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子,却得到了王爷全部的宠爱,她在辰王府虽然没有正式名份,事实上,辰王府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点,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王妃只是挂了一个虚名,她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背着慕容尘,葛萍阴冷的笑了笑,她名至实归只是时间问题了,只要那个障碍一除,辰王妃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容丫鬟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葛萍的屋子。
慕容尘眼神阴翳的看着容丫鬟。
"放肆,没见王爷见喝茶!"葛萍面色一沉,正欲教训容丫鬟。
"王爷,王妃吐血了!"容丫鬟悲戚的叫着。
容丫鬟此刻哪里顾得这许多,她心中有个直觉,王妃的毒或许只有王爷能救,"本王又不是大夫,王妃吐血,叫府上的大夫看看就是!"慕容尘神色未变,慢悠悠的说道。
"王爷!"容丫鬟直挺挺在慕容尘面前跪了下来,手伸向慕容尘,掌心摊开,容丫鬟的掌心上,赫然放着王妃给她的那块血玉。
慕容尘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容丫鬟手中的那块血玉的时间,眼睛骤然睁大,脸色惨变,颤声问道,"你手中的这些血玉从哪里来?"
"是王妃给我的,王妃说,或许王爷见了这块血玉,会去见她一面!"容丫鬟如实回答。
容丫鬟的话未落音,慕容尘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
站在童妃门口的时候,慕容尘是犹豫的,他的心告诉他自己,他是恨童曦的,他的王妃,如果不是童曦,他怎么可能和他喜欢的女子擦肩而过。
可是,那块血玉,慕容尘重重的推开了房门...
饶是慕容尘不喜欢童王妃,仍然被眼前一幕震撼,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柔散的红光照射在童妃惨白的脸庞上,脸庞泛着脆弱的透明,最让人心折的是童妃的眼神,那般的奄奄一息,带着频临死亡的气息。
见慕容尘站在门口,童妃惨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犹如风中微弱的烛光,仿佛随时都可能湮灭。
"你说,这血玉你从哪里来?"慕容尘摊开掌心的血玉,颤声问道。
"王爷先告诉妾身,如果没有这块血玉,王爷还会如此痴心晚晚吗?"童妃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尘的话,而是问了慕容尘这样一个问题。
童妃的这个问题也被随即追来侍妾葛萍听到了,她气急败坏的说道,"姐姐胡说什么,王爷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姐姐莫要自己得不到王爷,就定了王爷的罪!"葛萍这话极其嚣张,要知道,童妃再怎么说也是辰王正妃,而她葛萍也不过是个侍妾罢了,葛萍仗的,也不过是辰王的宠爱罢了。
"葛萍,你以为王爷喜欢的是你吗?"童妃却并未被葛萍激怒,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笑意中有几分讽刺,"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你只是有二分长的象王爷心爱的女子罢了。"
"你胡说什么?"葛萍的话中已有了几分尖利,显然被童妃的话刺激到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王爷就知道了?"童妃淡淡的说道。
葛萍望向慕容尘,想在慕容尘的身上寻求一些慰藉,可惜,慕容尘此刻的心思都在童妃身上,哪里会理会葛萍?
葛萍的眼神逐渐失望,耳边又传来童妃的声音,"如果王爷真的喜欢,他怎么会明知你对我下毒而不阻止?"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出声的是慕容尘,声音虽然泛着冷意,却有种惊撼泛在其中。
"你错娶我,却又无法休了我,这是你唯一能把我赶走的理由,而葛萍到时候,也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我死了,她的罪名就是对我下毒,我爹和我长兄都不会放过她,而你慕容尘,到时候亦可全身而退!"童妃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慕容尘,虽然童妃的眼神涣散,可是那缠绵的眼神,仍然让慕容尘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童曦,名门之女,冠盖皇城,多少王孙贵族,佳人难求,她嫁他,并未辱没他,而他,唯一的不满就是,她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冷落她,他任由府中的人欺负她,她始终荣辱不惊。
慕容尘的思量之间,童曦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喷在了桌上白色的宣纸上,那般的触目惊心。
"我累了,王爷!"童曦虚弱的靠在椅背上,"这些年了,你始终没有爱过我,我现在成全你。"
"你别怨我,如果不是你,晚晚的会在我身边的!"慕容尘的声音里有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童曦笑了笑,那笑容带着最后的挽歌,"你从来都不知道,当年在雪狼湖边救你的人是我,那块血玉由始至终都是我的。"
"不可能!"慕容尘回答的斩钉截铁,"如果是那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最后一句话,慕容尘是吼出来的,辰王平日里喜怒都隐藏的很好,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我不想你因为感激所以爱我!"童曦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她连笑都无法笑出来。
"慕容大哥,先救曦姐姐!"有个紫衣少女从慕容尘身后窜出,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童曦。
慕容尘显然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些话,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当年救了身受重伤的自己的人是左晚晚,以至他对左晚晚情根暗种,无法自拔。
从前,在慕容尘的心中,左晚晚和童曦从来不是站在同一天枰上的两个人,他总是把左晚晚放在最重的位置,如今看来,似乎是上帝开了一个大玩笑,自己情何以堪,怎么再面对童曦。
"慕容大哥,快救曦姐姐!"左晚晚大声叫了起来,同时伸出手掌,护住童曦的心脉。
左晚晚的话叫醒了呆若木机的慕容尘,他飞了过去,一掌击向童曦的后背,他这个要给童曦身上的毒逼出来。
慕容尘功力深厚,使劲全力,终于把童曦的身上的大部分毒逼了出来,虽然童曦身上还有少量的毒,可是性命无忧了。
童曦房中。
童曦悠悠转醒,床侧坐了左晚晚,见童曦醒来,左晚晚责怪的说道,"姐姐太骄傲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慕容大哥,你才是血玉的主人?如果慕容大哥早知道姐姐就是血玉的主人,姐姐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童曦苦笑。
左晚晚又问道,"姐姐,你怪慕容大哥吗?"
童曦摇摇头。
左晚晚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我常常做一个梦,在那个梦里,王爷死在了我怀里,他是为我而死的,只是很奇怪的是,梦里的人衣服穿的都很奇怪!"童曦喃喃的说道,"每次,我想恨王爷的时候,我都会做这个梦,不知道为什么,一做这个梦,我就无法再恨他。"
童曦话刚落音,白衣胜雪的影子出现在床前,慕容尘的内力都用于逼毒了,此刻脸色惨白,只是那双眸,却是异样的闪亮,带着歉疚,带着悔意...
"我先出去了!"左晚晚识时务,立刻起身出去了。
"曦!"慕容尘嘶哑的叫着,许久以来,这是慕容尘第一叫童曦的闺名,这对童曦来说,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