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了斗篷,往小白师兄扔去,"师兄,你先披了这衣裳,往火堆边取取暖吧!"
良久,才响起了小白师兄轻微的脚步声。后来,我想起,这是我第一次称小白"师兄"。
这一晚,我俩以篝火为界,背对背,各自面壁歇了。
第二日,天放了晴,洞中亮堂了许多,柔柔的日光洒进洞中,正巧照了我的眼,我迷迷糊糊地醒来。
咦,这斗篷...这斗篷不是昨晚给了小白师兄了吗?这会儿怎盖在我的身上?
唉,这师兄啊,他昨夜发着烧,却还想着我吗?
篝火烧尽,只留一地灰烬,小白师兄合衣睡得正沉,只见他墨墨乌发轻散,长长眼睫低垂,薄薄唇瓣微抿,面色轻红,眉心微蹙。
我小心翼翼地移到他的身侧,轻轻抚了抚他蹙着的眉心,唉,是睡得不舒坦吗?
咦,他的外袍一向白胜雪,此次竟...竟有些脏污...
哼哼,白衣裳就是不耐脏吧!
我暗暗一乐,伸手一抚,这...这沾着的仿若是...仿若是斑斑血迹...
登时,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难道...难道为救我,他被那黑衣人砍中?他受了伤?我心中大震。
我毅然决然地又做了一次彪悍女,伸手扯小白师兄的衣襟。
小白师兄再次被我惊醒,再次按了我的手。
可此次,我决不妥协,我猛一抽手,一个翻身,跨上了小白师兄的腰。
"容儿!"小白师兄又要按我的手。
忽地,洞中一暗,日光似是少了许多,我抬头一瞅,洞口立了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儿,正把我与小白师兄的一番纠缠看得清清楚楚。
我手上一滞,稳了心神,眨了眨眼,仔细一瞧,洞口立着的可不正是我那失了散的五师兄和九师兄嘛!
再瞧我俩——
小白师兄衣衫半敞倒于地上,我跨坐他的腰间,扯着他的衣襟...
这...这...
我叶容一向是个端庄娴雅的闺秀,此番情状真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洞口的九师兄"啧啧"两声,边转身边道:"不想,小师妹竟如此奔放..."
他虽则嘴上毒辣了些,但行为还算君子,此番先不与他计较。
可一向一板一眼的五师兄见此情状,非但未回避,反向我俩这处疾步走来。
小白师兄替我拉了拉稍显凌乱的衣襟,见我有些犯呆,轻轻拍了拍我伸在他腰侧的小腿,"容儿,你且去与赵岳站一站。"
腾地,我回了神。
可我当时翻身上来时一气呵成,现下让我下去,我真真是慌了手脚,不等我想好是先抬了左脚还是先抬了右脚,五师兄已搁了药箱,半跪在我俩身侧,"你明知自己身子不好,怎地行事还是如此大意?"
"我..."我甫张口,却目瞪口呆地见五师兄探了小白师兄的脉。
小白师兄一向生龙活虎,那身子不好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
难道五师兄已被我俩的这番情状惊得犯了傻?
我傻傻坐在小白师兄腰间,瞧着五师兄的眉头越皱越紧。
"容儿..."小白师兄又是轻拍我的小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