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亮了,白色的云朵遮掩不住阳光的热情,于是,地上的雪花便开始有消融的迹象。
悄无声息地,轩辕祈的身后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主子!"冰冷没有高低起伏的声线平板地响起,轩辕祈头也不回,问道:"查到了?"
"会主子的话,是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没有等轩辕祈再次发问便开始将查到的情报禀告给轩辕祈了:"柳妃跟冷寒羽的确是师兄妹,素有'神医';之称的天寒便是他们两人的师傅,冷寒羽从小就跟在天寒身边,而柳妃,是在十岁那年才被天寒收为徒的。"
"..."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轩辕祈的反应,黑衣人不由得抬起脸看向他,却在看到轩辕祈阴霾的脸色时吃了一惊。
"主子?"
"你先下去吧!"低低地道,轩辕祈的眼里恢复一贯的平静。
"是!"黑衣人最后看了他一眼,下一刻,便如同来时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空寂的庭院里,只余下轩辕祈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寒风吹过,吹起了地上的一两片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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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果然是善变的么?
当柳韵凝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面对着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帝王时,她的心中竟只有这样的疑问而已。
清晨的时候虽然称不上温柔,可是还算得上和颜悦色,那为什么现在的他就可以用这幅冷酷无情的脸色质问她是否背叛了他?
背叛么?
心中有些麻木,她静静地迎上帝王冷冷的视线,缓慢而清晰地问他:"陛下说的背叛,指的是什么?"
凉薄的唇张张合合,柳韵凝有些疑惑地看着,看着,耳边嗡嗡地,却无论如何也听不见帝王所说的话语,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延伸,除了麻木之外,心中竟感到有些许的寒冷,可是,为什么呢?
不对,也不是全然听不见的,至少她听见了帝王给她定下的罪名:**后宫。
**后宫?是在说谁?她么?
眼神渐渐虚渺起来,柳韵凝忽然想起前不久的时候,芸妃跟她提及过的,宫里有人在传,她跟她师兄的关系不寻常。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可是为什么要等到这么久之后才来问罪?要怀疑的话,不应该一早就来向她问罪了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冰冷无情的话语将她的思绪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来,她回神,抬脸看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机械地说:"有!"
"说!"
她的脸色一片苍白,眼神虚渺空洞,声音却是坚定的,"证据呢?可以证明臣妾真的**后宫的证据呢?"
"你想要证据?"轩辕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眸底却是隐隐有些什么在浮浮沉沉。
"何止是证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轩辕祈道:"连证人都有了!"
在听到轩辕祈的话语时,一直跪在柳韵凝身边的毓琉不由得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看见柳韵凝由始至终都是那样平静的表情时,心中的担忧更甚了。
来福却是疑惑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帝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此刻冷酷得有些怪异的表情。
——陛下眼里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看不懂?
可是还没等他想清楚,便接到帝王的指示了,将这件事情的证人带上来。
"是!"
应了一声之后,来福快速地退了下去,不多时,他就领着一名娇小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了。
当里尔的身影出现在这大殿中的时候,毓琉一下子觉得,没有在里尔刚入宫来的时候就掐死她实在是一件愚蠢到家的事情!
"奴婢参见陛下!"里尔在离柳韵凝有些远的地方跪了下去,低声说道,而,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抬脸看向柳韵凝的方向来,一眼都没有。
"陛下,奴婢是亲眼看见娘娘将堕胎药'逝水';倒入汤药中,而且在确定娘娘怀孕的前不久,奴婢曾看见娘娘跟冷太医两个人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商量事情的,那个时候奴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那个时候娘娘将奴婢们都遣走了,只留下娘娘跟冷太医两人独处,而且那个时候娘娘跟冷太医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只是那个时候奴婢并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可是..."
"里尔,你这个贱人,娘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来陷害娘娘!贱人!"毓琉气愤地站了起来,想要冲上去却被手快的侍卫按住了动弹不得,嘴里却仍是不停地骂着:"贱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