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嗤笑的看了萧玄龄一下遂道:"那云妃可有异议?"
都已经成定局了才想起问我这个当事人,可笑之至:"无。"
满朝竟是一怔,皇上问话我仅一个字答复,有点不可思议。
皇上明显也被我的回答怔住,一会儿才说:"准了。先皇是70米,朕今日距离100米吧!让众爱卿也开开眼界!"刚说完殿中一怔唏嘘声。弓箭礼,为新入宫嫔妃的一种礼仪,由嫔妃手握花瓶,皇上距离100米的距离连射三箭朝瓶**去,箭必须射入瓶中,如三箭全中且花瓶完好才为吉祥之意。可是难就难在射箭的力度要掌握得刚刚好到瓶口,离大稍大一点,就算三箭全中花瓶破裂对嫔妃也是有危险的;力道如果太小,则在箭还没到达瓶口便掉下;更何况箭只要稍稍有偏差,嫔妃就可能香消玉殒。所以只能是箭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才能让嫔妃毫发无损。
刚被人扶到站台上,就有人拿来一个花瓶。我接过花瓶拿稳,有点不以为意,死都死过的人,还惧怕什么。只是有点想不通皇上怎会这么憎恨萧玄龄,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羞辱他的女儿,用一个前朝的嫔来与现在的妃(即是我云妃)来相提并论,让文武百官皆知对我的不重视,可笑的是萧玄龄竟然一点也不反对,一丁点不舍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个女儿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可悲,在现代是个多余的人,到古代以为有点利用价值,最起码也是应该有人关注的,原来也不过是自己的一种奢望,看来我还是天真至极呢!
想到这里我不免抬头笑了笑,被望进远处的男子的眼中不禁是一丝惊讶,不过也是一闪即逝。随即拉满弓,放箭朝我射来。
三箭连射,我感觉只是一瞬间,满朝皆闻:"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看来我是没死,命还挺大,现代死了跑古代来,如今又没死,还真不知上天让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人来扶我了,我跟随着走进一间房子,应该是喜房,今天我可是折腾得够厉害,终于可以坐下了,感觉肚子还不饿,奇怪!一整天没吃东西也不饿,可能也是被吓得没时间去体会饿了,心里感觉不害怕,潜意识里自己还是希望生存的,竟然没人疼我,为何自己却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放弃自己呢?
房子里面人来人往,因该是在走喜,由一百个健康的人依次走一遍,为健康无病长命百岁的一种礼。走完了也差不多到深夜了,我低着脑袋,这凤冠着实不轻,忽然房子里面安静了下来,随即就有一身明黄的的衣衫出现在眼帘。
"抬起头来。"
只闻一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我依言抬起了头,就有喜杆掀开我的金头帘,终于可以看见眼前的男人了,额头饱满,一双剑眉,双目如星,鼻梁直挺,嘴唇红而薄润,却不会让人觉得女人气,一个如此的男人是我的夫婿,也是三千佳丽的夫婿,也不知是我的福还是祸。从他眼中我看到了一丝惊艳,纯粹的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神情,没有怜惜。
"你胆子还不小,敢在进宫途中引起骚动,跟朕说话也无礼,你不愧是跟你爹一样狂妄!"
我看着他,骚动?可能就是撩帘一笑吧!无礼?一个字的回答。
"请皇上责罚!"我跪下。
元祯过来扶起我:"念你今日大婚,免了!更衣。"
知道今晚我终是会成为女人的,所以也不会觉得多么的惊慌,替他更完衣,我开始把自己的凤冠取下,刚放好元祯就抱起我向床走去,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脸不禁红了起来。他笑了笑,但我分明从他眼中看见的是嘲笑,刚将我放到床上他就欺身向我压来。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苏嬷嬷说我应该起来给元祯更衣的,可能实在太累了,竟然也就睡过去了。
现在应该去跟太后请安了,想到这里我就立即起床,却感觉身体一阵酸疼,我忍痛下床穿鞋。
可能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小英就进来了:"娘娘,奴婢来伺候你更衣。"
点了点头,梳妆完后我就带着小玲由宫女领着去了。
我现在住的是栖霞宫,因为元祯的不喜,住的宫殿是离他的会明殿最远的一个妃宫。
现在正值盛夏,空气中仿佛都传来一股股的热气,让人有些难以喘气,宫服一层层的套在身上反让人更显烦躁,我向来是知冷知热,如今到这里个年代,盛夏穿的衣衫确实如此的繁琐,还真有些不习惯。树上的知了更是耐不住寂寞的鸣个不停,丛中的蝴蝶翩翩飞舞,倒是这个盛夏的另一道风景。原本以为萧府已算是大的,可如今到这皇宫,才知道原来我始终是井底之蛙。回廊仿佛没有尽头的延伸向远处,到处都有宫女太监在忙碌着,我真有些不明白,宫里的嫔妃需要这么些的人伺候么?但皇家总是要充个排场的,就算用不了那么许多,放着备用也是应该的,毕竟皇宫中的嫔妃最常做的不就是没事找茬么?斗不过她人的便往宫女太监身上撒气,斗得过的就需要更多的人在壮大势力。笑了笑,希望自己在这深宫中能有自己的一番清净呢!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太后的云英宫。刚到门口就有公公上前来:"娘娘吉祥,太后正惦记着您呢!请娘娘这就随奴才来。"
点点头就随公公进去了,进去就见外间坐着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端庄秀丽却不失高贵典雅的气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