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心中所有的焦虑都松懈了,也紧紧地抱住他,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爱他。她的猜疑,她的动摇,她的迷茫,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回忆不完美又如何?
至少这个男人,把她捧在手心,一点一滴,也舍不得她委屈。
"你必须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南宫政说道,仔细吻着她,语气还是如她熟悉的那样霸道。"皇宫几乎没有人敢接近我了,他们全躲得我远远的,吓得不断发抖。"
"为什么?"
记得,单纯的她,曾经那么问过。
"因为他们知道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感情,我就变成了一个炸弹,谁靠近我,就会惹祸上身。"
他笑了笑,将答案,偎贴在她的耳边,送出。
苏敏从遥想中抽离出来,她已经洗漱好了,正在盘坐在*床沿的南宫政宽衣,他却没有配合她而站起身来,所以她必须很靠近他的身子,才能为他系上了衣带和腰封,只是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规矩,他靠在她耳边恶意地笑着,甚至轻咬着她柔软的耳朵,轻舔着她温香的肌肤。
她知道很快,就是宫女前来的时辰,她被他挑拨着,内心起伏很大,偏偏她却不能跟他一般放浪形骸。
只要他顺遂赶去早朝,她当然可以不计较他刚才的恶意轻薄。
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腰后绕过,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继续在他眼前走动,扰乱他不坚定的内心。
她只能低着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扣上他脖颈之下的金色盘扣,站着的她几乎与坐着的他差不多高,她的脸一靠近,几乎就要贴上他的俊颜,她与他的距离就像是咫尺而已,所以他的男子气息,她也可以分享。
时间,很安静。
过分安静,他们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晰。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她吐气如兰,扣好了三颗盘扣,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替他的肩膀,胸前,抚顺细微的皱褶,看着那金色银龙的袍子,在他身上格外的醒目,更显得他俊朗高贵。
她当然知道他在凝望着她,一直都是,偏偏她不太回应他的眼神,有一瞬间与他的目光相交汇,她也很快闪开了,因为那眼底的炽热,几乎要染红了她的眼眸。
也烫着了,她的心。
"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他的黑眸之中,闪过异常深沉的颜色,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回响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跳的更快更快了。
"衣服很快就穿好了..."
她提醒他,早朝时间已经到了,门外的宫女,开始轻声催促,提醒他应该起身离开她的寝宫,那些友善微弱的提醒,已经让她烧红了耳朵。
她在担心什么,南宫政当然一眼就看穿了。
"不想浪费你的苦心,所以暂时不会脱下这身衣裳。"他的嘴角浮现邪魅的笑意,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宛如一心邪恶的登徒浪子。
他从不刻意收敛自己对她的需要,如果不是之前担心她身体过分虚弱,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平素都喜欢什么胭脂?"
他盯着那自然而然透露出粉色的唇瓣,神色一柔,像是已经准备离开方才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随行之极地问了句。
"我没涂胭脂啊..."
她个性太单纯,疑惑地回答,哪里知道自己又着了南宫政的道儿,话音未落,他已然一脸贴过来,吻上她的唇瓣。
他看似不好亲近,看似邪气生冷,偏偏他对她的渴望,总是像滚烫的火焰,炽热的温度,他的恶行就是从不满足温柔的浅尝辄止,蜻蜓点水,非要让她也情动地情不自禁回应他的深吻,双臂放下了防备,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衫,攀附在他的身上,与他一同投入那温暖紧致的美好气息之中。
那好像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给她最深最缠绵最热情的吻。
她仿佛还未抽离出来,好像两人一同分享的空气太少,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南宫政轻轻拉开苏敏抚着自己唇瓣的纤纤玉手,然后就着刚由云层中透出的月光,望着那个又醉又娇嗔的嫣红脸蛋...南宫政没有想到被他的热情浇注的她,竟是如此典雅、脱俗,就如同一朵开在山巅的花儿一样,清淡、雅致而又绝美...
而且,女子的妩媚,在她的身上,一颦一笑之中,若有若无,让人很难自拔。
他微微眯起黑眸,怎么说才好,她好像在一点点地改变,改变成以往那个苏敏的形象,神情之间,都给他带来几分熟悉的感觉。
当然,这些都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的。
"怎么,被猫叼了舌头了?"
他读着她微微怔了怔的模样,觉得更让人内心柔软多情,眼波一闪,戏谑地取笑。
她的青涩生涩,却一直吸引着他,诱引着他,让他着迷,陷入情网。
对啦,就是眼前这只色猫没错,她在心中这么想着,那细微之处的神色变化,已然全部落在南宫政的眼底。
"在心里编派我?"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光之中尽是轻松笑意,他的不悦只是伪装,他察觉到她渐渐的鲜活,内心是一阵狂喜,毕竟她不再跟一开始那么木讷,也开始会回应他,是一件好事,更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有些惊诧,他什么都知道,目光如炬。不过转眼之间,她有些忍俊不禁,轻笑出声,看来,她往后可不能再背后念他,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才对,一定会...好好"折磨"她才对。
"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能在心里骂我,否则。"他覆上了她的柔嫩脸颊,带着一副看着猎物的垂涎目光,看起来多少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偏偏他的下半句话,也用意很深。"我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她微微蹙眉,这个男人有时候实在可恶,让人无法拒绝,也无法反驳。
小小的拳头落在他的胸膛前,她嗔怒,只是他的俊颜再度压下,想要得到她的讨好。
"圣上,大臣们都在等着了,问今日上不上早朝。"
门外,传出来一个怯弱的声响,这可是几个宫女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壮着胆子问出来的。其他的小宫女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缩着脖子,不敢打搅他们的好事。
她的脸更红了两分,眼眸中式温暖至极的光辉,轻轻扯着他的袖口,柔声说道。"政,快去吧,大臣们都等急了。"
"那就让他们等。"他根本不在乎,平日里他对政事已经很是上心,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
他很自责,也觉得亏欠,因为他清楚,在她的心里,他更想当好一个男人,而不是一国之君。
这一回,却很难割舍他对她的渴望,或许是约莫两年不曾碰她,那就像是有毒的美丽花朵,他上瘾了。
她无可奈何,只能主动送上一个吻,才看到他愿意直起身板,她急忙紧随其后,还未曾跟上三步子,他已然突地转身。
他没在她脸上看见退缩的恐惧,只有笑容,变得更深。再好脾气的男人,到嘴的香肉被人抢走,都会露出狞狠的凶样,尤其,他构不上是"好脾气的男人"。
"今天就饶过你了。"其实,他也觉得那个三天三夜下不来*床的建议,很*受用,什么时候他也该给自己放个假,纵容一回。
"谢主隆恩。"
她也懂得举一反三,稍稍欠了个身子,那眉眼弯弯的娇憨模样,实在太过惹人喜爱,见他不禁低声笑出来,她也回以一笑,送他走出门口。
他的身影,渐渐走远了,最终消失了,她却还是没有停止凝望他的动作,依靠在门边,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
翌日。
一名年轻女子,身着淡紫色绸衣裳,虽然丝绸的质地比不上宫里的,但也隐约看得出精致和华丽。
她的眼眸很清明,一眼望过去没有多少心思,是个很简单很直接的女人。
她望着后花园的池塘,数着这池水之下游来的一群群锦鲤,眉眼之间是很鲜明的喜色,她突地想到了什么,跟身边的男人说道。
"大哥,我们也在家里养些锦鲤吧,你看它们多漂亮。"
男人带笑的声音,透露出此人开朗的个性,他回答的一点也不含糊,无法掩饰他对这个女子的宠溺。"这有什么问题。"
"你说,娘娘要是见了我,会不会早就忘记我是谁了?毕竟我们才见了几面,我现在大不一样了,要是我们来见她,她却对我没印象怎么办?那多让人尴尬啊。"女子轻声叹气,谈话之间感觉不吃她像是身着华服的娇贵小姐,而更像是在街巷市井之中生活的爽朗淳朴姑娘一般。
对于她的疑惑担忧,他却笑着摇头,轻声安抚。"她的记性比你我都要好,所以不必担心。再说了,我陪着你前来,她自然知道你是谁。"
这个说话的男子,身着跟身边年轻女子差不多的精良质地的袍子,腰带之上缀着玉石,更显得他卓尔不凡的贵族气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