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蓝郁濯的确早就知道如何解决,不过是拿来试探一下水落悠有几分能力而已,上次见过一面,他并不确定那珍贵的三十六计是否出自她师父之手,如果是,那作为亲传弟子的云锡肯定差不到哪去。
看着糊弄过关,水落悠擦了一把虚汗,幸好不算太难,勉强让蓝郁濯接纳她。
"嗯嗯,现在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水落悠试探着问。
"走吧。"蓝郁濯点点头带路往回走,突然停住脚步。
"嗯?怎么了?"水落悠从后面伸出脑袋看。
蓝郁濯从怀里拿出一块小铜牌递给她,水落悠接过手翻看,雕刻倒是精致,一面刻着蛟龙,另一面刻着凌,代表凌王殿下,水落悠疑惑看着他,蓝郁濯简单说明了代表幕僚的牌子,拿这个可随意进出王府。
水落悠在心里乐开花,连忙收好,不是因为蓝郁濯承认他的身份,而是以后有借口光明正大去凌王府了。
谢过蓝郁濯,水落悠便和蓝郁濯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水落悠刚回到府里换好衣服,就听到红绡通知她蓝郁濯跟李清涟到府上来,让她去前厅见客。
水落悠嘴角抽搐,刚分开又见面了,还用不同的身份,幸好云锡的身份不用常用,不然她肯定要精分了。
带着甜甜蜜蜜款款移步到前厅,一进门就看到蓝郁庭和蓝郁濯相谈甚欢,当然,蓝郁濯那冰山脸是看不出欢不欢,蓝郁庭倒是笑得甚欢。
"洛悠,你来了,坐吧"蓝郁庭第一时间看到水落悠,高声唤道。
"清涟给漓王妃请安。"李清涟起身行礼。
"免礼。"水落悠点点头,看向蓝郁濯:"四殿下安好。"
蓝郁濯点点头,水落悠自行找位置坐下听他们聊天,偶尔搭几句。
"明天是清涟生辰,还请王爷与王妃赏脸前来。"李清涟笑了笑,示意丫鬟递上一本烫金请帖,身旁的丫鬟上前接过请帖。
"自然,说起来,清涟姐过完生辰就十六岁了,四哥等了可是等了很久了。"蓝郁庭笑眯眯道,李清涟羞得满脸通红,比晚霞还艳丽,嗔怪瞥了蓝郁庭一眼低下头,眼角余光悄悄留意蓝郁濯反应,可惜蓝郁濯那张千年冰山脸,要看是多余的情绪,实在为难。
水落悠浅淡的笑意收了几分,低头声音不大应道:"恭喜李小姐,本王妃明日会与王爷前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先行告退了。"话毕起身对蓝郁庭颔首离开。
蓝郁庭点点头,没注意到水落悠的异样,继续和蓝郁濯聊天。
离开客厅,水落悠一个人到后院凉亭里坐着发呆,蓝郁庭那句蓝郁濯即将成亲的话一直环绕在心头让她多了几分烦躁和失落。
终究还是等不及了吗...
水落悠背靠着石柱仰望着夜空,开始回想这半年来的生活,她才意识到,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整天待在王府,要不就出去溜达一下,也没多大感觉。
虽然王府现在的管事是她,但实际上大部分事情是两个管家在负责,她过过目而已,规矩早已定下来的,每年都差不多,甚至连过年用的东西款式什么的都不用她操心,她也操不了心。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当这个漓王妃,自然不会多上心,凡是都是"照旧"、"问一下王爷"、"管家决定就好"这三个回答,久而久之他们也自己拿主意。
九十九个美人现在就剩下十几个,八个夫人现在只剩下两个还算安分的,看她们没事干,水落悠也让管家叫她们搭把手,省得干吃饭不做事,反正她们闲着也是闲着,女人对布置和选择有着天生的爱好,这跟现在的买买买都是一个道理,所以吃的用的管家决定,穿的看的她们决定。
"喂!"
水落悠吓了一跳,回过神,看着离自己很近的俊脸,不过大半夜的,看不出多帅气,伸手推开他的脸,没好气道:"干嘛啊你,吓死人。"
"我才想问你呢,不是说要休息吗,怎么坐在这里装石像。"蓝郁庭眯眼笑道,很随意的坐在水落悠对面看着她。
"睡不着,在这里吹吹风。"水落悠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应道,收起那些低落的情绪。
蓝郁庭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还伸手贴着她额头嘀咕着:"没发烧啊。"
"啪!"水落悠狠狠拍开蓝郁庭的爪子瞪了他一眼。
"水落悠,现在大冬天的,晚上更是阴风阵阵,你居然在吹风,脑袋发热啊。"
"滚!你才发烧,我喜欢,我乐意,你管我!"水落悠脸上一阵燥热,扯着嗓子掩饰尴尬,她也就随口说说。
"行行行,姑奶奶,你开心就好。"蓝郁庭很配合的点点头,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神情,气得水落悠伸脚踢他一脚。
蓝郁庭乐呵呵任她踢了一脚,才继续说道:"说起来,快过年了,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买些东西。"
"不知道买什么,什么都不缺。"水落悠兴致缺缺靠着石柱。
"你能不能有点过年的心态啊,你这样会降低过年的气氛的。"蓝郁庭一脸无奈揉揉额际,他当然也什么都不缺,他只是想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一起买东西一起准备过年的干货,一起过年。
"好吧,那明天去逛逛吧。"水落悠深呼吸眨眨眼,努力扯出一个笑脸不让蓝郁庭看出异样。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本王可以满足你。"蓝郁庭双手撑着石凳凑过去认真看着她双眼,柔和的月光下,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仿佛盛满了桃花酿,散发着醉人的酒香,晶莹剔透,泛着让人陶醉的旖旎。
水落悠愣住了,怔怔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心底莫名有种被眼前这个人用一种叫深情的东西缠绕着。
水落悠很少看到这般认真专注的蓝郁庭,印象中这个人总是油腔滑调的,没有一点沉稳模样,笑容随意而懒散,微微上挑的眉梢写尽风流,轻浮而骄纵,像高高在上的孔雀,永远都是一副自信骄傲的样子,翘着他的尾巴对谁都没有半点谦让。
(如果时间轴上有些误差,请见谅,拖得太久不太记得了,以现在时间为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