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和天乐两个人,压着马路,你送我,我送你,来来回回折腾数趟,这对新的情侣总算难舍的暂别。若澜终于再次上楼的时候,父母早已经在沙发上等候多时。
“文先生是不是如今很有名气的那个歌星啊?瞧着这孩子长得当真是俊朗呢。”母亲不等若澜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说。
若澜沉默不语,自顾自的回房间。
“澜儿,文先生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妈妈瞧他对你倒是十分伤心。”
若澜想换衣服,无奈母亲跟进房间,她只好和衣躺下。
放在平时,母亲一定会催促若澜换下家居服装,但今天母亲却没有这个心思,反而再次说道:“就是不知道文先生家世如何哦?”
若澜只觉悲哀,二十六岁的成年女子,恋爱还要父母这般为自己操心,当真是无奈至极。
“妈妈,再唠叨下去,我可是要搬出去住了。”若澜只能连忙打断母亲,这继续下去,她怕自己的耳朵承受不起。
听到若澜说要搬出去,母亲吓得连忙噤声,退出若澜的房间。父亲更是连忙拉走母亲,他很怕自己的太太催的太紧,让稍加放松的女儿再次紧张起来。
若澜没想到,那一夜,那个恐怖的噩梦会再次向她席卷而来,看来即便从新开始,往事仍旧如鲠在喉,无法释怀。
因为这个梦,次日一大早,若澜便有些心不在焉,再去公司的路上,一辆私家车忽然停在若澜旁边,车上的人更是不由分说的一把将若澜拽上了车。
若澜眼前忽然一黑,她不曾想到,在海市竟然还有人胆敢如此。
“咱们又见面了。”说话人的声音非常熟悉,若澜好久才调整好自己的视线,坐在她旁边的人竟然是时太太。
时太太的脸被精致的画过,眼睛鼻子嘴巴都是那般精致美丽,可是若澜却觉得,即便精致美丽的无关,组合起来仍旧像极了魔鬼。
“时太太如今还做如此勾当?”若澜的头被刚才那一拽狠狠的撞在车,如今还有些昏昏的。
“你这孩子永远如此牙尖嘴利,难为你还是大户出身。”
“算不上什么大户,我父亲承蒙时太太提携,如今已经荒凉至走投无路了。”若澜当然知道,父亲生意的衰败和眼前的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五年前的一切再次在若澜的脑海划过,要她如何不恨?
“走投无路?哈哈”时太太忽然笑起来,这一笑她的五官都皱到一处。“真正的走投无路你还没有看见呢。”
“你是何意思?”若澜马上警惕。
“我的意思,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忘了?”时太太的眼神凌厉似鹰。
若澜冷冰冰的盯着时太太,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已经嵌进肉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让你永远不要打扰颂儿的生活,你做得到吗?”时太太对若澜的恨意,比若澜对她的丝毫不少,“五年前,你父母答应我的,如今全部食言。”
若澜想说,是你的儿子对我纠缠不放,何必来向我兴师问罪?但若澜也清楚,这些话对时太太说了也是白说,她怎么可能听的进去呢?
所以若澜只是盯着时太太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这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实在没心思跟你谈,等你撞了南墙,再来求我吧。”说着时太太示意人把车门打开,看来她今天是绝不会把话说清楚了。
若澜几乎又是被推下车的,“无论你想的是什么,都休想得逞。”若澜看着端庄的时太太,故意说道。
“那就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厉害。”时太太忽然抬高声音,几乎是喊出来。
若澜没有理会她,大步向前走去,就算不是盛气凌人,即便是委曲求全又有何用呢?时太太会就此罢手吧?还是时颖颂会放手?
整个上午,若澜都几乎是心惊肉跳,她无法工作,她知道父亲那边一定会出事,只得约蒂娜出来。
“你的手里有多少钱能动?”若澜和蒂娜之间,从来不需要绕弯。
“能动的估计也就几十万吧,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蒂娜奇怪,看着魂不守舍的若澜。
“时颖颂的妈妈今天找过我。”若澜低头盘算,这五年,她将自己放逐,从来没有在金钱上打算过,更何况,她也实在不知道父亲的摊子,究竟需要多少。
“她?找你做什么?”蒂娜也立马神情紧张。
“还能是什么,不过这一次我听她的意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担心父亲那边会撑不住。”若澜端起眼前的水杯。
“哎,”蒂娜忍不住先叹口气,“我一会就联系,把手里的东西尽快变成现钱。只是,”
若澜还在沉思,瞿蔺却追了过来。他极其自然的坐在蒂娜身旁,满面笑容地吻蒂娜的嘴,若澜只觉得反感至极。
“你们先聊,我回去了。”若澜站起来,准备撤离。
“别呀,怎么我一来你就走了,”瞿蔺不知道若澜正在心烦,“难道我不来这里,就不知道你工作时间溜出来玩吗?”
“若澜有事,少开玩笑。”蒂娜马上制止瞿蔺。
瞿蔺这才注意到若澜脸色黑的厉害,才连忙说:“哦,怎么了?说出来听听。”
关于时颖颂的事情,是若澜的一道伤疤,她怎会拿出来和瞿蔺分享?再加上此时此刻若澜心烦意乱,她不顾蒂娜的挽留快速离开。
马路边公交站牌处,悬挂着时颖颂大大的照片,他是这一年杰出青年企业家楷模,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看着时颖颂似笑非笑的脸,若澜的心思也逐渐定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