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之告诉自己,不应有任何想法,如今自己能够这般也是依靠着这二人,或者说,徐姑娘才是自己的恩人,这二人便是冲着她才医治的自己。他无从得知她是如何有这样的能耐,但如今瞧着她对此人如此依赖,心中怎会好过。
此时,黑子翼的视线转过来,冷酷的开口,"之前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如若你现在有所怀疑,我便会带她离开、"人的机缘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也就是说上天在给一个人安排缘分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两个人,毕竟在人生的路上有很多岔路口,如果真的和这个人没了关系,那和其他人也一样,只不过是缘分深浅,福分不同而已。他会选择楚锦之便是因为他和阿难之间的缘分是最大。如果楚锦之挺过这一关,两人的福分也是最大的。这也就是他说的天定的姻缘。
但如果这个人抗拒这段姻缘的话,他也并不勉强。
"不"楚锦之忙道,清瘦的脸颊上染上淡淡的红痕,"我没有怀疑。"只是看着不舒服而已。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黑子翼没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便说道"我们陪你们上京。这一路上可保你们安全。"
这一点楚锦之丝毫不怀疑,接下来他们讨论了行走的路线。说完之后,黑子翼便起身要走。
楚锦之欲言又止的唤住他。
回身看着楚锦之,黑子翼狐疑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教我功夫?"楚锦之几近呢喃的开口。声音不大,其他两个男人却听的仔细。
沉默了会儿,黑子翼对白棋说道,"你教他,"
白棋反手指着自己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我?"见已经没了人,他不由的傻眼。
明明人家要求的人是他好吗?为什么这样的事最后反而落在自己的身上了?哎,难道他天生就是劳碌命,注定要这么辛苦吗?
楚锦之有些无措的看着白棋,这个男子比黑子翼要好相处一些,他虽奇怪二人为何会在一起。但要是这个男人教自己,他心里的负担也会轻一些。
"你不想教我吗?"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明明是你恳求他的,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无端多出这么一个任务,感觉很奇怪。"白棋发挥了他话痨的特长持续不断的在说着。
楚锦之尴尬一笑,"要是不方便"
"别"白棋忙打断他,"那人都说了,我会教你的。哎你才十八岁吧,怎么这么老成呢?十八岁就该高高兴兴的玩玩闹闹,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你看你认真的模样,这样不好,回头我好好教教你。"
他想,这没必要吧!他可一点也不想变成话痨。
讪讪一笑,他拱手道谢,"谢谢你们。"
"谢倒是不用。"白棋收起谈笑,严肃了起来,"解决这件事,希望以后都平顺一些便好了。"
这不是人人都希望的吗?楚锦之点点头,"希望一切平顺。"
白棋回过神,揽过他的纤细的肩膀,笑了起来,"小子,你以后跟我混,记得不要这么严肃。开心一点嘛!"
楚锦之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但也笑了出来,"我会的。"
"这就对了。你今日休息吧,明日开始,你会很忙的。"
"好!"
再一次看了一眼楚锦之,白棋也出了房门。关上房门之后,他轻叹一声。
这三个人的牵扯,他们都看到了吗?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同上京,加上黑子翼和白棋两个人一行六个人一同上京。客栈里发生的事第二日官府的人才知晓。由于行凶者已经被不知明的人给制裁了,官府的人也只能从幸存人的口中了解到事情原委,草草结了案。此时,阿难一行六人已经离开了镇子,往京城的路上行走。
多出了两个人,一辆马车自然是不够的。黑子翼和白棋自然是不会坐马车的,于是楚锦之明楚毅买了两匹马,不过很快便被白棋给否决了。
白棋的话说。"都是大男人,你一个人窝在马车里算怎么回事?不会骑马,来,我教你。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半个师傅不是,师傅的话,你要不要听。"
白棋此举只是换来黑子翼的淡淡一眼,后者讨好的笑了笑。
在白棋的坚持下,两匹马变成了三匹马。马车上也只剩下楚乔和阿难二人,楚毅则是马夫。
骑马对于楚锦之来说,的确是一个很有挑战的体验。他自小身体便非常不好,随着年龄的增长,下床都是一件难事了。他哪里有机会如同现在一般骑马出门呢?
抛开一切怪异的想法,楚锦之这一天的体验还算是他心中甚喜,不过等一天过去了,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骑马的痛苦。对于初学者来说,整整一天的马上行程让他的臀部非常的不舒服,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被磨破了皮。衣服摩擦着伤口非常的疼。
到了房间,楚毅解开他的衣服一瞧,顿时担心道,"少爷,明日起您还是坐马车吧。"
楚锦之抽了口气,才开口,"不用了,反正要习惯了。老天既然给我机会让我体验,我定然是要好好享受一下的。"
"少爷刚开始学习,能做到这般已经不错了。如若少爷不愿意开口,楚毅可以"
"不愿意开口说什么?"白棋笑眯眯的从楚毅的后面探头过来,正好瞧见楚锦之身上的伤。
微微扬了扬眉,他拍拍楚毅的肩膀示他下去,自己撩袍坐了下来。
被个男人这般直白的眼神盯着。楚锦之非常的不习惯。拉起衣服盖好接着撑着身子缓缓的坐起身,道,"今日要开始了吗?"
白棋抿嘴一笑,"你受伤了。今日要继续吗?"他指了指楚锦之的屁股。
尴尬一笑,楚锦之始终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何在说话的时候总是这般直白,而自己好像也没有觉得厌烦。只是无奈了而已。
"没关系,这点伤,我还能受的了。"
"这是你长期在床上忍受痛苦而练就的吗?"白棋一遍说笑一遍起身不顾楚锦之的反对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接着从怀里抽出药瓶洒了一些药在伤口上。
药粉洒在伤口带来的灼热感让楚锦之回头。盯着他的举动直到白棋上完药他才出声,"可能吧。"
上完药,白棋一本正经的开口,"既然你觉得可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了!"
"好!"
接下来的行程如同这一日一般,好在这路上没有出什么事,阿难几个人在半个月之后终于到了上京。
面对繁华的闹事,阿难想起自己到上京来的目的,她不由的惆怅起来,这么大的上京,这么多的人,她到底该从哪里去找叔叔呢?
颀长的身影站定在她身后,瞧着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其他的事,在想办法。"
冲她微微一笑,阿难点点头嗯了一声。
遭受了在客栈的惊魂之后,楚锦之已经做好了这一路上节俭的准备,自打黑子翼和白棋出现之后,他发现他们两个在这一路上准备的都很晚膳。如现在,黑子翼和白棋带着他们到了京城的一座庄子。庄子不大,但在这寸金寸土的地方,有这么大的一个庄子也需要不少的钱。
见没有任何阻拦的走进去,楚锦之不由得怀疑这二人到底是和人?
阿难所过,黑子翼和她是在山里认识的,而看两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山里长期生活的人。此时的楚锦之心里充满了疑惑。
"来来来,都进来,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别客气。"白棋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
阿难等人纷纷好奇的看过来,阿难自然是紧紧的跟着黑子翼,她怕被主人家发现了被赶出去。
"阿翼哥,这里是"
黑子翼瞪着白棋,转头看向同样狐疑的众人,说道,"白棋在上京的房子,在这里住下,办事方便。"
话音一落,除了黑子翼白棋之外的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忽然收到这么多灼热的眼神,白棋摸摸鼻子,笑道,"这有什么,呵呵,爷不差钱,不差钱。"心里暗骂,这里什么时候是他的房子了?
听到不用担心被主人家发现,阿难松口气,高兴的说道,"白大哥,谢谢你让我们住你的房子。"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住一住有人气嘛!哈哈。"白棋尴尬的摸摸鼻子。
楚锦之也忙出言道谢,是以,到了京城的第一晚就这般安定了下来。
趁着夜色,白棋和黑子翼出门了一趟,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知晓。
翌日
到了上京,阿难自然是要找到叔叔,经过多方打听,阿难才知道叔叔被关在什么地方。可这官府的水深多少她是不知道。到了刑部门口却被拦了下来。她根本没见到叔叔的人。而那些人也不愿意告诉她叔叔到底在不在这里。
失望的回道暂住的屋子,阿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楚乔敲了好几次的门都没理会。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自家少爷了。
这些日子以来,楚乔也看的通透,知道这位徐家姑娘对哪位黑公子要比对自家少爷友善的多,她找自家少爷,也是为少爷争取一些和徐姑娘相处的机会。
听了楚乔的话,楚锦之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阿难的房间门口敲敲门,"徐姑娘,你在吗?"
屋内的阿难听到声音没有回应,在前来上京的路上她是想象的到在这里找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但却不知道官场的水深是她不能想象的。其实,今日那守门的官员也不是没有给她一点的暗示,只不过她自知这一路上都是依靠阿翼哥和楚锦之才能来到这里。尤其是对楚锦之,他原本一个养尊处优的一个病弱少爷,如今也陪着自己在上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