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与无奇,是生活赋予人真正得永恒得东西,它的这一特征既可以来作为一项考试,又可以当做一次人生法庭的证词,对于一切,存在于我们生活中需要被证明的东西。
也正因如此,一切短暂的,被我们奉为美好的东西才因为是少而出现的,变的值得曾经拥有与已经拥有或在未来可以拥有的人去珍惜。
高中的生活作为这样的生活这般中的具体,更是将这一特征发挥到了极致,而对于相当一部分高中生来说更可悲的是,这一特征还是在被迫中被赋予的。以此为代价的去达到一个看似决定人生生死却其实只能决定他们很有限生命的部分的高考。
对于人生这场大考试整体中的高考,起着一定作用,却实在也影响不到整体向前发展的多少。
而在深谙马克思主义的每一位优秀高中老师的传道授业解惑中,高考却是在起着人生决定作用的可以盖过整体存在的重中之重的重中之重!
这不是在欺骗学生,只是对学生做了一次偷换概念的洗脑,因为一些人人能说三道四,却谁也在当下各种各种中无法解决的各种。
默默的学习了一段时间后,男孩觉得收获颇丰,各科除英语外,都达到了可以与老师的课程讲授进度平行相向而同速匀加或匀减的地步。
期间语文又上过一节作文课,男孩在几乎好不构思的情况下以论点(“我认为”加题目)加三个例子堆砌(课本中相关主题符合的课文的故事梗概)加结论(“所以”加“我认为”加题目)的形式下,以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完成了。
这一次没被当做典型纠错,虽然也不是得到了很好的表扬,但至少获得了语文老师“改过自新”的肯定。
“这样的形式就很符合高考了,在考场上你也就只有构思这种议论文并写出来的时间,至少可以让你在作文这部分混个及格的分数。”,语文老师在作文课快结束的时候走到他跟前说。
男孩顿悟的点点头,因为一直很尊重老师的习惯。
和虹自从那次短暂的谈话之后就再也没交集过,因为偷看被揭穿了,男孩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被压抑下去了,刻在心里的大眼睛也因此模糊了不少,而那双粉珍珠,却越来越被铭记着。
刘诺和班里的男生女生经过这一段的相处之后打成了一片,不得不说一张健谈的嘴巴外加帅气些了的外表,确有吸引人的能力;同时对于是班长的他,不得不说这很方便对班级同学的管理。
也因此,刘诺和虹的距离,比男孩近了不知多少;两人时而便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这对于并因后来者而被班级里的同学多少不看好的虹,对本就很擅交际的刘诺,都是好事。
但对于男孩,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虽然很淡但很相似的像当初对于女孩与阿雄关系的芥蒂。
刘诺说他生日到了,邀请班里的一些同学周末和他一起共度诞辰,男孩和虹,自然的在此之列。
“一定要来啊!”
“这个,周末……”
“来吧!最近怎么还和我客套上了,对我有意见啊?”,刘诺浅笑,开玩笑的口吻。
“没……没有……怎么会……”,男孩却紧张起来。
“那就按时来!”
“嗯,一定!”,男孩笑了笑,提了提气。
“正好让你们几个要好的到我家看看,还一直都还没带你们去过呢!”
“你家?”
“嗯”
“很大吧?”
“到时候你自己去衡量吧。”
“哦”
男孩想着去参加生日聚会怎么也得买点什么,但又想不好该送什么给人家,手表腰带衣服诸如此类的刘诺似乎什么都不缺。
他突然想起上次给女孩选礼物时刘诺似乎拿起过一只沙漏来,可能他对于像这样的小饰品很感兴趣吧,于是男孩决定等周六上完课后再去那家店看看类似的东西。
在周六选好送给刘诺的礼物后,周日早晨里,男孩拿着礼物和其他被邀请的同学一起,被请到了刘诺的家里。
他家确实很大,百几十平米左右,虽然在这座城市里也就是相对富有些的工薪阶层的标配,但与男孩家租的那家十几平的小房子和家乡那也就70平的老房子比起来,确实是很大了。
房子里的阳光很好,落地式的厚窗帘垂直在客厅的大窗户两旁,靠着液晶电视的旁边的大鱼缸里养着两条观赏鱼,比普通的小金鱼不知大了多少;男孩叫不上名字来,只觉得应该很贵很值些钱。
阳台上摆着一个别样的看似用来种花的大东西,却设计的像一处缩小的景区,缩小的瀑布,缩小的瀑布下的水潭,在此间点缀着四五盆盆栽,小谭中还开着一朵荷花,也是缩小版的。
男孩像探索新世界般的游览在刘诺家的客厅,却突然觉得背后被无数把冰冷的刺刀刺到了,当他回过头来才发现整个客厅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游荡,其他人都还站在门前等待着什么。
“啧啧,看给人把地板踩的!都是他的脚印!”
“不知道等人家拿双拖鞋来换啊!没个礼数!”
……
以此种种的窃窃私语在这群人里传开了。
男孩顿时觉得血液不住的往脖子与脸上的血管与毛细血管里涌,周身被抽空了力气般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耳朵里嗡嗡的,提着的礼物也变得重的要脱手落地了般。
“都站在门口干嘛?我家可没那么多拖鞋,都是朋友还客气个啥!赶紧进来吧。看人徽就不像你们,实在点!”,刘诺从里屋回过头来说,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看着徽站在那里的样子。
刘诺本想给男孩解解围,谁料却让男孩变得更加无地自容了。
“我来找吧,你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你那里能找呢!”,刘诺的母亲从厨房了走出来,弯下修长的身子帮着找起来。
拖鞋找够后,众人才穿着拖鞋走了进来,而男孩却还站在那里,和客厅融成了一体,变作了无机构造。
“你也换上吧”,刘诺母亲说,烫着大卷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
“哦”
饭菜做好后被摆了上来,期间不住的有人夸着饭菜的可口与其他别的,说说笑笑的不停;男孩却全程都没有参与其中一句,只是机械的在看到大家夹菜时跟着夹菜,看大家举起杯中的饮料时跟着举杯,看大家大笑也在不知内容的情况下跟着笑。
其间看过一眼虹,她坐在刘诺的旁边,说说笑笑的,刘诺时不时的将远些的菜夹给她……
饭后一个大生日蛋糕摆上了桌子,在拉上落地窗帘之后显得暗暗的房间里,十七根代表着刘诺年龄的蜡被点上了,在众人的簇拥下刘诺戴着象征着过生日的王冠式的纸帽子,在“祝你生日快乐”的祝福下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幸福的,帅气的笑着……
“比我大一岁啊”,男孩看着十七根蜡烛说了在生日聚会上的唯句话,却也是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的到。
饭后大家相跟着到楼顶上去散步,男孩却借口说想回去给女孩写信而向刘诺提出离开。
“唉,重色轻友!”
“没有了……”
“好了,没事的,不能耽误了你的幸福不是。”,刘诺笑着,像平常一样的。
“那个……礼物我放你家茶几上了,是一个沙漏,那天你看到的那个。”
“知道了!谢谢啦!”
男孩解脱一般的一路从十五层楼顶踏着台阶的小跑了出来,在跨出楼门的清醒空气吹拂而来的一瞬间,心安的踩着脚下踏实的大地时,才像是又找回了什么的自在了些。
男孩想放弃打车回学校的的念头,却发现这里对于他来说陌生到了不辨四方,只好叫停了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