑吧!”
大个子向后靠了靠,垂着眼皮很不屑的说:“自身弱小的人,才会借助外力。”
“是啊!”靳梧箴拿着剑一下扎到车厢上,苍牙有多锋利她是知道的,却没想扎在车厢上纹丝不动。又扎了一下说:“还真是坚硬呢!就像铁板一样。”
大个子手摸着车厢,挑挑眉说:“要不我试试?”
“哎!唉!”靳梧箴慌忙阻止他说:“这是防止刀剑的,你还是算了吧!”
大个子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说:“我就说吗,弱小的人才会借助外力,坚固的车厢也好,锋利的宝剑也好……”
“你也好!”没等大个子接着说下去,靳梧箴飞快的说,“要是我不这么弱小,你跟着我干嘛呢?”
被她这么一说,大个子倒是有点腼腆似地靠在车厢上,自顾的偷笑。
靳梧箴说完就爱不释手的摆弄她的剑,靳智来回瞟了几眼,岔开话题说:“听说何大哥家被人砸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