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也许是白驹过隙,匆匆一瞬,小白师兄温热柔软的唇离开了我的唇,他清俊含笑的容颜却仍是近在咫尺,惑了我的心,摄了我的魂,"容儿,你的唇上也站了个蚊子,我帮你赶一赶。"
啥子?
登时,我胳膊腿儿都僵住了,今夜真真是我叶容有生以来最最玄幻的一夜啊!
那个害羞的小白师兄哪里去了?他...他是被人调了包,还是...他本来就是个邪魅狂狷的,披着羞涩的羊皮披得久了,我生生的把只大尾巴狼当了小绵羊?
"咳,三皇弟,这个,这个本王还在此处,你能否...能否...忍耐一些?"眼风一扫,奸诈的薛绪已然转过了身,背对了我俩。
哼,贼子!
我叶容可是顾得正事的!
我一把推开了小白师兄的脸,恨恨道:"师兄!你疯魔了?那薛绪..."
"容儿,"小白师兄松松握住了我的手,眼角眉梢皆是妩媚风情,"绪王兄并无恶意。"
我立时蹦了起来,"我叶容两只耳朵听见的,还能有假不成?他们要'对付';你!"我指薛绪,恶狠狠道:"这个人最擅阴谋阳谋!用了个苦肉计,把咱们骗得团团转!"
小白师兄到底是怎地了?在波谲云诡的朝堂滚了几遭,该长了些心机,懂了些权术才是,怎地反倒是连以往的聪明脑子都不见了呢?
"叶容!你个忘恩负义的!"忽地,被遗忘许久的温如玉吆吆喝喝的声音传了来。
我一时激愤,提了裙子便奔了过去,朝他肩膀上就是一踹,"温如玉!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说说我叶容忘了你啥子恩,负了你啥子义了?"
"叶容!老子为了想法子救你,连着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你别不识好歹!"温如玉扑腾两下手,似是要来抓我,哼,可惜了了,那桂花树可是压得结实!
"秦王!秦王!你卸磨杀驴!我..."温如玉嘴上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拍了拍手,不稀地理他,唉,他都称自己是"驴"了,我叶容大人大量,若和头蠢驴计较,岂非失了身份!
秋风吹起零落的桂花飘飘洒洒,默默良久的薛绪忽地转过了身,面无表情道:"三皇弟,你错了,我怎会没有恶意呢?"
我蓦然一怔,薛绪倒是个实打实的坏坯子,做坏事都不掩饰的!
薛绪一叹,道:"那时,我明明知道云儿早有杀意,可我仍是带着她一同住进了阿绽府里,是我...其实我心底是盼着阿绽死的吧?"他一笑,似是倾尽了满身风华,"阿绽死了,我就能得到属于他的一切,先帝的宠-爱,你的仰慕,还有天下,不是吗?"
小白师兄听得此言,却只是挑了挑眉:"绪王兄,天下之于我,便如浮云,而于你..."他唇畔倏然绽开了一朵倾世的笑花,"你要天下来何用?你在乎的从来不是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