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不是这样的。”任婉云赔笑解释:“方才我已经请护卫去救火了,我将娇娇看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险境呢。大嫂,这么多年我待娇娇如何,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娇娇怎么会跟我们这般亲?”她心中也焦急,罗雪雁从未跟人红过脸,大约是不懂这些后宅妇人间的事情,从前也是好哄,可真正不依不饶以来,气势也是很惊人的。
“亲生女儿?”罗雪雁冷笑一声:“我们娇娇可当不起你这样恶毒的母亲。”她面对着任婉云,一步一步的将任婉云逼得后退,语气却带着凛冽寒意:“我也想问问妹妹,既然是老太太寿辰,娇娇为何一个人在祠堂中?”
“五姐儿、五姐儿想去祠堂为老祖宗上柱香……。”在罗雪雁逼视的目光下,任婉云心中一慌,倒是寻了个拙劣的借口。
“任婉云!”罗雪雁厉声喝道:“你拿这些借口骗我,是当我傻子。什么关在祠堂,什么逼嫁,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的算清,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任婉云,”罗雪雁本就泼辣,较起劲儿来的时候,自是有一种霸道的威严:“但凡我的娇娇有一丝不好,你看我怎么怎么跟你算账!”
她一口气说完,惊得屋里众人都有些瑟瑟发抖。罗雪雁常年不在沈府,屋中下人早就已经不拿她当正经主子。而更多的人反是任婉云的眼线。而罗雪雁每每回来的时候,也是笑脸盈盈的,她心胸开阔,人又爽朗,不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众人也只当她是个好说话的,何曾见过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时候。直把任婉云说的一个字也吐不出,脸憋得青紫。
睡在里屋的沈妙翻了个身朝里,一双眼睛却是十足清明。她费尽心机演这一出,甚至不惜让自己身上留疤,就是为了杜绝任何任婉云被原谅的可能。沈家人都是演戏的好手,介时演几出戏,说些好话,只怕会令人心软。除非那伤害已经造成,没有一个父母会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子女,就如同她的婉瑜和傅明。
如今罗雪雁对任婉云以及陈若秋已经不若往日那般信任,拿出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二房和三房的人,至少让她的烧伤也没有白费。这样很好。
而外院中的沈信,此刻正和沈丘面对着沈贵和沈万。
“大哥,都这是误会。”沈贵有些焦头烂额,他并不知道任婉云想要让沈妙和沈清姐妹易嫁的事,而沈妙被关入祠堂,是因为沈妙之前犯了错。沈贵对沈妙那一日在荣景堂顶撞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自然对关沈妙进祠堂没有意见,谁知道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事。
“二叔,这可算不上误会。”沈丘上前一步,他紧紧握着拳,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上前将两人掀翻的冲动,道:“祖母寿宴,独我妹妹一人被关在祠堂,我想问问,她是犯了什么错,为何门口又有那么多守着的护卫,这些护卫都不去救人,就在外头看着。二叔三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护卫本就不是去救人的,而是要堵住别人的路,想方设法的要我妹妹的命呢!”
沈丘毕竟年轻气盛,说话自然不会思前想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他也没有辜负沈妙的期望,甚至说的话比沈妙想的更加严重。此话一出,沈信面色一下子沉得要命,而沈贵和沈万吓了一跳,沈万连忙劝道:“大侄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五娘是我们的侄女,我们怎么会害他?”他看向沈信:“大哥,今日之事都是一场意外,大哥与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若要害五娘,怎么会将她好端端的养到这么大?大哥不信我们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