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你的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旧光坐在徽的旁边,看着徽手上红肿的关节处问。
徽笑了下,很无所谓的说,“在健身房,打沙袋打的。”
“你没有戴手套吗?”
徽摇摇头。
旧光于是将徽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里,很仔细的端详起来,接着向着徽的手吹了几口凉气。
“这样就不会疼了!”,旧光微笑着。
“嗯,已经不疼了!”,徽用同样的微笑回应她。
徽没有像旧光吐露实情这手红肿的原因是因为昨天和马特打架留下的,毕竟大家都已成年,爱惹事滋生事端的人在谁的心里都不会有太好的印象。
经旧光这么一注意,徽也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起来,双手的关节处几乎都在泛红,活动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屈伸的困难,用手指去触碰的时候,会隐隐的疼。
“还是很疼的吧?”,旧光又问道。
“不碍事的!”,徽笑着将手收起在胸前了。
“上次佳嘉买给你的药膏还在吗?”
“嗯,在,你的意思是让我抹点在手上?”
旧光点了点头。
徽看着她笑了,“那是治疗烫伤的,对红肿没有效果!”
“万一有的!”
“哪有那么多万一!”
“哎呀你就听我的涂一些在手上!”,旧光说着又倔强了起来用自己的肩膀推搡着徽。
徽对她有些无奈,“好好好,我回去后抹,现在也没带着。”
“这才好!”,旧光于是又笑着露出了酒窝,不说话了。
徽却又凝视起她来,凝视着旧光的眼睛,眉毛,嘴巴,小麦色的皮肤……
“你又看我,不听课!”
“那你在听了?”
“那当然!”
“那跟我说说吧!刚才老师讲了些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想知道啊!”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不就显的很没面子了吗?”
徽仰起头的笑了下,停了片刻又对旧光说道:“‘三红一创’中的《红旗谱》,朱老忠形象中的民族性时代性和革命性。”
“你在说什么呀?”,旧光一脸迷惑的问。
“刚才老师讲的,现在投影仪上放着的是对于这‘三性’的具体分析。”
“你!哼!”,旧光泛起小脾气来,将头很用力的一扭。
徽瞟了一眼她的笔记本,“赶紧把笔记记上!”
旧光没有说话,但却照着徽说的拿起笔来把徽刚才说的那个“三性”的形象特征写在了笔记本上,然后又抬起头将老师所列举出来的具体内容补充了进去。
“记得详细些,我会借着抄的!”,徽说。
“不借!为什么要借给你!”
徽却没有因为她的小脾气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用手推了推她。
“不许碰我,烦人!”,旧光说着用胳膊肘撞在了徽的手上。
“啊!疼!”,徽抱着手低声得叫到。
旧光这才想起徽的手上还受着伤,慌忙扔下笔道歉到:“对不起!对不起!欧巴你的手还好吧!”
徽却将手放开来对着她笑了,“不生气了啊?”
旧光方才想到自己和徽还在“生气”,于是一秒变脸的又回去抄笔记了。
“下课记得留下给我!”,徽凑到她的耳畔说。
旧光先是点头,停了一下又转而摇头,徽见她这样的表现没再去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对于自己和马特打的那场架,徽开始懊悔起来。却不是去懊悔和他打了一场,在徽的眼里马特早就该挨一场打了,而是懊悔没有多给他几下,特别是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用脚去踢而非要挥拳头,弄得自己现在手肿的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去健身房练习散打了,心想着这个三寸丁的皮肉倒是结实,于是在心里对着马特又狠狠的咒骂了一番。
但马特带给他的坏心情早已不是什么事情因为和旧光的调侃打趣,徽至少已经可以保持一上午的好心情。旧光就像是一束阳光的,不多也不少,不暗淡也不强烈,总是可以让他当下的心情好上一阵子。
在本节课下课的时候,旧光将自己的笔记本留给了徽。
徽笑着将旧光的笔记本装进背包,看了下手机上的电子课表,向着下节课上课的教室去了。
大学的课堂,每上完一节课就要换个教室甚至是换个教学楼,这是每一个上过大学的人都知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