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几个人正在手术室门外心急如焚,抢救室大门总算打开,若澜第一个冲上去,连忙问:“我父亲如何?”
医生面色凝重,但幸好并未直接摇头,而是含蓄的说:“已尽人事,接下来要看天命。”
“那是什么意思?”若太太几乎奔溃,拽着医生的衣服。
“搭桥手术完成,接下来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醒转过来短时间内肯定无碍,但若是无法醒转”
若澜扶住几乎瘫倒的母亲,天乐却在身后抱紧若澜的肩膀给她力量,“妈妈。”
“也就是说手术成功,我们要看到希望。”瞿蔺不知怎得,忽然搀扶若澜和若太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对,说的不错。”医生不想看到如此生离死别的场面,“手术很成功,接下来,”
“接下来我们等着伯父醒过来就行了。”瞿蔺不想再让医生说出那些骇人的话,连忙接口。
医生自然知道,病情变化多端,自己尚且不能全部推算,如何要求病人家属平常心态看待。欲借机退走。
“什么时候可以看我父亲。”若澜却想起重要事情,拉住医生衣袖。
“暂时不行,要暂时观察,在听安排。”医生如实说道。几个人重新在椅子上做好。天乐更是再次拉紧若澜冰凉的手,他眉头紧皱,因为他不知如何才能稍稍宽解若澜。
若澜却蹭一下站起身,霍霍的往外走。
“若澜,”几个人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待天乐连忙呼唤,赶上前去,若澜已经乘电梯下楼。
若澜走到大街上,四处寻找,终于在马路旁边看到一辆停着的私家车,那车牌号若澜几乎已经刻在脑海当中。
若澜忽忽向前,私家车的车门自动打开,仿佛只等着若澜过来一样。
“都是你做的?”若澜盯着眼前的时太太,她今天的妆异常白,简直可称为惨白,最骇人的是,嘴唇却又巨红,一切仿佛鲜明对比,人的五官同脸庞怎么能够如此鲜明?可见如今,化妆已经不再追求切实,只求夸张艳丽。
时太太毫不避讳,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还特意赶来看戏?”
时太太却仍旧毫无表情盯紧若澜一言不发,也并不理会若澜的接连挑衅。
但此刻时太的心早已经如鼓擂,若不是因为你,颂儿怎会与我谈判?怎么会连公司都不让我去?若不是因为你,我何须做这些卑鄙小事?若不是因为你
“你究竟想怎样?”若澜几乎可以喷火。
“我还想问问你想怎样?”时太太对若澜的恨意比起若澜对她的丝毫不减,今天,她眼睁睁的看着若澜走进简映,更将自己的心血搅得一团乱。
“我父亲已经昏迷。”若澜最怕父亲醒过来,却因为杂事再一次晕厥。
“那是你的选择导致。”时太太吃定若澜。
“你要我求你?”若澜冷笑。
时太太却并未意识到若澜其实并未服软,只是来宣战。“离开海市,从此再不要回来,更不要出现在颂儿的面前。”
至此,形势逐渐转变,时太更由开始的稳坐上位,逐渐失去优势。
若澜知道,这一直就是时太太的要求,她可以做到,这本也是她的想法,但前提是,时太太没有伤害自己的家人,没有逼迫父亲,若澜从不受人威胁。
“如果我不呢?”若澜同样盯紧时太太。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怎么没有,我父亲已经如此,还能如何?父母先子女而去那是人之常情,反之才是悲剧。更何况,你的手段已经用尽,你再无任何牌可出。”
“你,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父亲被债务压死?”时太太拿若澜父母的生死之事作为赌注,她犯了若澜的大忌。
“人终有一死,”若澜忽然冷笑。
时太太看着眼前疯似的女人,已经气短,倒是她沉不住气先退一步提出和解,“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收手,甚至可以详尽安排你们家生意上的琐事。”
“哈哈”若澜看着时太太大笑,她已经将自己逼的家破人亡,还试图让自己退步?简直笑话。
“不劳烦时太太动手,自然有人替我打理剩下的事情。”若澜故意如此说。
“谁?”时太太想来想去,若澜身边能够出手的人就只有瞿蔺,但时太太清楚瞿蔺只是一位挂名少爷而已。“瞿蔺没有这个能力。”
“时颖颂。”若澜扔下这个名字,打开车门下车。她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气死时太,就像时太用卑鄙手段对付自己的父亲一样。
颂儿?时太太的瞳孔收缩,莫非若澜今天去简映是为此事?若澜这口气是颂儿又答应了若澜的什么要求?这简直如同前方战士浴血奋战,后方人员却临阵倒戈一样。
“撞死她。”时太太已经发疯,若澜竟然用时颖颂要挟自己。
司机是跟随时太多年的人,他从不会违抗时太的命令,哪怕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条。他只管听从吩咐,打开车钥匙,用力踩实油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