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妃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天天想些有的没的,别教坏了三个弟弟。"
我没有骂他,只是轻笑了一下:"那如果让伯凌去外面,就是说出宫..."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抢着说:"好啊,好。"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他又皱了皱眉:"可是妈妈..."
"没事,妈妈已经没事了,就因为要让伯凌知道妈妈没事了,所以才等到现在。再说你出宫也是为了学东西,回来才更好的帮助妈妈。"夏妃看了我一眼:"皇上,如今伯凌还这么小。"
"没事的,姐姐可以在一旁照顾他。"夏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可不是么?在这个皇宫,她整整呆了这么些年,如今也该是让她出去找找自己的幸福了。
她担忧的看着我:"臣妾这一走,那皇上可不..."
"没事的,真的已经没事了。"
我看了看伯泱他们:"你们想不想出宫?"
伯峰摇了摇头:"我不离开母皇。"
伯泱他们竟然也轻轻的摇了摇头。
晚膳用完后,紫鹃她们便伺候沐浴了。
紫鹃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皇上让太子出宫舍得么?"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他早就该出去看看了,毕竟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想起已经好长时间不曾去元祯那里了,也不知他一个人呆在那里好不好:"沐浴完后跟朕去一趟他那里吧!"
紫鹃点了点头。
刚走出门外,夏妃就走了过来:"皇上可否陪臣妾聊聊?"
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元祯那里了,我走到秋千旁坐下:"姐姐但说,无需那么客气。"
"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可你却跟当初刚进宫的时候一样,反而更加的让人担心了。"她在后面轻轻的推着:"这些年来我不信你心里就真的忘了他。"
也只有私底下她才不会跟我用敬语,叹了口气:"是啊!何曾忘过呢?当年爱的那么深,怎么可能是说忘就可以忘,爱情不是物品,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一旦要了,那便是一辈子了。"
"你不曾觉着苦过么?"
笑了笑,刚进宫的时候自己也是经常笑,高兴也笑,难过也笑,现在却是更甚,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人能够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很不错的感觉:"苦?我都坐上帝位了,怎么会觉得苦呢?这可是天底下人人羡慕的一个位置呢!"
她的声调不禁有些激动:"跟我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知道你这辈子想要的不是这个,也知道你心里的怨,撑了这么多年,都从来不曾听到过你抱怨,为什么要把自己撑得那么累?你还有我们,你是一个女人,偶尔的脆弱一下并不可耻。"
"不行,根本就不行,不是不愿意,而是心不允许,爱情,有一次就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再来一次我怕自己该是灰飞烟灭了。"
夏妃哽咽着说:"只是看着这样的你便觉着心在撕裂一样,你却还要这样一个人去忍受,可是不让你发泄出来,看到平时你的虚无,我便觉着不真实。很矛盾不是,不希望你强忍着,却在看着你伤心的时候心也会痛。"
我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几口气。
"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的离开?"
脆弱一下便也能让我坚持一段时间了,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说:"没事的,一下就好了。你此番出宫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才是,让这几个孩子耽误了你这么些年。"
叹了口气:"他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抛下你就离去了呢?"顿了顿她有些激动的说:"混蛋,如果有来生,你也不要理他了。"
我一时竟然被她的神情给逗笑了:"好了,知道,没有下辈子,这辈子已经够累的。说正事吧!此番你出宫,需要帮我做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情?尽管说就好了。"
我想了想:"我如今在风城已经让人张罗了一家花楼,我想让你去那里。主要是帮我记录那些到花楼的官员名字,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套出他们贪污的罪证。"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累不累?一天到晚想那么多?"
笑了笑:"我想着如果效果好的话,我想在全国范围内都进行着,反正花楼哪里都有,并且都是男人爱去的地方。"
"你的想法是不错,但你不怕我搞砸了么?毕竟我对这些一点都不懂,况且有十几年都不曾出宫了,外面的事我并不知道。"
"生意肯定会好,因为在开张的第一天我便会前去献艺。"
她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你...你一定是说笑的吧?"
我但笑不语。
她瞪了我一眼:"我还是觉着不妥。"
"没事,我不会经常出现,只会在一年出现一次,况且会蒙着面纱的。"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做的事从来都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连当年的他都不能够。"
是呢!向来都是这样,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只要心里认定了便不会有回转的余地,恐怕当年元祯也受了不少苦头吧?但也就因我的这个性格,才让我一爱就爱得如此的刻骨铭心。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别想太多。"
笑着摇了摇头,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明月,今天的夜空是美丽的,月亮散发着自己的光芒,美丽着自己的孤单,成为众多文人墨客笔下的常客;成为一对对情侣幽会的浪漫;成为照亮黑暗的使者,却没有人能知道她的苦楚。她散发出来的柔光,那种朦胧,他人只会以为是理所当然,因为月亮本应该就是这样的,可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呢?如果不知道珍惜,什么都有可能会随时离去,月亮会不会离去呢?我想千百万年以后未必不会,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