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听说你假期去打工了是吗?”
“打哪儿听来的啊?”
“他们都知道啊!”
“我没记得告诉过谁。”
“但,我们就是知道了。”
“好吧,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欧巴你一定赚了好多吧。”
“忘记了,我只记得有一天,我整整一天一夜没睡过。”
旧光坐在徽的身边,交谈着徽假期打工的日子,旧光穿着红色的恤,袖子上被用铁环镶着几个洞,隐现着小麦色的皮肤,窗外的微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将旧光的发间与身体的味道萦绕过徽的鼻翼。
旧光停了停,像是若有所思的,接着说到:“好辛苦。”
“什么?”
“我是说,你假期打工好辛苦。”
徽轻笑,“好在,赚了些钱。”
旧光听到这里伸出自己的右手,举在眼角微笑的做了个剪刀手,在阳光与微风里,就像一朵向日葵一样。
徽轻笑,将书打了开。百无无聊赖的。
“其实,我假期也打工去了。”
“是吗?在那儿?”
“马戏团。”
“喂马劈柴吗?”
“那到没有,就是给演员穿穿衣服,搬搬道具。”
“演员?猴子吗?”
“嗯,有。”
“没向你吐口水?”
“嗯……没有。”
“除了猴子还有什么?”
“还有狮子老虎还有熊鹦鹉……但都没有什么精神,大多数时间被关在笼子里吐白沫。”,旧光扳着手指,细说她在马戏团所见到的。
“被人下药了吧,怕它们暴走。”
“嗯,不知道。”
“那你这不错啊,又赚了钱,又免费看了一夏天的马戏表演。”
“其实也没有,我们就是在后台看看。”
徽听到她说我们,认为是和她的男友,便没有想再聊下去的意思。抬手将笔打开去记上放映的笔记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此刻老师讲到了那里和在讲些什么,但写些什么在他看来好过无聊的不知所为。
“欧巴那你假期都干什么了呀?”
“脏活累活呗,男生嘛!”
“但他们说,你有代家教,和到补习班上课?”
徽听到这里笑了,旧光便问他笑什么。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口中的他们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知道我的一切。”
“没有啦。”
徽接着说:“是有代家教和去补习班,不过,都只是一起做的工作做之一。”
“所以说,你真的很辛苦。”
徽又停下了谈话,这次旧光也不再谈下去了,食指在手机上来回的滑动动着,不知道在玩些什么,徽便将身子扭向旧光的那一边,将右胳膊枕着,凝视着她。
旧光于是举起了右手去挡住徽的视线,然而不知是她的手太小还是怎么的,并没有将徽投在她身上的视线彻底的遮挡了。
“欧巴!”,旧光将脸转向了徽。
徽看着她笑,凝视的更加认着真了。
“你……”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
徽向旧光靠近了些,“你就这么怕我看着你吗?”
旧光用力的点点头。
“那为什啊?”
“因为……”
“因为什么?”
“我会很紧张!”
徽看着她更加的细致了,“我只是看着你,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紧张什么啊?”
“但就是,不许看!”,旧光说着又将右手抬了起来,“你不好好听课就知道看我!到期末了过不了怎么办,过不了挂科了怎么办,挂科了毕不了业怎么办?这一个小小的错误会酿成很大的后果你知不知道?”
徽向着自己的本子上瞥了一眼,示意旧光自己是有做笔记的,只一眼后便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旧光身上。
“你记得都不全!”
“但你记得全啊!”
“我记得全也不会帮你作弊!”
“那我就只能在此刻看着你了。”
“你……”
徽看着她无言相对了,便转过头去看着讲台上老师的去了。然而旧光撅着嘴角的侧颜仍然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帘里,于是他又笑了起来。
看到徽在笑,旧光伸出手来在徽的胳膊上轻轻的碰了下,大概算是打他了。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让徽笑的更开怀了,旧光于是又在他的胳膊上“碰”了一下。
“疼!”,徽嬉笑的说。
“真的疼!”
旧光便伸出手在自己碰到的地方用手揉了揉,却在触碰到徽隔着衣服的皮肤时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于是她用了些力气的很认真的触摸起来。
“不生气了?”,徽问。
旧光猛的将手收了会去,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徽,又看向了她,带着笑。
“烦人!”,旧光这样说着,脸上露着笑,像是对徽举动的无奈,又像是对徽此举的认可。
“欧巴胳膊上的肉好硬,是因为你健身的缘故吗?”
“大概吧,不知道。”,徽说着用食指点了下旧光的胳膊,在旧光的胳膊上按下一个小坑,一松开,那个小坑便立刻又被填满。
“你的倒是很软。”
“因为我是女生。”,旧光说。
“这课好无聊。”,徽托着下巴。
“那你还来上。”
“给你占位置啊!”
“谢谢欧巴!”
……
课还在上着,大学的公共课诸如政治分科和教育学分科,因为是至少两个专业凑在一起上的所以几乎没什么人徽去认真的听,虽然这两类课程是关乎着考验与教师资格证考试和各种教师招考的。对学生的进一步上升和就业的重要性甚至是超过了他们的专业课,但他们就是不愿去听,最后在做相应的准备时反而乐意去花上几千块钱的去报各种的班去上各种“名师”们的课。被当下所左右的认识上的局限性大概是人之通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