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元祯才轻轻的揉着腰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忘记了哭的伯凌身边:"伯凌怎么哭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出气。"
听到元祯这么问,顿住了哭的伯凌马上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若幽坏,打我。"
元祯转过身看着我吞了吞口水,然后对伯凌说:"是若幽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搞定吧!小子。"说完便皱着眉走到我身旁坐下。
看着他不停的揉腰,我关切的问:"摔得重不重?"
他摇了摇头打趣地说:"有点疼,第一次摔跤有点不适应,下次就好了。"
我看着他那表情,轻笑着摇了摇头:"还想着下次,看来是不怎么疼了。"说完看了看一旁的伯凌:"现在知道妈妈为什么让你捡香蕉皮了么?因为你扔的香蕉皮会让人摔跤,这次摔得是爸爸,下次可能就是你自己了。"
伯凌似懂非懂的慢慢捡起香蕉皮,然后窝到元祯怀里撒着娇说:"我们不要和若幽玩了。"
元祯不可思议的问他:"是谁教伯凌叫若幽的呢?"
伯凌笑着神秘的说:"爸爸不是叫若幽么?"
"伯凌不能叫若幽,要叫妈妈。"
伯凌不解的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叫若幽?"
"因为'若幽';只有爸爸可以叫,'妈妈';只有伯凌可以叫,我们一个人一个。"元祯诱导着伯凌说:"这样多好,不会搞错了,你说对不对?"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男人,他并不是因为伯凌没叫我妈妈而这么要求,而是因为伯凌叫的是只有他才可以叫的"若幽",我敢保证,如果伯凌叫我张三李四什么的,他肯定是百分之百的赞成。连孩子的醋也吃,说他不像孩子都不行。
伯凌弯着头想了一会儿:"嗯!好,现在不叫'妈妈';。"
元祯不解的看着伯凌:"那叫什么?"
"叫坏妈妈。"
元祯听到伯凌那么说,不禁放声大笑:"终于有人不怕你了。"
伯凌看着元祯不解地说:"爸爸怕坏妈妈么?"
元祯顿时被问得噤声,过了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反问他:"那你呢?"
伯凌抓着脑袋忘了自己问的问题,只是想着元祯的问题。
元祯不禁诡计得逞的朝我笑了笑。
看着他们两父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是一种甜蜜的感觉。十七年来第一次,第一次我心里有了家的感觉,虽然这只是一个大家中的一个小家,但却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家呢!原来家的感觉是如此的好,如此的甜蜜。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能被家给渲染得如此的妙不可言,无论是欢笑还是眼泪,只要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心都是在一起的,都是为每一个家人担心牵挂的。
即使是悲伤,也会是一种快乐的悲伤;但如果是快乐,那将会成为更大的快乐。从两个人后面诞生出来的就是亲情,是孩子和家人,爱情演变成爱情加亲情。是谁说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就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说心怠了,是心没有最初的激情去经营两人的感情,是心没有去认真的分清爱情和亲情的立场。当在外人面前,两人便是亲情,此刻也是亲情更加滋长的时候;当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那便是爱情了,这个时候当然是爱情变浓的机会了。怕就怕的是,双方都只去注重其中的一种:亲情或是爱情,那样是不行的,只有两者并行,两人苦心经营,感情才能够走得更远、更牢。
十一月十六也就是过两天便是元祯的生辰了,因为去年是在行军途中,倒也没有注意那么许多。早早的太后就说要大办一番了。众嫔妃也都赞同,平日里也很少能见到元祯了,说不定在宴会上会脱颖而出那也不一定,所以众人也是积极的筹办这个盛宴。只有我还是跟平日里一样,反正不就是个生辰么?
经常有人说生辰生辰,这天晚上我们在跟伯凌玩的时候,伯凌看了看元祯问道:"爸爸,生辰是什么?"
元祯看了他一眼:"生辰就是出生的那天。"
"那出生是什么?"
"出生就是你从妈妈肚子里面钻出来。"
伯凌看了看我的肚子,又接着问:"我为什么要到妈妈肚子里面去?"
元祯顿时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好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因为妈妈要打伯凌,伯凌要躲起来呀!"感觉自己回答了一个难度很高的问题,他不禁得意的笑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笑完,伯凌一句话又把他所有的笑容顿在了脸上。
我瞪了他一眼,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伯凌点了点头:"那下次妈妈再打伯凌的时候我再躲到爸爸肚子里去好不好?"
我顿时被他说得大笑起来。
元祯只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伯凌,这可该怎么回答?
"好不好嘛?"
元祯有些求助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给了他个活该的表情。
伯凌却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好不好"。
我看着被问得无可奈何的元祯,轻笑着说:"当然不行,因为妈妈不怕爸爸,你躲到爸爸的肚子里去我也会打你。"
伯凌听到我这么说,期盼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元祯在一旁笑着说:"小子,你还是少犯些错吧!那样就不会打你了,也不用躲到别人肚子里面去了。"
伯凌看着元祯想了想:"那怎么爸爸的生辰还没到爸爸就从肚子里面出来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