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祯转过我的身子看着我正色地说:"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是我也没法改变的事情。但是若幽,你听我说,初见你的时候只是惊讶你的绝色容貌,再次相见却惊讶你优美的歌喉,然后是你为了保住伯凌的那种决心,我当时就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为了孩子而愿意牺牲自己的父亲,渐渐相处下来我才知道你身为振远将军千金的无奈,从你的话少我就知道不是你不愿意说,而是不知怎么说。"
看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我拥到胸前,这才接着说:"我的出身原本就注定我不能把我的爱给哪一个人,因为我是属于天下人的帝王,我要爱所有的子民,但我却独独对你牵肠挂肚,你不理我的时候我难过;你皱眉的时候我也跟着心烦;你高兴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展了开来;跟你说话的时候我总是比较多话,因为你不喜欢说话,我要想着法的逗你说话;知道你喜欢自由,不顾行军的凶险把你带上;怕你担心我的安危,隔两日我便派人送来我安好的信。若幽,虽然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元祯,那是我的无奈,但我这里却是只为你跳动的,你知道么?"说完抓了我的手往心口压去。
听着眼睛一阵发酸,原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只是傻傻的享受着他的付出而不知觉。我不知道是自己狠心的拒绝去发现?还是害怕承受那种发现之后的无措?爱上我这种女人终究是注定他不能安稳的,就像此刻,听着他的话语,我却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哎!原来我的一番表白也不能让你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呢!"他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答应我好不好,以后不要太为难薛太医了,让他做一些本质的活好么?"
我轻笑出声,然后点了点头。
"好了,陪我睡会儿吧!"然后躺了下来,紧抱着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弛。
可能实在是太困了,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元祯已经不在身边了,要不是看到身旁的枕头有压下去的印迹,我还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梦。身子现在还有些微的疼痛,但却还是可以活动的。已经好几天不曾出去看那些士兵了,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刚进门的薛太医百年传来惊呼声:"皇上走的时候还让娘娘多休息两日,娘娘暂且听皇上一次吧!"
我无奈的收回已经准备穿鞋子的双脚:"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回娘娘,皇上是在四更天的时候离开的。"
想了想,恐怕那会我睡得正香呢!而元祯又怎么可能会叫醒我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短暂的见面后,再一次的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更或者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这是最消极的一种想法,但愿我这次的想法是错误的。心中总是有隐隐的不安,却在快有头绪的时候脑中又是一片混乱了。
"娘娘先喝些补身子的药吧!"说完递过一碗药来。
我默默地喝完药,突然想起昨天惩罚付静生,也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了:"付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薛太医笑了笑:"付将军到还挺好,听说娘娘不舒服,早上还吵着要过来见娘娘,被宁将军给拦住了。"
平时看着怎么也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不想倒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只是可惜了徐常福了:"徐将军的遗体可有安顿好?"
"徐将军的遗体在当天就被火烧了,骨灰已经让人送回。"
点了点头,也算是光荣的牺牲了。每个人的死都有各种说法,好听点的就是牺牲,不好听的就是生命停止了。正常的死亡似乎是古往今来最幸运也最不能让人歌颂的一种,但是不管是不是让人记忆的,人们喜欢的都是自己希望的...自然死亡。但事与愿违,这世间又有几个人是老死的呢?好像不多,多的是病痛、战争、抢杀等等,无论是哪一个年代,这三种都没有改变,始终是死亡最常见的几种方式。而对于战士来说,也许就比较特殊,他们最希望的是自然死亡,但当死亡的时候又很希望自己是在战场上牺牲的,不知将来我的离去使何种的壮烈呢?
因为薛太医的监督,倒是让我实实在在的睡了一个好觉,在这紧张的军营中也过了几天日出而息、日落而睡得生活。其实自己心里也是知道的,我现在竟然休息,我就要休息好,等到战争的时候我就需要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时间来献给战场。
这几天薛太医可真是看得特别的紧,不管我要下床做什么都不允许,就这样又待了三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要求下床,再说原本心里就着急得不行,如果再不能早点攻城,恐怕耽误的时间就更长了。
薛太医见我恢复得差不多了,终于肯放我下床行动了。
走到帐外,宁思仁他们正在阅兵,看到我过来,就都关切的围了过来。
问了一番我的身体后就开始领着我阅兵。
我看了看场中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休息了这么些天也该出征了:"现在我军是何状况?"
宁思仁上前答道:"我军因这几次出征,兵力损失三万二千,杀敌十二万,增加了有近二十万俘虏,现在新抓获的士兵已经编排的差不多了,前两天被一井将军调到南边去了十五万,现在我军还有将近二十五万大军。"
我军因威望比较高,而对待俘虏又宽厚,因此抓的俘虏比较多,并且留下接着参军的人也不少,这个不奇怪。可是元祯那天让一井来带兵了倒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解,难道南面的战况不乐观么?怎么那天没听他说:"南面的那支队伍出问题了么?怎么还要从这边调兵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