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课今天上的是政治。
相比于政治,徽甚至觉得英语要好的多,有意思的多,因为英语的讲授人显得风趣幽默些,虽然讲授的内容徽时懂时不懂的,但比起现在,徽正在看着的这个政治课的视频要多少耐听些。
徽和旧光虽然从表面看都在认真的听,都在边听边认真的记笔记,但其实两人早已走神好久,脑子飞到了哪里,连他两自己大概也无迹可寻了。
将考研老师刚刚讲授的一大段不知是什么的记下之后,徽和旧光不约而同的趴倒在桌子上了,头对头的。
旧光一脸的倦意,看着徽,也不知是在笑还是想要表达别的什么,只见徽闭着眼睛,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无力的横摆在桌子上,两只胳膊上下叠加的交叉成一个十字。看着倒像是在睡觉,并给人已经睡着了的感觉。
“你是睡着了吗?”,旧光问,徽不答。
“欧巴?”,徽仍然没有回答。
确认了两次后,旧光觉得徽确实是睡着了,于是便靠近了些。旧光先是就着徽的睡相观察了一番,之后突然笑了。
旧光拿起自己的笔,慢慢的靠近了徽紧握着的一只手,在徽的大拇指的指甲盖上,用笔涂抹起来。
谁知笔尖刚触碰到指甲盖,那只手却突然张开了,像章鱼捕食猎物时突然张开的触手,十分的迅速。
旧光被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徽的指甲盖上,正想着要在徽的指甲盖上勾画个什么才好,徽的手掌却突然就张开了,旧光猛的向后直起了本来匐在桌子上的身体,就像徽张开的手掌放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将她的身体猛的推了起来。
徽睁开眼笑了起来,刚才突然张开的那只手不停的做着握紧张开的动作,其实他更本没有睡着,所以旧光问他的话,旧光的靠过来的气息他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你!”,旧光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哭’起来,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这下轮到徽慌张了,他没想到旧光徽被自己想小女孩一样的吓哭,只好神色慌张的将自己的手臂搂过去,拍着旧光的肩膀安慰着:“我错了好好?”,“怪我了好不好?”,“乖啦!以后不吓唬你了!”
安慰了有十几句,旧光这才抬起头来,整了整自己的长发,本来是去假装哭的,但眼睛里却没有什么眼泪。徽看到这里于是又笑了。
“你还笑!”
徽只好将自己的嘴捂住,但还是在忍不住的笑,旧光“生气”的将自己的书拿到了桌子的最把边,很徽画出了一条银河般的距离。
徽见状便将自己的椅子拿起,再次靠到了旧光身边,甚至比之前靠的更近。
旧光拿起书便又要往外移,却被徽一把拽住了胳膊。
“再往外,就是过道了。”
“要你管!我偏要坐在过道里听!”
徽听到这里突然的认真起来,“我偏要管!”
“哼!”,旧光将脸转向另一边,将书也拿到了那边,留个徽一个后背。
“诶,我书拿错了,得要和你一起看!”,徽慢吞吞的说。
旧光便将头转了回来,把书放到了两个人的中间,脸上依然写满了傲娇,徽每看她一眼她便将脸向另一边转向一次。
“你这样,晚上脖子该疼了!”
“疼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转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鬼才信你!”
“是真的!”
旧光到底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转过脸来了。
“什么事?”
“你左眼皮上的米粒大小的伤疤,是怎么弄的。”
“这个……是小时候在我奶奶家弄得,那会儿我奶奶家里养了一只老母鸡,真好在孵一窝小鸡,我就很好奇的蹲在那里看,结果靠的太近了,那只鸡就冲着我的左眼啄了一口。”
“一定很疼吧?”
“嗯,还流了好多血,当时我奶奶都吓坏了以为那只鸡啄的是我的眼睛,好在它啄的只是眼皮。”
“是啊!你那么漂亮的眼睛,如果被啄了,真的不是好事!”
“那当然!欧巴你是怎么发现的?一般人要好久才会注意打我的这道疤的。”
“因为,我一直在看你!”,徽笑着说,那笑像一天里最后的余晖般,带着无限的温柔,却又在温柔里,带着些让人读不懂的遗憾。
“你又来!”,旧光说着,竟有些含羞般的将头低了下去。
徽也将头低下,低到嘴巴正好可以挨到旧光的耳畔,在旧光的耳畔轻轻的问了句:“刚才的事,不生气了?”
“你还说。”旧光模糊的回答,带着笑,带着看不出哪里有生气的深深地酒窝。
“话说,你刚才要对我的指甲做什么啊?”
“你真的想知道?”
“嗯”
“把手伸过来。”
徽便把手伸了过去。
旧光拿起自己的那只红色的笔,在徽的大拇指指甲盖上画了一个空心的“心”。
徽拿到眼前看了下,戏谑的一笑,将这只画着心的手,搭在了旧光得一只手上,将自己的手指正好交叉在旧光的手指缝间。
徽很希望旧光可以在自己的指甲盖上也画上这样的一颗心,或是在她的指甲盖上画上半刻而将自己的这一颗也擦去一半,让两颗心刚好合在一起。
“你的手好热!一般女孩子的手比较凉才对。”
“欧巴你一定牵过不少女孩子的手吧?”
徽将手移了去,了没有回答她。
“哪有,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徽在心里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