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伊心染也不会回来时拉耸着脑袋,黑着一张小脸,心里那真是百种滋味,说都说不清楚。
惹毛了伊心染的后果,自然是很惨的,夜绝尘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以后,再要把她惹毛之前,某男会好好的斟酌半天。
金眼将悬崖的玉佩叼上来,放进他手里那一刻,夜绝尘已经知道小七就是他的亲弟弟夜悦辰。可是,当他告诉伊心染,小七有可能是被追杀至此,很可能失足掉落悬崖。
伊心染表现得很着急,她也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虽说,明知道是吃自己弟弟的醋,夜绝尘当时心中还是不痛快了,他不禁会想,要是掉下悬崖的是他,伊心染会不会如此着急。
然而,他想到自己一声不响的就出来寻找小七的下落,伊心染寻着金眼的叫声找到他,扑进他怀里强吻他的那一刹那,整颗心又霍然开朗了。
他知道她是在意的他,而她也冲着他大声的喊过,她要是不喜欢才懒得找他。
于是乎,夜绝尘对伊心染很关心夜悦辰这件事情,不醋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儿酸。
好吧,他承认,如果对象是伊心染,他的心眼真的比针眼还小。
嫂子关心小叔,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后来,他拗不过伊心染,只能陪着她下了悬崖,沿途寻找有没有夜悦辰留下来的痕迹,果然有所发现。
夜悦辰掉落悬崖之后,顺着山势应当是掉进了河里,之后顺流而下。他们又沿着河往下游走,看看有无人家,要是夜悦辰脱险了,要么是他自己寻附近的人家住下养伤,要么就是被附近的人家救起。
虽然走了很多的路,两人累得不行,好歹他们找到了一户人家,经过询问,他们的确是救起过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只是在那位公子醒后,就拖着身上的伤,留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说是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然后就让他们帮忙雇了一辆马车,送他去锦城。
得知,夜悦辰没事儿,伊心染提起的放了下来,夜绝尘也险险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玉佩的时候,他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吓坏了。
夜悦辰是他最小的弟弟,从小就在他的羽翼下长大,心性更是善良,有时候难免单纯天真一些。皇室出生的孩子,很少能保持住那样的心性,夜绝尘不希望他改变。
一直以来,从未让他见过太黑暗的东西。
这一次的刺杀,对夜悦辰来说,莫不是一次最好的人生经历。
成长的路上,总会遇到荆棘,必须学会迎难而上,而不是逃避。
"明天一早,属下等必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回复。"话落,冷冽跟冷毅躬身着身子退出房间,今晚他们谁也别想睡觉了。
反正最后的期限就是明天晚上,倒不如他们亲自出手,弄个清楚明白,省得明天再操劳。
反正都是他们两人的活儿,别人也帮不上忙。
只是,他们实在很好奇,王爷为嘛要那么帮情敌的忙?难不成,是王妃的意思,可真要是王妃的意思,王爷的反应不应该暴跳如雷吗?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他们的男主人跟女主人。
"今晚有得忙了。"冷毅叹息,又要跟床说再见了。
"走吧。"冷冽耸耸肩,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的消失在走廊里。
夜绝尘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一来是好好想想他要怎么哄伊心染,让她不再生气;二来他是在想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安排妥当,又有哪些事情是他必须尽早处理好的。
今天是赏花会的第二天,原本他是打算陪伊心染去看赏花会的。
结果,这么一闹,也没去成。
明天是赏花会的最后一天,说什么他也要陪着伊心染去看看,让她开心开心。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不管,在锦城里有着怎样的危机等待他去化解,只要伊心染还不想回去,他就不会回去。
"染儿。"
出了自己的房间,夜绝尘发现伊心染的房间里面锁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又翻窗进去。
哪知这一次碰了钉子,她仿佛是知道他的想法,结果连窗都封了。
她这是连他爬窗的机会都给掐灭了,难不成今晚他真连睡地板的资格都没有了。
唤了一声里面没人应声,夜绝尘又连着唤了好多声,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正当夜绝尘想要不顾一切,直接破窗而入的时候,伊心染甜软的嗓音响起,"夜绝尘,你要是敢弄坏我的窗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离家出走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还好最后关头又被她给咽了回来。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三番四次的拿出来使,没意思。
"嗯。"
"别想进我的房间,回你自己的房间。"对着窗口大吼一声,伊心染一把扯过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想到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该死的夜绝尘,他的思想比她还要先进,还要开放。
她,还没有那种要打野战的心思,想想就脸红,气死她了。
反正,她就是要当鸵鸟,暂时不理他。
不为别的,就因为害怕见了面尴尬。
"染儿,盖好被子,乖乖睡觉。"夜绝尘立在窗外,幽深的墨瞳注视着窗内,柔声叮嘱。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而他也没有离开,保持那样的姿势,一站就是一整晚。
锦城
话说,夜悦辰在蓝月镇被两批黑衣人追杀,掉落悬崖摔入河中,顺流而下,幸得附近百姓救起。
休息一夜之后醒来,他便没有再多留,拿定主意雇了一辆简易的马车,直奔锦城。
一直以来,夜悦辰就是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皇子,他的手里不像太子夜修杰,也不像战王夜绝尘,有属于自己的暗卫甚至是隐卫。
当然,夜皇素来疼爱他这个小儿子,也没少安排隐卫给他,随时保护他的安全。只是,夜悦辰在山中学艺,那些跟随他的隐卫,大多都留在皇宫里,压根没有跟在他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