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佳清眼看着应该是若澜喝下的酒却被天乐抢了去,只能暗骂而已。她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其实她也并不在意哥哥要做什么,她看到别人订婚,只知道伤心的想起了自己和时颖颂订婚的那个场面。
那是时颖颂出院不久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那天郎佳清穿一件白色长纱裙,那件衣服郎佳清到今天还留着,时至今日郎佳清仿佛还能听到周围人的赞美之声。她一心企盼着和时颖颂结婚时候的场面,可是这一切却变成了幻想。
郎佳清越想越气,几杯酒下肚,人已经昏昏沉沉。
宴会外面,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在那里停留许久,时颖颂在车上呆坐许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进去之后又能说些什么,做什么?他总不能在这样的场面,这个时候去没头没脑的告诉若澜,自己忽然记起了他和若澜之间的点点滴滴的甜甜蜜蜜吧?他总不能说自己甚至想起了那一场自己和若澜的订婚仪式吧?
时颖颂的记忆当中,那一场订婚宴同今天的一样,场面壮观,时颖颂记起了那一天,自己和若澜都兴奋异常,幸福异常,他们两个人不断的拥抱,亲吻,两只紧握的双手一刻不曾分开,两双火热的眼睛一刻不曾从对方的身体移开。
他们一起接受亲朋的祝福,他们一起切蛋糕,一起跳舞,一起
只是后面的事情,时颖颂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了,他们到底又做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让若澜远走他乡?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失忆?
时颖颂重重的趴在汽车的方向盘上,他头痛欲裂,心脏绞痛。他记起了和若澜一起的点滴甜蜜,但此刻却已经无法再拥若澜入怀,甚至要眼睁睁的看着若澜和另外一个男人订婚。换做是谁,不是心痛不已呢?
“天乐去洗手间,许久没有出来。”外头的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至亲好友,若澜拉住瞿蔺连忙说道:“他今天喝的有点多,劳烦你帮我去看看他。”
“好。”瞿蔺总是会不自觉地注意到若澜眼角的那一刻泪痣。他觉得这颗痣一定有一个故事,这颗痣在瞿蔺的心中,使若澜增添了许多的神秘感。
但是瞿蔺进去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天乐的身影,“他不在里边。”
听到这个消息,若澜便神经质的有些担心,她早就料到今天不会这样顺利的,从见到时太太和郎佳清的时候,若澜便确定,海市的这两个女人绝不会让自己如此痛快。
“小念,小念,”若澜顾不得姿态,连忙跑到小念跟前,“天乐去哪了?”
“不是去洗手间吗?”小念一边说,也突然意识到,天乐去的时间好像确实太长了。
“瞿蔺去看过了,他不在。”
“那,我们分头在找找,他酒量虽然不差,但今天确实一时高兴喝的多了点。”小念对于天乐的熟悉程度和了解程度,绝不比若澜差,毕竟小念自天乐出道之时就陪伴在他身边。小念的口气里,透着许多亲人的感觉。
“对。”若澜想要脱掉碍事的高跟鞋。
“不,您别动,在这里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别把事态的影响扩大,我们几个人去找人就可以了。”小念示意若澜,大厅里还有宾朋。
“那好。”若澜拉着瞿蔺,交给小念吩咐。自己则拽着蒂娜,连忙送客。
若澜的父母眼含激动的热泪跟自己的女儿最后分开,自此大厅再无别人。若澜瘫坐在椅子上,瞿蔺无奈的向若澜摇摇头,宴会厅所有的地方,小念和瞿蔺带人找了一个遍,却仍旧没有天乐的身影。
“他这个时候能去哪呢?”蒂娜忍不住说道。
瞿蔺内心默默想,这个傻子不会临时反悔了吧?他能和若澜订婚,莫非还会后悔吗?
“天乐不是这样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小念的担心一点不比若澜差。
“小念,你去你们的公司或者是天乐常去的地方找,我去公寓找。”棘手的事情出现,若澜还是比小念稳重许多。
“好。”小念马上动身。
“我们陪你。”蒂娜从不会若澜一个人。瞿蔺开车,载着若澜和蒂娜一起奔驰而去。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蒂娜的心中虽然早已经有无数的念头闪过,她仍旧在安慰若澜,准确的说,蒂娜在为若澜感到愤愤不平。
若澜虽然有天乐的家门钥匙,但她还是先敲门,数声之后并没有人回应,若澜才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到房间,若澜便觉得哪里不对,房间内一定有人!
蒂娜紧跟在若澜身后,很显然,卧室里面有人,听声音还不像是一个人,准备的说,若澜好像听到了动物呼吸的声音。
五年之前,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若澜只觉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慢慢的迈开步子,挪向卧室。
卧室当中,偌大的床上,有两个人早已经赤身裸体交织在一起,不知天地日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