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入我眼的。"林青哈哈大笑,拿出最后一壶酒,大喝一口道,"我生平见过三个最美的女人,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陈黎黎,另外一个,算是你。"
"陈娘娘的美貌我自然是听说过的,有人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只是遗憾没有见到本人,至于你说的你母亲,我倒是不知道了。"
"一个很平凡的女人。"林青一笑,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太过深入。
萧熏儿一笑,"虽然你的话让我有点高兴,但是你将我和陈黎黎以及你的母亲相比,倒也不怕抬举了我?"
"纳兰容止看中的女人,即便是一个傻瓜,即便真的对外表现得一无是处,我想举世滔滔,也没有人有理由将她看轻吧。"林青道。
"你对他很熟悉?"
"可能我是这个世界上,不多的熟悉他的几个人吧?"林青仰起头,将酒水往口中灌,"以后你就会知道,其实很多事情都在讲究缘分,很微妙的东西。更何况我在天麒国皇宫待了将近十年,纳兰容止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底,自然称得上熟悉了。"
萧熏儿听的心里微微一动,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差点觉得林青和纳兰容止是同意中人,都有着让世人信服和仰望的信仰。不同的是,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江湖。
"你能不能够帮助我。"萧熏儿沉默了会,才试探性的道。
"对付纳兰容止?"林青盯着黑暗中的萧熏儿看了会,道。
"是保护我。"萧熏儿解释。
"没多少差别,保护你就是在对付纳兰容止,甚至是对抗整个天麒国,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
"你总是一针见血。"
"活得太清醒的人,连睡觉都是奢侈你不知道吗?"林青眯了眯眼睛,"我不觉得你请我喝了两次酒我就应该把命给你。"
"我也要不起,所以公平点,我们赌一场,愿赌服输。"萧熏儿道。
"你有什么筹码?"
"我的身体!"萧熏儿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黑暗里的身子颤了颤。
"不错。"林青简单的评价了两句,不知道是说萧熏儿人不错,还是赌注不错。
"你答应了?"萧熏儿道。
"很多时候在你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做的理由往往是,筹码不够大。而现在,的确很让人动心,说吧,怎么赌。"
"赌你在一个月之内爱上我,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内爱上我了,那么你就要待在我的身边,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你的爱,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如果没有爱上我,我仍旧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那个时候任由你处置。"萧熏儿坚定道。
林青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笑了笑,"你真的很聪明,连我都算计进去了,不过,反正近段时间没事做,我答应又何妨。"其实她也知道,不管这场赌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在这一个月内,都必须陪在萧熏儿的身边,这其实已经是在保护她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看似明艳可人,很无辜的样子,动起心机来,却是如此的可怕。
"好,谢谢。"萧熏儿自然知道自己的一点伎俩骗不过林青,事实上她也不打算骗,这本就是一场愿赌服输的冒险游戏。萧熏儿饮酒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然后绕到一边,靠在一棵的树下开始休息。她知道她今晚必然可以睡个好觉,因为从今晚开始,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和动机,林青都会彻底的走入她的生活圈子,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她太需要一个强大的存在来保护自己,虎豹豺狼四面虎视眈眈,而且萧家现在已经输得一无所有,她没有任何的庇护,这一场豪赌,或许会是一个扭转局面的新开始吧。
看着萧熏儿卧倒的背影,林青叹了口气,捧起一捧酒洗了洗脸,清凉的液体滑过脸庞,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不想喝酒了。
他向来是自负的人,有着眼高于顶的目光。记得上一次不想喝酒,还是在十年前,因为远赴昆仑山,去杀一个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中的人物。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感让他觉得反胃。最终,他虽然斩下了那人的大好头颅,但也是几度重伤欲死。现在身上的几个恐怖伤痕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今晚出现这样的感觉,让林青有几分怔忪,有一种走入圈套的错觉,林青摇了摇头,将酒壶里的最后一点酒倒在脸上,随手将酒壶扔到火堆里,火势因为酒精的浇灌而勃然变旺,林青喃喃自语道,"萧熏儿,你真是一个奇女子。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让我爱上你。守护着你,也未尝不是一件了却心愿的事。"
当晚,下起了薄薄的雪,萧熏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饮酒唱歌,断断续续的,却是句句侵入人的心魂,让人为之神伤。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遍一遍的唱,到第二天清早萧熏儿醒来的时候,耳边还有这歌声在回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