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璟轻声地问。
“他留下了一张纸,说是因为他报假案又撞死了人,害怕坐牢就畏罪自杀了!”傅队长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不就好了嘛?真相大白啦,你还来这里做什么?”翰立马大吼起来,态度很不好。
“翰!”璟眉头紧皱的看着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件事情真的存在了很多疑点!所以……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想请你们好好的回想一下,你们御庭或是杜氏集团是否曾经……”
“没有!没有!你究竟要我重复多少遍你才听得懂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毫无根据的胡乱揣测,万一被外界知道的话,对我们整个杜氏集团的声誉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一个酒店的成败就在一夜之间!那是毁灭性的你知道嘛!哼!”翰气愤之极,青筋暴起的对着傅队长一阵咆哮。
傅队长自问没有有力的理据,只好忍气吞声,他咽了一口唾沫,转而问璟:“濮阳先生,您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坐到刘总监车里的呢?”
“因为……”
璟刚想说他亲眼看见的那些,可是又一想,觉得这件事似乎很严重,在他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能随便说。
“濮阳先生?”傅队长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因为……我想他是不是监守自盗来骗钱的,所以就跟踪他。后来被他发现起了争执,在我的逼迫之下,他也承认了是他报假案;不过就是不肯去投案,在情急之下就……呵呵。”璟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把之前那个部分给隐藏了。
“听到了吗?你们根本就是职业病,什么事情都喜欢复杂化,烦不烦呐?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吧?”翰迫不及待的把门打开,下逐客令。
傅队长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了。
当拨云见日的明朗带来欣喜的同时,是否也预示着,下一个雨季也已经在不远处等你?
刘总监的死和傅队长的一席话都让璟的心无法平静,他整个上午都处在沉思中,魂不守舍的想事情。
他爱翰,更了解翰。
所以……他深刻的知道御庭对于翰来说,是多么重要!在他心里,御庭就像是一颗完美无瑕的珍珠,没有人可以怀疑的它的纯洁和闪亮,是决不允许被污染和践踏的!他和御庭几乎都快融合为一体了,如果御庭有事的话,他也一定有事!
他用他的心甚至是灵魂一手打造了御庭酒店,就算在当今鳞次栉比的摩登建筑群里,也依旧无法掩盖那无与伦比的光彩。
转头,看着窗外,璟的目光里布满深邃和担心。
现在,璟除了还需要住院观察之外,一切都已经恢复如昔;翰在陪伴了璟几个晚上之后,显得有些疲惫,一直不停地在打着哈欠。
细心的璟看了之后,还不心疼么?
“你看你眼睛里的血丝都红了,回去睡觉啦,我没事了。”
那是轻柔的,暖暖的,深情的声音……
“我哪有血丝,我精神的很呢……”
翰刚好面子的在说,却又忍不住的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呵呵。走啦走啦,好好睡一觉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翰揉了揉困乏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对璟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这些天,翰为御庭为璟可以说是身心疲惫;当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懈,反而让人觉得很累。
他挤了挤眉头,等电梯。
“叮”,电梯来了。
一个女人从电梯里咻的钻了出来,撞到了翰的肩膀。
“哎!”
特需病房?不对不对,我好像走错了!
猛地,她一个转身又钻回了电梯。
又再次的,撞到了翰。不过这次不是撞到肩膀,而是撞满怀。
呃?
“对不起哦!”
当她抬头,她碰触到的是一团恼怒的火光,和那张熟悉又令她慌乱的脸。
是他?
是她?
惊讶的何止是她一个人,呵呵。
自从那次酒会,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原本泛起的悸动,是否还残留着温存?
对视,沉默。
艾希都忘了按电梯楼层,就这样跟着翰到了一楼。
电梯里的人都纷纷走了出来,只剩下他们还在那儿呆着。
“一楼到了,一楼!”开电梯的阿姨立马叫唤了起来。
翰翻眨了下眼皮,一把拽起艾希的手就往外走。
“哎,你拉我去哪里啊,我是来……”
她还没把“我是来看朋友”的这句话讲完,翰就粗鲁的把手一收,搂住了她的腰,让她紧贴自己。
心跳好快啊艾希!你干嘛心跳的那么快!脸,好像也越来越热了。
“你那天跳舞……跳的不错啊,回去也跟我跳一段吧。”
这家伙的眼神好可怕!
“上车!”
“神经!”
“我叫你上车!”翰大吼一声把艾希塞进了车里。
艾希一边提手狂柔自己的胳臂,一边狠狠的瞪看他。
“砰”,翰重重地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你再瞪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通常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是不会听话的!所以,艾希的眼睛反而瞪的更大,更恼火了!还开口骂说:“你真的是一个没有净化完全的野蛮人!一只横行霸道臭螃蟹!”
“还有么?”
“……”
“没有的话,就轮到我了!”
“……”
什么!
挣扎、抗拒、敲打……
然而,这一切有用吗?
那温热的唇畔,那霸道的强吻,那有力的臂膀,是否已让我深深沦陷?
良久,翰嘴角斜扬。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瞪我。”
“你!”
翰一脸坏笑,猛地踩踏油门,离开了这里。
我的心已经被你彻底打乱
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斜射在你的身上,那淡淡的暖光映照在你的脸颊,我不由得为你着迷。
从你我相遇的那一刻起,是否就注定了缘分的开始……
我那颗寂寞的心啊,是否在等你打扰?
※※※
翰驱车来到了一家港式餐厅,门厅气派豪华,内堂清新高雅;一排排淡紫色的沙发座,纯白色的纱帘垂直而下,很唯美很浪漫。
翰选择了靠落地窗的雅座,还很熟络地和店长打起了招呼。
看来,他经常光顾这里,艾希歪着脑袋看着他,随后翻阅起菜单。
“一碗白粥要48块钱哦!”艾希立马瞪大眼睛,大叫了起来。
“哎,这已经很便宜了好不好!”翰挑起眉,脱口而出。
“便宜?大少爷,你有没有去买过米啊?一袋米也就30几块钱哎!可以烧不知道多少碗!”艾希很愤慨地说。
“我干嘛要去买米啊?这是我们家佣人做的事好不好?”翰没好气的说,觉得她很莫名其妙。
佣人?哈!
“一碗艇仔粥、一份鱼翅饺、一份虾饺、一份蟹粉小笼,还有一杯奶茶,请快点,谢谢。”翰肚子饿的咕咕咕的直叫,很快的点了他爱吃的。
“好的,请问这位小姐需要什么?”服务生微笑着问。
“给她一碗白粥。”翰在一旁连忙说。
“好的。”
艾希又瞪大了眼睛,说:“谁告诉你我要喝白粥啊!”
“你不是嫌贵嘛?这里只有白粥最便宜啊。”翰摆出一副很为她着想的样子,很认真地说。
“我什么都不要,我早就吃过早饭了!”
“这,杜少爷……”
那个服务生都被搞晕了,尴尬的看着翰。
“我刚才说的你没听见吗?”
“……是,是。”
“哎,你真的很……”
“再啰嗦,是不是还想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
翰猛地起身,上身前倾的凑到艾希的面前,贴近她的脸,用他那双迷死人的眼睛看着她,低沉的说。
烫,脸又开始发烫了,这个家伙……我的心真的被你彻底打乱了。
坏笑,坐下。
“你的脸很红哎。”
“我……”
“刚才,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
被翰这样一说,艾希更羞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脸更烫了,应该都红到脖子里去了。
冬末时节的萧瑟还是会带来些许的落寞与感伤,那翩翩飞舞的树叶沙沙的作响,美妙的回旋;是涩涩的苦,是淡淡的忧,是痴痴的追逐,是数不尽的哀愁……
美丽的上海如今日渐繁华,摩登时尚;在浦江的东岸,还有一座奢华的酒店傲然耸立,骤放着异彩。
“萧副总,董事长有请。”一位身穿正装的男子,轻叩门板,礼节的传话。
萧培风,“蝶梦庄园”的副总经理,是蝶梦庄园董事长张嘉德的干儿子,前阵子刚从香港回来。
“干爹,你找我?”
“是啊培风,过来坐。”
嘉德为了纪念亡妻晓梦而投资建造了这座超6星级的蝶梦庄园,嘉德似乎八字过硬,有克妻之嫌。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三个老婆了,和他结婚短短5年就又病死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晓梦她……却是他一生中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所以,他便一掷千金的为她建造了这座华丽又幻梦的特色酒店,因为晓梦生前一直说她梦见蝴蝶,她还常开玩笑说,她一定是蝴蝶仙子转世。
“下个月6号,我想搞一个酒会,把我私人收藏多年的蝴蝶珍品拿出来做个展览,聊表我思念晓梦的心,也为我们蝶梦庄园扩大一下交际。我想这件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嘉德坐在真皮的老板转椅前,口吻温和的吩咐着。
嘉德已年近50,可是子女尚小,都分散在国外念书,由各自的外公外婆抚养着,偶尔他才会抽空飞过去看他们。
“好的,那我们的竞争对手‘御庭酒店’是否也在应邀之列?”培风一脸严肃的请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