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绝尘灵巧的闪开独角熊的攻击,颀长的身影化为道道残影,满心以为将夜绝尘压倒在脚掌下的独角熊很是兴奋,下一刻发现自己压住的不过只是一道残影,顿时,一张熊脸变得越发的狰狞狂躁。
吼——
静下来的伊心染斜靠在树梢上,冷静的看着地面上,夜绝尘与独角熊的战斗,眉头越蹙越紧,袖中的双手也渐渐屈握成拳。
见鬼的,她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王爷被包围了。"冷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冲去战斗圈加入战斗。
那只该死的熊就已经很难对付,还要同时应付十只野兽的攻击,由不得他不担心。
"你们都给本王妃安静下来,速速打座调息,他不会有事的。"伊心染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眸底掠过阵阵冷光,转瞬即逝。
既然算计了她,就别让她抓到,毕竟她的怒火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三人看了看神色平静的伊心染,又看了看对付自如的夜绝尘,认识到的确没有他们什么事,只有乖乖的盘膝而坐,开始打座打息,争取早些恢复内息。
以王妃的个性,要是王爷真的有危险,第一个冲出去的,绝对会是王妃。
他们的担心,倒显得有些多余。
"本王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女人,你个畜生竟然敢伤她,不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难解本王心头之怒。"
凌厉的掌风,似有千斤重的拳头,接二加三的轰在独角熊的身上,疼得它'嗷嗷';直叫,地下也颤动得更厉害了。
其余那些围绕着独角熊,准备伺机而动的野兽,看着夜绝尘这样的打法,莫不是齐齐打了一个寒颤,兽眼中流露出一丝惧怕,生出了想逃的念头。
只可惜,它们伤了夜绝尘的人,能逃得了么?
是夜,月朗星稀,银色的光辉撒满大地,好似披上了一件银色的华丽披风。
春天的脚步走得有些快,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月末,五月初,炎热的夏季即将就要来临。白天与夜晚的温差,变得越来越明显,喜欢入夜之后,四处走走逛逛的人也越来越多,让得整个外域越发的热闹起来。
东露本就是一个很是神奇的地方,坐落在东露的血月城,并没有特别分明的四季,其中尤以炎热的夏季最为鲜明,秋季次之。
春与冬,几乎不曾出现在过这片土地之上。
然而,在血月城的某些个特别的城池,仍然是可以欣赏到春冬季景色的。
只是那些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前去,是有相当严格要求的。
除了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座城池的城民之外,撇开血月城王族的人,其余的血月城城民在那些城民的眼中,就属于是外来人,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斥。
其实,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有些财权当道,好比上流社会的人跟下流社会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融入到一起,和平共处的。
那几个城镇,因为地势其特,历代传承下来,不与外面的人接触,久而久之就让土生土长在那里的城民,对待其他城池的城民有了排斥。
若是在进城的时候拿不出准允证,轻则棍打出城,重则直接乱棍打死。
"哎..."
"哎..."
"别再叹气了,再叹下去不倒霉都要被你给叹倒霉了。"南荣陌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脸色也很是难看,心里着急得不行。
"要不我们分头出去再找找吧。"
"不行。"
司徒落澜抬手否定掉轩辕思澈的提议,一脸的不认同,双眉都打成了死结。
"那要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南荣公子说得对,我们不能不行动,只知在这里守株待兔,万一..."
以往,良辰的处事之风都极为冷静,考虑也很是周全,然而事关伊心染,她就无法用平日里的冷静来思考问题。
尤其伊心染出去那么长时间,不但人没有回来,而且连个消息都没有,她很怕出了什么意外。
若非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以伊心染的个性,不能准时回来,无论如何都会想个办法传递消息给她们的,不会这般不负责任。
"我也觉得咱们不能死守在这里,王爷跟王妃都没有回来,很有可能是出了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孤霜性子清冷,话极少,也极短。
此刻,她也是等得失了耐心,连话都变长了。
夜绝尘跟伊心染是一前一后离开的天龙客栈,在倘大的外域之中,两个人有可能碰到的几率,可谓是只有百分之十。
如此小的碰面几率,万一两个主子都出了事情,或者受了伤,而他们竟然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也担心,可是我们不能自乱阵角,我们更应该相信尘跟九儿。"他们这一行人里面,论关系亲近疏远,还真就只有他司徒落澜一个人要不相干一些。
良辰孤霜是伊心染的贴身丫鬟,夜绝尘又是她们的主子,轩辕思澈就不用说了,他可是夜绝尘的亲表弟,感情自小就不一般,再说南荣陌晨,他是夜绝尘的大师兄,没事的时候打打闹闹,真有事的时候,铁定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
而他,算是夜绝尘跟伊心染的朋友吗?
朋友,他们算是朋友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说说看,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孤霜怒瞪司徒落澜,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不甘。
许是跟在伊心染的身边久了,尊卑观念在她心里并不那么根深蒂固。
更何况,司徒落澜一不是她的主子,二不是她家主子的男人,她家姑爷,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干什么要对他客气。
正处于气头上的她,满脑子都是伊心染跟夜绝尘在哪里,有没有危险,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尘是一定不会出事的,至于九儿,她的身边有秦风,冷冽跟冷毅,如若真有人打她的主意,不可能没有人回来报信,所以我说我们应该相信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