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往今来,驯兽家族不只他们一家,但却只有他们一家才拥有驯兽的血脉。
"东方氏一族,也不仅仅只是天赋比较出众而已。"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只需要提点一下便好。
话落,东方雾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朝着圣宫走去,他知道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
无力的耸了耸肩,乌拉司瀚闻言怔了怔神,张了嘴却是没发出声来。
不仅仅只是天赋比较出众而已,也就是说东方一族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血脉之力?
只是他们的血脉之力一直都隐藏得极好,外人根本无从得知罢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此时此刻,乌拉司瀚一时间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应该庆幸他的族人没有冒然对东方雾出手,否则还真是怎么死的不知道。
仔细回想看看,东方雾对三大殿,七大世家,以及城主府里那些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是怎么出手收拾的,顿时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果然不愧是他挑中的对手,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少主。"
"本少没事,快跟上吧,都各自小心脚下。"瞥了眼满脸写满担忧的白石白浩,乌拉司瀚无所谓的道。
"是,少主。"
"咱们也小心一些。"走在前面的南荣陌晨听了乌拉司瀚主仆三人的对话,扭头对身后的轩辕思澈等人大声道。
丝毫不担心别人听了去,反正他是说了,别人就爱听不听。
"顾好你们自己就行。"夜绝尘一门心思就是伊心染,倒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留意身边其他的人,只盼他们能将自己顾好,别让他分神。
"王爷放心,我们能顾好自己。"
他们都明白的,现在的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王妃一人,他们可不敢奢望王爷能分出心思管他们。
他们也不想着帮忙,只求自己能不拖后腿就成。
"我们也能顾好自己。"
"如此甚好。"来血月城之初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夜绝尘的不安在加剧,揽着伊心染的手不觉加重,而他自己则是浑然不觉。
伊心染觉得痛,却也不啃声,那种感觉她也有,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让他更加的不安。
眼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们都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在东方雾的带领下,他们非常顺利的踏入了圣宫的殿门,一步步朝着深处走去。
圣宫位于雪域之巅,这里终年积雪不化,整座圣宫宛如一座银白色的宫殿矗立在冰雪之巅,大气磅礴又不失唯美梦幻。
冬日的暖阳照耀在宫殿之上,晶莹剔透的冰雪越发的莹亮璀璨,仿佛是童话世界中美丽公主的城堡,令人无限的向往。
东方氏一族来到飘渺大陆之后,在东露这片土地之上建立了血月城,成为血月城之主,而那些跟随他而来的人,则成为了他的子民,世世代代生活在东方氏一族的保护之下。
血月城与飘渺大陆四国划地而居,在世人眼中犹如传说一般的存在,却实实在在等同于一个国家一般,城主府便如同皇宫,住在城主府里的人如同皇族,因而他们死后下葬的地方,亦被城中百民称之为——皇陵。
作为皇陵一般存在的圣宫,那是血月城百姓心中的圣地,不允许任何人轻意冒犯。
相较于大陆上夜,萧,苍,南四国皇陵的重重重兵把守,血月城的皇陵可说是没有一兵一卒,而纵使身体再怎么强壮的士兵,也没有办法常年在如此低的气温之下生存。
虽说圣宫方圆十里都罕见人烟,却也着实没什么人胆敢冒然潜入此地,除非是不想活的人,否则踏足雪域之前,就会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思考再三。
雪域的气候条件极其严苛,远非常人所能忍受,其次,凶悍的冰蛇遍布,一个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被冰蛇分尸,认真说起来只适合在雪域生存的冰蛇,算是圣宫外最天然的保护屏障。
冰蛇虽凶悍且带有剧毒,却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东西,它浑身上下有不少可入药的宝贝,可说是医毒双修之人的最爱。
继冰蛇之后,常常只出没在雪域之巅的雪狼,更是一种比冰蛇更加珍贵的宝贝。饶是捕捉雪狼危险万分,却也抵挡不住雪狼的诱惑,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都想要将其捕获。
圣宫是血月城城民心目中的圣地,传言在圣宫之中收藏着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随随便便拿起一件都价值连城,倒也吸引了不少为财不要命的家伙。
他们打圣宫主意的同时,目光也同样盯上了珍贵的雪狼,至于冰蛇他们尚还不曾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那些人也的确有些本事,成千上万的冰蛇并没有阻挡住他们的脚下,然而他们也没能走入圣宫,而是死在雪狼的狼嘴之下。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无休止的贪念,最终叫他们枉送了性命。
拥有两道天然屏障的圣宫,也的确不需要东方氏一族的掌权人再安插什么军队在这里,毕竟还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在雪域生活。
要想呆在雪域,除了要抵御冰蛇的攻击之外,最重要的是耐得住严寒。雪狼虽危险,却是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它本身就是对人贪念的一种引诱。
"染儿。"
那种熟悉的气息在伊心染走进圣宫的第一时间,便是被她清晰的感知到。
随着一步步的深入,那种仿佛宿命中的牵引越发的浓烈而不可忽视,不禁迫使她全身心的去仔细感应那种气息,从而寻找到它。
以至于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之后,根本就听不到夜绝尘喊她的声音。
"染儿。"内心深处几欲喷薄而出的不安感,本就让得夜绝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提在嗓子眼,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自他的身边消失不见了。
他的不安,直接影响着他的情绪,从而也影响到他的判断。
失去冷静的夜绝尘,自然注意不到自己带着焦急的声音是不是大声了,也顾不上别人是否会听了去,只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