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的目光又看向了最后一任族长的画象,原本他的族长之位应该是凤林继承的,凤林是长子,那么眼前这个族长便是凤林的父亲,但并不是凤新的父亲,因为族谱上显示凤新并不是长房谪子。
欧阳辰挑眉,这个样貌——
该死的!今天怎么每见一次就觉得眼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欧阳辰暗暗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调好拍照,指着后面那地方,然后对凤玉澜说:"那个东西是什么?"
趁着凤玉澜转身的眸间,欧阳辰快速地对着那张相片和那个族长拍了几张相片,等凤玉澜回头,欧阳辰正若无其事地等着凤玉澜的答案。
"那个看着像是一个机关,我试试看。"凤玉澜走上前,暗暗地拍了几下,果然打开了一扇门,门后面挂着的全是画像,很多很多画象,全是刚才相片上那个女子的,而且其中还有裸的画象。
女子很美,美的不像是凡间的女子,真是仙的可以,哪怕是一张祼画,
凤玉澜呆了,欧阳辰也震惊了,没想到一个祠堂里面竟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凤玉澜转过身,欧阳辰拿着手机拍了几张,没办法,谁让这些东西更清晰,更好辨认呢,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凤玉澜把机关关好,红着脸,对欧阳辰说:"我们回去吧,出来得够久了!"
欧阳辰觉得该看的不该看的自己都看了,的确是应该会会那个凤新了,六十年前的事情若真是他做的话,那这个人的城府,狠毒程度,非常人能比。
凤玉澜小心地关好门,欧阳辰开玩笑地问,"你爷爷带你过来这里?"
凤玉澜摇头,"这里除了爷爷,谁都不能来,这里是禁地,谁都不能靠近的,爷爷对祖宗很恭敬,这里的东西都是爷爷亲自打理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敢带你过来,没有人敢靠近这里的,我也是刚回来,看到爷爷每次入夜之后便会来这里,一时好奇跟着过来了,所以才发现了这些东西。"
欧阳辰厉声说,"让你爷爷知道你我来了这里,只怕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凤玉澜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爷爷最疼你了,怎么会舍得杀我?"
欧阳辰笑了笑:"错了,她最疼的,是那个祠堂里的女子,他来这里是假,为了那个女子是真的,你还真以为你爷爷对祖宗恭敬才做这一切的吗,当然不是,是因为这里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凤玉澜想反驳,但她发现,她真的说不出口,那密室里的画就说明了一切,什么解释都变得苍白。
种种迹像表明,凤新根本就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子。
欧阳辰自然不会告诉凤玉澜那个女子并不是她的奶奶,并不是因为长相,而是那张相片上的名字,他看得出,相片上的名字是后来加上去的,而族谱上齐心记载着,凤林的妻子正是萧雪,产有一子叫凤意,这一切几乎可以连成一个事实,那就是凤新喜欢自己堂嫂,求而不得。
不知为什么,堂嫂死了,其他人被杀了,然后凤林和凤意就失踪了,只留下凤新,要说凤新跟命案没关系,欧阳辰的头发丝都不相信。
这也是凤新不让别人进入祠堂的原因,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凤玉澜有些沉默。
"我只是说说而已,最好不要让你爷爷知道,对了,我们直接回去可不行,得去别的地方转转,这才不让你爷爷怀疑,你若是不放心,有事可以来找我。"欧阳辰说,他并不确定凤玉澜会相信自己。
果然,凤玉澜将信将疑地看着欧阳辰,"你为什么对我改变了看法,你记得你以前是讨厌我的。"
欧阳辰看了看前面的湖水一眼,心想自然是因为你现在还有点用处,当然欧阳辰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别看凤玉澜现在这么忧郁,她的心狠着呢,特别是对付女人,欧阳辰可查过,当初一个西方女子,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喜欢那个西方女子,她将那个西方女子送给十几个流氓轮了,最后还把那女子毁了容,那个女子最后是疯了,而这样的手段,她用了不只一次,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已。
不但是女人,她的手段这么狠,对男人也一样,她可不是****的女人,想想她都三十岁了,对男人有想法也是正常,只是她喜欢的男人不喜欢她,她就用家人绑架,而且手段相当残忍。
欧阳辰是不会同情这样的女人,他想到刚才她看到那画脸红的样子,就有些恶心,只是没办法,他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和她虚与委蛇。
"那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有些事情,不必说太清楚,是不是?"欧阳辰不想说得太明白,因为哪怕是欺骗,他也不屑给这个女人。
"可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一辈子要找的那个人。"凤玉澜说,一点也不为以前的事情感到无耻。
欧阳辰心里冷笑,以前那些人呢,不也是你找的么?当下没有说话,靠近假山,望向远处的河堤,抿嘴不言。
凤玉澜心里暗暗高兴,很明显经过刚才的事情,欧阳辰的心理松动了不少,而且似乎对她有些不一样了,她早就知道,以她的能力,男人还会搞不定,虽然欧阳辰很高冷,也十分有能力,可她的感情经历也只有那个贱女人,自己挤掉她是迟早的事情,这次让她逃过一劫,下一次她定要那女人彻底消失。
欧阳辰自然不知道凤玉澜心中的想法,不然早就把凤玉澜推进荷花池里淹死了。
凤玉澜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感觉到欧阳辰的变化是因为自己给了欧阳辰信任,凤玉澜自然想再进一步,天知道她垂涎欧阳辰完美的身体有多久了,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但只要看到欧阳辰的那张脸,凤玉澜整个人都兴奋了。
"辰哥哥,其实爷爷让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凤玉澜想了想,终于打破了宁静。
欧阳辰转过头,墨玉般的眸子里的眸光幽冷,带着逼人的寒意,凌厉地扫过凤玉澜,面色冷漠。
凤玉澜忙摆摆手,很担心欧阳辰会误会的样子,"但这不是我的意思,为了我们在一起,我才答应爷爷,其实爷爷的要求,也不算太过份——"
欧阳辰听了,心里早想到了,但却十分配合地脸色松动了一下,只是脸上的狐疑还有几分。
"真的!"凤玉澜怕欧阳辰不相信,继续解释:"爷爷只是想让凤氏在A市重振往日的辉煌而已,这对你我都是好处,我也觉得是好事,大的家族不都是兴这样的联姻吗?"
欧阳辰轻轻地抿唇,脸色也好看了一些,"真的?仅仅是这样?"
欧阳辰才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可另一个目的凤玉澜答应过爷爷不会说的,所以此时的凤玉澜很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早就知道欧阳辰没有那么好骗,果然自己这点小把戏,他早就一眼看穿了。
凤玉澜咬唇,不说话,一脸我很难过我很委屈,你偏偏不相信我的样子。
欧阳辰心里十分嫌弃,装,简直太能装了!
但同时他也明白,今天凤玉澜透露的事情太多了,虽然很多是她无意透露的,但也是她的极限,有些事情,得慢慢来,哪怕他很没耐心。
"我相信你!"正当凤玉澜不知如何是好时,欧阳辰这样一句话简直是解救了凤玉澜。
凤玉澜开心极了,欧阳辰终究是相信自己的。
两人站了没多久,便有女佣过来请两人去大厅。
凤玉澜带着欧阳辰穿过长长的古典长廊,越过竹林,再穿过弯弯地桃花岛,只是桃花岛上只见一个个桃子,半点花也看不到。
欧阳辰暗暗吃惊,在A市竟然有这样的别致园林,哪怕是他也是没有想到的,欧阳辰淡淡望去,另外一边还有其它的林子,显然桃花林里是众多林里的一处。
凤府的地方还真是大,欧阳辰想起那族谱上的名字,可以想象六十年前,它的繁华的鼎盛。
过了半天,欧阳辰才走到那个大厅。
古朴的大厅,远远望去,多是用梅花雕饰的,极其淡雅,别致,大气中少了一些浮华之气,多了几分沉静。
欧阳辰随着凤玉澜迈步进去,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凤老爷子,果然凤家的基因是极好的,欧阳辰眉头微微一拧,哪怕林新快八十岁了,依稀能看出当初的风彩和凌厉,浑浊的眸光里带着精明,精明的脸上带着随和,一看就是习惯了面具的人,哪怕是打量别人,也是带着一番温和,只是这份温和,并没有发自心里,只是十分的浅而淡。
欧阳辰的脸上带着清浅几可闻的笑意,让人觉得不失礼,也不亲切,一切都是那般的合乎身份,不像是见家长,倒像是国际往来的会晤,真的很官方。
欧阳辰在凤新的脸上停留了三秒,转身了大厅的另一个人,这个人身上带着诡谲和阴沉,像是长久不见光的人一般,白得有些过份,两只鹰眼却十分的锐利,像是要穿透你的皮肤,看入你的内心,又似乎在思量着你是不是当得起这个身份一般,这样的目光让欧阳辰很不舒服。
若是谈判,欧阳辰肯定会拍案就走,这种人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见利忘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没有用去的人在他的手上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
长得不是特别出色,凉薄的脸上却透着阴冷,就像一条毒蛇,一不小心,他就会缠住你的脖子,夺你性命。
如果说凤玉澜是嚣张跋扈,凤新是心狠手辣,那么凤九天就是阴冷狡诈,欧阳辰大约明白为什么没有几个人将凤九天的消息透出去,只怕他怀疑的人都死了吧!
凤玉澜走了过去,对凤新和凤九天介绍着欧阳辰,欧阳辰淡淡地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凤九天微微拧眉,明显对欧阳辰淡漠疏离的表情十分不悦,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过的,而且他在那个组织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对自己有帮助,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他合作,凤九天不怕任何人,但却不喜欢欧阳辰,欧阳辰的冷面魔王的称号可不是好玩的,因为他太冷了,身上几乎没有弱点,他不会害怕,能拼尽一切,不为名,不为力,又能力出众,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控制对方,那种与人合作不受他控制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凤新却微微有些意外,很少年轻人见到他会面无俱色,哪怕是装,也是极少的,而眼前的欧阳辰不发自内心的不害怕,从容镇定的样子,倒像这里是他的家,哪怕两个人这样打量着他,他身上的气势一点也没有被压制下去。
"叫阿辰是吧,孩子,快,快来坐下!"凤新看到欧阳辰,莫名的有一些好感,这让欧阳辰相当的意外,也让凤九天十分地不爽。
感觉自己的位置被人夺走了一样,似乎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跟他作对的,他失算了吗?冷面魔五是不是,若不能为我所用,你这魔王就等着下地狱里去吧!
欧阳辰自然能够感觉到凤九天身上散发着的杀气。
欧阳辰对凤新说了一声谢谢,又淡淡地向凤九天点了点头,凤新笑着,看着欧阳辰,越看越是赞赏,而凤九天却对欧阳辰的脸色十分不满,欧阳辰的目光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挑衅,而欧阳辰无论是对凤新还是对凤九天,都只有无尽的鄙视。
欧阳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径自顺着凤新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澜儿,你也坐下来吧!"凤新对凤玉澜说。
凤玉澜对着凤新笑了笑,挨着欧阳辰坐下,心里无限甜蜜。
凤九天看到这样子的凤玉澜,微微有些不悦,因为他看得出来凤玉澜对欧阳辰是真的上了心,并不是以前那些随便玩玩的男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保不定他的这个女儿是不是向着他的这一边,凤玉澜就未必是他要的那一颗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