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三儿的年轻人则说,"那个什么张总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钱人怎么了,我又没把她女朋友怎么着,至于这么把人往死路上逼吗,逼急了老子管他什么总不总的非废了他。"
另一个年纪小胆子也小的叫石头的年轻人则说,"哥,你们都别说了,都怪那天我也喝酒了没阻止你们,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听见三人的议论,一个苍老凄凉的声音略带威严的缓缓响起,"行了,都别说了,下学期你妹妹的学费,可怎么办呢,你妈的病也是没着落了,哎,你们三个糊涂人啊!"
三人听见老人的话,不禁一阵惆怅,可是也是越发气愤,大壮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明天去找工头让他把工钱坏给我们,我就不信真的是那个张总让他扣下的,这点钱他也能看到眼里?"
"怎么不能,越是有钱人才越扣!"三儿想起那个张总就一阵恼怒,明明年纪相差不大,为什么他就高高在上,而他们辛辛苦苦大半年却只给了这么点钱。
"行了,谁都别说了,你们三个先睡,到了半夜我再睡,咱们轮流看着东西。"老年人略带威严却是极其关心的如此说道。
"爹,你年纪大了,还是你先睡吧!"大壮有些心疼的说道。
此时三儿则毫不客气的说道,"爹,让石头看着吧,咱们先睡,一会我俩再替他。"
三儿本性好玩,胆子大又很自私凶狠,虽然三个兄弟他排名老二,却是时常粗暴的做决定的人。
石头听见他这么说,也只好应道,"恩,爹你睡吧,我来看。"
老年人看着如此也只好应了一声好吧,"咱们三个先睡,一会醒了换你弟弟。"
看着三人准备入睡,躲在旁边的一个黑影转身离开。
"蓝少,包工头克扣了四个人的工钱,三个年轻人对包工头和张霂昔的行为都十分气愤,但老头准备明天就走了。"二十八九岁的紧身黑衣男子站在倚在沙发上的端着高脚杯的蓝考跟前说着这些琐碎的事。
"哦,那就好。"蓝考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道。
蓝考生怕张霂昔的行为会引起三个年轻人的报复,所以跟踪三人,确保三人离开市,才能确保薛漫的安全,要说为薛漫报酬,蓝考不是没有想法,只是面对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着四人俩开市才是最主要的。
"明天尽量帮他们买上票,让他们尽快离开。"蓝考思考片刻后如此说道,当下正是旅游旺季恐怕,四个人一时半会也是买不到的,但是他们一刻不走,他就一刻不能放心。
"是。"紧身黑衣男子淡淡的应道,看见蓝考挥手,男子转身离开。
石头静静的坐着,看着入睡的三人,又看了看这个火车洞地下,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人躺着休息,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也开始迷糊起来。
这时毫无睡意的三儿看着马上睡的歪倒的石头,也并没有提醒他,而是等他睡得熟了,才偷摸的摸到石头手里的包,小心翼翼的摸出仅有的五千块钱,然后小心翼翼的拿了两千,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三千块钱放回去。
放回去之后,三儿猛的拍了拍石头,怒目圆睁的瞪着他说,"你怎么回事,怎么睡着了呢,看好你怀里的包!"
石头被吓得一阵惊醒说道,"哦哦,你看我怎么睡着了呢。"说完瞪着大眼继续守夜,怀里的报也是越发的抱紧起来。
三儿看着清醒了的石头,说道,"我去上个厕所,你别睡着了啊,等我回来看见你睡着,就敲死你!"
石头吓得直点头,可是越是这样越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三儿拿着两千块钱,本想快活快活,可是三儿心里也是各种心疼啊,要说平时他没少偷领工钱,所以工头给的这些钱虽不多,但也在情理之中,他心里各种愤恨,这事要赖还是赖那个年纪轻轻高高在上的张总!他想想就窝火,守着那么多人把他打倒在地还踹了自己,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三儿拿着钱,想着快速生钱的好办法就是赌博,可是他已经答应过家里人,尤其是娘亲,娘亲就是因为自己赌博,活生生的给气病了,家里的男人不得不都出来打工赚钱养活妹妹和娘亲。
来到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三儿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不禁有些纠结,"如果拿着这些钱去逍遥快活,可是全都会赔进去,但是如果去赌博的话,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反正怎么着都是花光,不如就去赌一把吧!"
三儿成功的把自己劝服了,随后加快脚步找到一家名为"豪约之赌。"的牌子,四个字随着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如果不仔细看肯定会没人看见,而且相信这个牌子白天是不会出现的,因为牌子明显是简单的挂在那里的。
三儿顺着简单且临时放置的箭头指示,先是顺着一座商业楼外部搭建的楼梯颤颤巍巍的爬上二楼,进入楼里,随后又顺着箭头下楼,直到来到地下二层,才看见瞬间豁然开朗的地下广场,而"豪约之赌。"的四字牌子也正挂在前方,三儿一看便知这果然是赌博之地,加快脚步便进了去。
一进赌场就有几个服务生鞠躬问好,三儿环视一圈,不禁叹道,果然比自己镇上的赌场大气许多,咖啡色的地面砖,在星星点点的灯光照射下,也泛着点点光晕,两侧的廊道似是挂着艺术画,却也都打着灯光,头顶上的天花板也是黑漆漆的亮着各色小灯,三儿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随着服务生穿过廊道便到了服务台。
三儿掏出自己的两千块钱,点出一千来底气十足的说道,"给我兑换一百个筹码!"
谁知服务员客气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这些钱不够。"
"什么,多少钱才够?"三儿一阵恼怒,在自家镇上最低十块钱一个筹码,自己这一千怎么买不到一百个。
"这里有标价,最低一百一个,没有再小的了。"服务员似是看出这个衣着简陋的客人的疑虑,手指指向立在桌子旁边的筹码价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