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渺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
"我在里面呆过,与其你带着人在里面胡乱的寻找,倒不如带着我,至少我还知道里面的一些情形,可以帮你指指路。"
"不行。"
"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要进去。"夜月渺坚持,她决定的事情,同样不是谁都能改变的。
"你..."夜修杰黑了脸,对她是打不得又骂不得,"里面太危险,就算是绑着你,我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夜绝尘是他的弟弟,作为兄长,纵使雁不归是龙潭虎穴他也闯。
"修杰哥哥,皇姐你们别争了,带着浅语一起进去吧。"南荣浅语上前,白纱下她牵起嘴角,笑得温柔,"对阵法浅语虽算不得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倒也是有所涉猎,兴许能够帮得上忙。"
"你真的可以?"
"修杰哥哥不相信么?"那语气,带着娇嗲,一如多年前他们初见时那般。
她南荣浅语自幼学的东西,不是一样两样。为了培养她,她的母亲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只为将她推上某个高位。
夜月渺闻声,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柔声道:"太子皇兄觉得这样行么?"
只要能进去,让她看到尘跟九儿平安,别的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夜修杰与南荣浅语两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她能管的。
"跟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得太远。"夜修杰软了语气,点头同意。
既然人是他带进去的,出来时就得平平安安的,毫发无损。
"嗯。"小女孩儿般重重的点了点头,南荣浅语笑得灿烂。只是那笑,无法让人感觉阳光,让人生出想要亲近的欲望。
袁方自知阻止不了,恭敬的道:"林中的瘴气有毒,战王妃让所有进入林中的暗卫都在嘴里含了这种紫色野花的叶子,抵御瘴气。太子殿下,太子妃与长公主若是执意要进入雁不归,最好随身带一株这种野花,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再含两片叶子。"
"有劳袁将军提高警惕守在林外。"夜月渺接过紫色的野花,摘了两片叶子放进嘴里,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袁方不等夜修杰吩咐,吩咐手下的士兵,将紫色的野花一一分发给御林军,叮嘱他们小心林中的瘴气之毒。
"全军听令,提高警惕,出发。"夜修杰揣了一株野花在怀里,含了两片叶子,领着御林军进入雁不归。
"是。"震耳欲聋的喊声慷慨激昂,响彻云天。
"太子殿下,林中四处都是路,咱们要走哪条道?"李峰乃是夜修杰的贴身侍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夜修杰的安全。
"战王不是孤身进入雁不归树林,他身边带着大批的暗卫,他们行走过的路一定有痕迹,跟着那些痕迹走。"
"是,太子殿下。"
"皇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荣浅语骑着马与夜月渺并排在一起,见后者脸色不对,满眼担忧的出了声。
"要是不舒服,我让李峰送你出去。"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在那家客栈里,她亲眼目睹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倒在伊心染的脚下,血腥的味道曾让她接连几天都做相同的恶梦。
如今,哪怕是一点点的血的味道,夜月渺都相当的敏感。
那些散发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她能嗅到。
"修杰哥哥就走皇姐说的那么路吧,北边的树林阵法是完整的,只有那边的阵法好像已经被破坏了。"
"李峰,带几个人前去查看一下。"
"是,太子殿下。"
很快,李峰就带着离开的人回来,沉声道:"禀太子殿下,战王等人或许就是从前面深入雁不归的,周围的树上有他们留下的记号,还发现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跟着那些记号全速前进。"
"是。"
深入八门九星阵中,先是逆时针旋转的方向,又顺时针旋转的方向,来回反复数次之后,夜绝尘在伊心染的引导下一掌摧毁了阵眼,整个大阵在他们的眼前,彻底的消失。
这片诡异的树林,魔力消失,变得再平凡不过。
"这些阵法果然精妙,要是运用到战场上,肯定让对方头疼得厉害。"南荣陌晨坏心眼的想,遇上这种进了就出不去的阵法,谁都会焦急上火的。
一人当关,万夫莫敌,也不过如此。
"落澜,找到那药味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吗?"阵法现在不是重点,那该死的药才是重中之重。
轩辕思澈将所有人都分散开,整片区域都是他们的人,找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很令人丧气不是。
"全都退开。"夜绝尘暗磁的嗓音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染儿,你退远一些。"
"哦。"
再往后倒退数步,伊心染眨眨眼,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枝繁叶茂的一根巨树就在轰然倒塌在地。
随后,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巨树倒下,从地底下冒出一道双开的石门,轰轰隆隆的声响有些刺耳,然后大批的黑衣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手执长剑摆开阵式。
"杀。"
地宫深处,穿过重重厚重的石制宫门,进入到一个荒废的后院,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即便是黑夜,亦亮如白昼。
通往雁不归外的地道,就在那口枯井下面,此时此刻,后院里聚集了众多的幽冥堂成员,只等红护法一声令下,就进入地道逃生。
"药堂那边怎么样了?"
"回红护法大人的话,鹰护法答应了那些人不杀他们的条件,要求他们在一刻钟之内将药炼制成功,否则就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红护法冷声一笑,道:"检查一下本护法要求带走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地宫中贵重的物品是否全都堆积在此地。"
"是。"
鹰护法,别说本护法没提醒过你,也别说本护法不等着你一起离开,怪只怪你贪心不足。他们七大护法素来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们同为堂主做事,统一听从堂主的调配,谁的地位都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