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到了吧”,阿雄恢复装酷的样子说。
“嗯”,男孩平静而又简单的回答到,如大海海面显示不出潜藏在海面以下的狂澜一般。未痊愈还稍有些不适的身体仿佛恢复到了正常的健康比他因感冒而引起的更加难受的难受,以一种强烈的折磨折磨着他的内心,使他感觉不到感冒残留的症状;一时间他恨不得迎风出去跑几圈或是狠狠的将自己的书摔在阿雄的那张泛着棕色的脸上,以发泄憋在胸口的升腾着的由嫉妒和被轻视拼凑而成的火,但他时下自认为应做的最合适的就是回到座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装作不在乎。于是在找到了自己的被揉的有些邹了的笔记后,男孩背叛了自己内心,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生病了?”
“嗯,输了点液”,男孩不知从何处来的让自己笑起来的心情,那时的他面对女孩总是生不起气来,哪怕内心的火早已烧干了自己的五脏,却还是会压抑下去在她面前笑一笑。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好了就好,给,笔记和作业攒了一大堆赶紧补补吧。”女孩递上自己的笔记与英语作业。
男孩取过后开始照着填补起来。
段老师来到教室后发现男孩回来了,便过去以老师的话语关心了几句,最后说因为“甲流”的原因,学校要求在此期间生病的学生出示就医机构非“甲流”的证明,男孩在女孩上次生病的时候留意过,就在输液的最后一天要求门诊开了一个不成文的证明,交到了段老师的手中。
身体因还未彻底恢复而在看书的时候有些犯困,男孩忍耐着没让自己睡着。
段老师会在每次期中或期末考完试之后用班费买些笔记本,钢笔之类的东西发给班级成绩排名前十学生,以此来鼓励学生学习的进取心。
这对于肯学习的学生来说是不错的鼓励,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实物不只是可以拿来用的文具,还是一种证明自己在班级中的地位的体现;而对于不怎么学习的学生来说却是无所谓的东西,这些不过是好虚荣的好学生用来廉价的显摆;而他们的班级地位的体现也并不靠这些,而是靠打过多少次架,说过多少句脏话与气哭或气走过多少的任课老师。
奖励本来是在前几天就打算发放的,但几天前男孩生病的消息打消了他的这一计划,段老师算的上是很尊重学生的老师,所以觉得在多少等男孩病好后回来发下去也不迟。
男孩在期中考的排名是第二名,虽然数学和物理两科满分,但不及三十分的英语实在是他的短板,作为第二名的男孩得到的是一只银白色的金属钢笔。
当老师念到他的名字要他上讲台领取奖励时他总是会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就像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在接受论功行赏时的军功章一样;学习毕竟是多少有些无聊的,于是那时的男孩总是把一次次的考试当成是在进行一场场的战斗,以此来激奋自己对学习的兴趣。
女孩的奖励是一款线装笔记本,她的排名在班级的第五位。
段老师一次性发放完所有奖励后照例说了他每次发放完都会说的那句话,“奖品不算太丰厚,但却是对同学们学习成绩的一种肯定,望同学再接再厉,继续创造出更让自己也更让老师与家长满意的成绩”。
“给我看看那支笔”,下课后女孩说。
男孩将笔递了过去,“我刚打的水,试试好用不。”
女孩将胳膊肘衬在男孩书桌上的一摞书上,在草稿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
“嗯,挺”
一个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过来,一把夺走了女孩手中的笔。
“就这!唉!也就十几块钱吧!”阿雄摆弄着,就像一只从未被文明开化的狗熊抓着从未见过的银质餐具一样。
“管人家几块钱呢!你也去得一个呀真是的。”女孩反驳道,语气里却没有反驳的意思。
“唉呀嘿!是不是又想”阿雄伸出两只熊爪。
“别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被痒痒过的经历让女孩求饶到。
“来哇!说错话就要有惩罚”,阿雄把笔往桌子上一扔就向女孩扑了过去。
“啊,别过来,给你告老师呀。”女孩被“吓”得离开了椅子,直往后退,但却没有快过阿雄的长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