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是傻傻的看着我笑着:"你还是没有听话的抹药呢!"
都什么时候还在想着我身上的伤势:"已经不痛了。"
"谢...谢谢你为我伤心,就...就像你说的一样,心...心给了一个人,就只会绕着...绕着这个人转了,从我的心给了...给了你的那一天...一天起,我...我便不再...是夏光...岚了。"说完整个人便晕死了过去。
不禁有些呆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蛇群慢慢的向我这里游走过来,而我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却也丝毫不会感觉恐惧,直到蛇群相互背着夏光岚离开,我才惊醒过来。却也只是看着他安详的神态而悲痛,为什么让我欠了你的债,我不要啊!
战争停下的时候,我军将士第一件事便是救下昏迷中的元祯,我看了看围过去的众人,不禁叹息人跟人的命真的是不一样。
看了看房中薛太医和众多的军医都在床前为元祯看着,心里也焦急得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不是自己不愿意看见他,而是害怕自己没有站在他身旁的勇气,没有勇气去接受一丝丝关于他的不测,如果是那样,恐怕这世上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了。深吸了几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提起脚步刚要往里走。
一个身影从我身边飞过,撞得我有点站不住,我一个踉跄却只来得及看到丽妃的背影。
"皇上!皇上!"凄凉的叫喊声纠得人心里发酸,满屋子的人不禁动容的看着着动人的一幕。
丽妃泪流满面双手哆嗦的伸向床上的元祯,却在快触到的刹那又缩回,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在嘴里无措的哭着:"皇...皇上,皇上,你倒是...倒是答应臣妾呀!皇上。"呜呜咽咽的哭声让众人都侧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她忽地转过身走过来就给了我一耳光:"都是你,要不是你,皇上怎么会这样?亏我还把荷包给你,望你平安,你倒是平安了,却是因为你杀了皇上。还我荷包,还我。"
从来没有料到如此柔弱的女子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我一时被打得眼冒金花,摇了摇被打得发晕的脑袋,我伸手把荷包递过去。
她一手夺过荷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转身回到床前。
薛太医正欲上前说什么,我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皇上,你看看,这是汝怜给你做的荷包,你不是经常说汝怜的荷包是伴着你长大的么?你现在倒是睁开眼瞧瞧呀!"刚擦干的泪水又盈满了她的眼眶,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的扑在元祯身上大声的哭着:"皇上,你不是答应过汝怜这辈子都不可以在我前面走么?你不是说要给汝怜放一辈子的烟花么?你不是说要守着汝怜一辈子么?你不是..."顿了顿快休克的脑袋,她深吸了一口气摸着元祯的脸说:"元祯的脸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脸了,难道说的话也就跟着长大了,放宽了么?元祯,你倒是醒过来看看汝怜呀!汝怜还是那个汝怜,还是那个当你是独一无二的汝怜呀!元祯,你醒醒呀!快醒醒呀!没有你的世界让我怎么过?没有你的生辰让我怎么放烟花?没有你的皇宫让我怎么生存?没有你的..."终于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一时接不过气来昏厥过去了。
众人都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薛太医。
他了解的说:"娘娘请放心,皇上并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因为这段日子劳累过度加上箭伤才这样。"
点了点头,我眷恋的看了看床上那个昏迷着的人,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众人都跟在身后默默的走着,我整个毫无意识的乱走着,直到左脚绊到了自己的右脚,一个踉跄就这样摔倒了地上。痛么?不感觉到痛呢!因为痛的是心,是这颗刚刚被自己缝了几针又裂开的心,痛的是在他性命攸关的时刻不能在身边静静守候;痛的是自己那在心里泛滥的眼泪;痛的是你们之间的曾经、你们之间的约定;痛的是我的痛是那么的卑微,卑微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痛呵!因为再次的面对,我需要将破碎的心慢慢的缝好,缝好了之后再去面对更大的风浪,可是一张缝了又缝的破帆又岂能奢望穿越整个大海呢?风平浪静的时候或许可以骗骗自己,一旦遇到只是微风拂来,便会面临着船沉人亡的命运。再去面对自己又一次的撕碎,如今这缝着线撕裂心的痛是如此的痛楚,如此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是如此的爱你,而我呢?这不能明目张胆的爱就这样埋在裂了的心里,还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还能够承载多少呢?
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想到昏迷着的元祯,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刚掀开被子却发现手上和脚上都缠上了纱布。
一旁的宁思仁和付静生惊得走过来小心的说:"娘娘可真的要小心了,如果娘娘这手和脚不休息三天,这辈子恐怕都不能走路了。"
薛太医红着眼擦了擦眼角:"娘娘这些天到底是去哪了?到底是受了什么苦?这脚都烂成这样了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却还忍着去攻运城,整个鞋子都因为伤口而粘到了脚上,娘娘你的痛放在哪里了?手那天因为都是黑色的药膏到也没注意,怎地掌心都给穿透了?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娘娘怎的会成这个..."
付静生和宁思仁一时都听得受不了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看了看包扎得扎扎实实的手和脚,对他们笑了笑说:"没事,只是一时的不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