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独孤沧月已经起身,白色里衣宽松,更显空荡单薄。
文公公不满地瞪了眼穆其辞,都是这老东西,否则皇上岂会如此辛苦!
穆其辞不看文公公,十五年来,大家的德行如何,早就心知肚明,文公公对暴君的溺爱,他看得牙疼!对文公公,他是不屑的鄙视的!
若非文公公如此护着暴君,也不会养着暴君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即便是断袖都断得如此光明正大!
这压根就是一棵好苗子被种弯的节奏!
穆其辞曾经对暴君的感觉就像是——猪!且是将他好不容易养大养好的大白菜给拱了的猪!
文公公就是那个养了猪的人!
他这心里头能不恨得牙痒痒么!
虽然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暴君改邪归正了,可目前大白菜主动送上门去被猪拱的行为让穆其辞更蛋疼!
穆其辞对穆千泽是恨其不争,对暴君是无可奈何!暴君地位比他高,修为比他高,他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祈求暴君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儿子!
穆其辞一进入寝宫中,便跪下了!
"皇上!老臣这么多年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老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准许!"先下手为强!穆其辞的眼光是毒辣的,知道独孤沧月的改变,他懂得利用!
不管以后如何,只要现在让暴君松了口,他便没什么可惧怕的。
"说。"独孤沧月站在桌前,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眸还有些微红,玄力在体内运转一圈之后,总算感觉稍好。
她的目光落在穆其辞的头顶,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在想什么。、
穆其辞一咬牙,抬头,对上独孤沧月冰冷的目光,浑身一个颤抖!虽早知道皇上变得冰冷,可每一次对视,都让这个活了半百左右逢源的大臣有种被窥透一切的错觉,有一种坠入冰窖的寒冷,有一种面对地狱爬出的死神的畏惧!
穆其辞想不明白暴君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改变,也不想去探索,皇族之事,向来神秘,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穆其辞忍不住低下头,皇上的注视着实太有压力了!
"皇上,天玄学院选拔在即,老臣希望皇上准许泽儿前去。"说罢,穆其辞对着独孤沧月一磕到底,久久不起来,等待独孤沧月的决定!
独孤沧月看着穆其辞,终于想到的穆千泽之前异样的表现,嘴角勾起一抹薄凉:"右相,朕若不答应呢?"
她从未主动招惹这些人,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将穆千泽的错归结在她的身上,虽说人都会偏心,可她独孤沧月的心是这么好偏的么!
她若不同意,这世上,谁也别想逼迫!
穆其辞心底一惊,抬头,错愕地看向独孤沧月,一张脸上呆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独孤沧月冷笑:"右相,你将朕当成傻子么?"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嗜血!
两月上朝,没有计较过去的小事,这些人——是不曾见识过她真正的无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