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和天乐订婚,若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踏实安心,甜蜜温暖,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即刻享受准新娘的任何待遇。
还有许多的事情等待她的处理。
若澜虽然并未接听电话,但还是和天乐暂别,快速上楼。
若太太此刻正抱着电话通知亲友。
“,大约是到欧美,他们年轻人很爱这一套。对,由他们去。”
“快?也不快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对方是个人才。”
“哈哈,是是是,我已经心满意足。”
若澜在房间换衣服,母亲在外间说个不停,许多话说了成千上万遍,嘴巴都已经起茧,但并不觉的厌烦。
五年来受的种种委屈,总算扬眉吐气。
若澜看着外间的母亲,忍不住想,母亲也算是大门大户的大小姐出身,背着大包的嫁妆嫁给父亲这么一个并不精明的生意人,这半辈子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最后,竟也落得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若澜不愿打搅母亲仅有的这三分喜事,换好衣服连忙出门。
“回来的不要太晚,让邻居笑话。”若太太以为若澜是和天乐一同出去。
若澜点点头,并不想拆穿。
今天五点安排和简映洽谈基金方面信息,公司已经一催再催,看来时颖颂又在作妖,以往,若澜当然可以置之不理,但今天不行,她已经略知父亲的债务,蒂娜加上天乐恐怕都不能令其完善结束,更重要的是,若澜也不想连累别人。
这次的接洽安排在自己的公司,时颖颂再次到场,若澜知道,他来绝非因为这点小事。当然,若澜肯赶回来,也并不是因为这些小事。
“时总,请到我办公室详谈。”若澜恢复她的平静,她成竹在胸。
这也正合时颖颂之意,若是旁人,一定抱紧若澜,直言他想起的许多过往之事,但时颖颂不会,因为他不着急,他还想看一看若澜能给他什么全新的体验。
“上午你的条件,我答应,请尽快安排接手我父亲的生意。”若澜不敢直视时颖颂的眼睛,就像她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一样。
时颖颂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若澜为什么忽然答应自己如此无礼的要求,是她对自己的放不下吗?还是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把这件事情看得十分严重?
时颖颂颇有怒色的说:“你说什么?”
若澜很想借机激怒时颖颂,好让他干脆开出别的什么条件来,只要不是这个。“时总后悔了吗?”
时颖颂看出若澜的挑衅,先控制自己,“很好,很好。”
若澜无奈,跌坐在办公椅里。
“跟我走。”时颖颂不给若澜任何喘息的机会,拽着若澜直接离开公司。
“放开我。”
时颖颂不知是该怒,该气,还是该喜。这个女人,总是看似沉着老练,实际却总是如少女一般,莽撞且天真单纯。她说出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她自己都不清楚吗?时颖颂无奈,一直拉着若澜到车子里才故意阴阳怪气的说:“怎么,你又后悔了吗?”
若澜只得噤声,任由时颖颂开车,她索性闭上眼睛假寐,不愿想接下来会去哪里,会做什么。
“下车。”车子忽然停下来,时颖颂再次命令的说道。
若澜的心怦怦直跳,却不得不睁开双眼,待若澜强打精神着下车,才发现时颖颂带她来的地方竟是他们高中时期的学校。
时颖颂更是不由分说,直接拉着若澜的双手,走进校园操场。这种感觉,另若澜恍惚。
两个人仿佛忽然置身于许多年之前,那时他们还是少年,那时他们还是没有经过岁月敲打的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无知孩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若澜忍不住皱眉看着时颖颂。
“嘘!”时颖颂却很享受此刻的安静。
时颖颂就这样牵着若澜的手,带她一路走,从校园的操场,到后面的白桦林,一直走,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才停下脚步。
时颖颂是想,借此机会想起更多往事,他和若澜年少相爱,他觉得这里必然有他们的无数回忆,即便不能刺激自己,刺激刺激若澜,让她给自己一点刺激也是好的。
自从再次见到若澜,自从有些许影像在自己的脑海回荡,时颖颂想要记起过去一切的愿望越加迫切。
但这一次,时颖颂失策了,不仅他没有任何触动,若澜竟然也毫无反应。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多,若澜累了,她就这样忽然被这个男人牵着,前所未有的,或者叫许多年之前的安逸踏实忽然袭来,她只觉累极,别说反抗回忆,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无。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时颖颂看看旁边的若澜,只得牵她再次回到车上。
“这是我们以前的学校。”时颖颂一面系好安全带,一面故意说。
若然却只是点点头,这令时颖颂有些失望。
“我们曾经在这里,相爱相伴。”时颖颂启动车子,但不忘转头看一眼若澜。
只是此刻的若澜,坐在副驾驶上,已经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这一次时颖颂不再是失望,反而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动物?他无奈,只得开车回自己的别墅。
接近三十分钟的路程,若澜头已经完全靠在时颖颂的肩膀,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并不算大的轻鼾声。这睡相像极了孩童,令人不忍打搅。
时颖颂无法,只得轻轻抱起若澜,将她抱入自己的卧房。
“说好的陪我一夜,你就打算这样逃过去吗?”时颖颂沐浴后回来,看着熟睡的若澜忍不住轻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