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这时,小白师兄寻了个空隙,剑光一甩,长剑送出,与他对战之人被刺中咽喉,一剑毙了命。
他却是脚下不停,几个腾挪,长剑直击藏箭那人面门,那人也不闪避,"嗖嗖"两支袖箭直往九师兄后背而去。
小白师兄见状,赶忙改了长剑走势,剑尖一挑,铛铛两声,袖箭钉在了九师兄身后的树干上。
那人却还不死心,左手成掌直往小白师兄肩头击去...
我一惊,小白师兄伤口便是在肩头...
小白师兄却是剑锋一转,那人项间喷出一片血雾,咚地倒了地。
小白师兄执剑而立,白袍飘飘很是潇洒,我看得是目不转睛,心中却是想着:"前几日,他的伤才收了口,方才可不要被击中,再添了新伤才好啊..."
九师兄收了剑,朝小白师兄啧啧两声:"没想到你杀起人来倒是..."
不想,九师兄话未说完,小白师兄却是斜斜往我这处倒了下来。
我一慌,赶忙伸手,小白师兄却是以剑撑地,半跪在了地上。
此时,我才看清,他的右肩已是嫣红一片,他...他的伤口裂开了吗?
我心下一阵酸楚,一把拉了小白师兄,让他靠在了我的肩上。
"容儿..."小白师兄嘴角轻挑,笑着唤我的名。
可见了他的笑,我心中却是一抽——
现下,他面色苍白,额上凝满冷汗,握着我的手冰凉凉地发着抖,想是疼得厉害,他怎地还能笑得出来?
是...是为着不让我担心吗?
五师兄赶忙上前扯了他的衣襟,小白师兄将将收了刀口的右肩,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眼角一酸,赶忙望了望天。
现下可不是哭的时候!
小白师兄的血不住地往外淌,在这寒冬里,温热又刺目。
我深吸了口气,敛了敛心神,帮着五师兄给小白师兄的伤口上了药,止了血。
九师兄却是一动不动,呆呆望着我们,直到五师兄唤他,他才木木然去赶了马车。
一上了马车,小白师兄便有些昏昏沉沉。
五师兄说,前次小白师兄的伤口还未长好,此次又受了那黑衣人一掌,伤口裂了开来,失了不少血...
我与五师兄生怕那黑衣人还有同伙,如若再追了来,我们师兄妹四人怕是小命休矣,是以,马不停蹄,连夜赶路。
第二日午后,我等便入了太息山。
我太息山一年四季色彩斑斓,风景如画,可此番,我却瞧不清那缤纷的色彩,眼中只有小白师兄苍白的脸。
五师兄一早便命人送了信上山,师父和十师兄已等在了山门口。
九师兄一反常态,见了师父一句话没说,便"咚"地跪在了地上。
"你该跪的那人不是我。"
师父冷冷扫了九师兄一眼,俯身探了小白师兄的脉,末了轻叹了口气。
十师兄说,此番,小白师兄伤得着实不轻,师父已命了他把镜水居里的清泽院收拾了出来,好让小白师兄住进去,两个病人住在一处,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自此,我与小白师兄便做了邻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