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在静谧中慢慢的过去,我的手心已经慢慢的开始渗出汗来,如果此番的说服失败,那么我们明天的事情成功的几率会少了很多,但是如果成功了,最起码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心是齐的,心如磐石不移。一口木桶能够盛水的容量,不在乎最长的木片,而在于那最短的木片。如果我们朝中的木片都是长短不一的,那么就算最长的能撑天,最短的那根木片却始终在底下让敌人攻击出裂缝,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徒劳。
范礼群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着,也是为难他了,此刻不仅仅要担心着夫人子女的安危,却还要来以她们来作为赌注,赌我会让她们安全。
终于,他缓缓的向我磕了磕头:"微臣但听娘娘派遣!"
"好!本宫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现在你必须去将所有文臣都说服,本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本宫答应你们明日一过,便让你们的家人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们面前。"
可能是答应下来以后心里反而更加的义无反顾,范礼群跪下坚定道:"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我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一旁的楚卫雄说:"你们随范丞相一起,那样会事半功倍。"
"末将遵旨!"
"好了,本宫也该回宫。"我的话刚说完,一旁侯着二井便已经抱起我飞身而去。
到宫里的时候东方已经渐渐的泛白了,我心里不禁苦笑,这种情况,多像三年前的情况,那是我也是这般算计,却感到那么的累。可是如今我却不会感觉多么的累,因为这次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元祯在前面冲锋陷阵。
伯凌此时正躺在我的床上,可能是久等我未回便睡着了,看来情况果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了。我走到床边轻抚着他的头发,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一直睡眠较深的他醒来过来。
"妈妈,怎么才回来?"
"玉奶奶也不再么?"
伯凌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困扰的说:"连冬母妃也不见了。"
可怜的孩子,大人之间的斗争你又怎么能够明白过来。看来事情的复杂可不是一般了,把冬妃打入冷宫,元祯当时也不过是在试探,没想到如今事情果真是如预料中的一样。虽然跟想象中的一样,但我的心中并没有喜悦,多的只是更加的头疼,如此复杂的关系,我实在是有些理不出头绪来。玉太妃、冬妃、假太后这些人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的关系,为什么整个皇宫就这样被假太后给一手掌控了,太后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怎么就这样被假太后给关到了地下幽宫?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抱着伯凌:"好了,我们先睡觉吧!"
醒来的时候外面全然已经日出了,我与伯凌到大厅的时候,夏妃已经迎来上来:"妹妹怎地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看着她眼窝处透着青黑,我不禁歉然的说:"姐姐有劳了。"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当初萧玄龄逼宫我是不知道内情,如今虽说我还是不知道内情,但是能帮到妹妹就已经很高兴了。"
用过早膳,我们便在院子里就这样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因为需要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元祯还是一点消息的没有,我看了看升到头顶的太阳站了起来:"二井,你可知道皇上当初做的密室?"
"回娘娘,奴才知道。"
"嗯!竟然这样,你便领着夏妃先在那里呆两天吧!"
夏妃在一旁惊叫:"妹妹,难道你不去么?"
"姐姐担心了,我没事的,你先带伯峰和伯泱他们过去,伯凌暂时就先跟着我。"
"可是..."
我出声打断她:"好了,会没事的。"然后跟一旁的二井说:"等我们走了你便马上带娘娘过去。"
"奴才遵命!"
夏妃担忧的看着我:"妹妹可一定要注意着些。"
"这是自然的,一切就拜托姐姐了!"说完拉起伯凌的手就朝外走去。
看着跟着走出去的伯凌,夏妃摇了摇头:"没有哪一个母妃做得像你一样的。"
我心里一怔,可不是么?我似乎一直都在欠这个孩子的,我低头看了看慎重的走在一旁的伯凌:"伯凌可怪妈妈?"
他摇了摇头:"不怪,伯凌本就应该保护妈妈的。"
没有一会儿,我们便到了冷宫,我看还有些时间,便领着伯凌到玉太妃的房里。此时这个本就没有人气的房子里显得是更加的毫无声息,我推开里间的房门,如今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有的只是那满满的一墙画。哼!琦昂,多么厉害的女人。我默默的看着那一幅幅的画,没有一丝丝的感情,能把一个男人画得如此的刻骨铭心,实在是高呢!我伸手一幅幅的摸过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一个如此如画般的男人也不只是被你玷污了还是让你给彰显了?深吸了一口气,时候差不多了,我牵起伯凌的手与往外走去。
伯凌用袖子给我擦着手:"妈妈的手都变黑了。"
我惊得连忙看了看手指上的墨印,是刚才在摸画的时候沾上的满手墨迹,连忙回过身看了看满墙的画,竟然全部都是崭新的,不可能画了十几年的画还能一点都不泛黄,如果真要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便是在短时间内画出来的。也就是说就连这满墙的画也不过是为了混淆我的视线,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