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打开房门,刚好看到若澜和时颖颂一对正在热吻的恋人,李菲儿面红耳赤,连忙关上了房门。
时颖颂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手机上无数的未接,只要和若澜在一起,时颖颂已经不知不觉间把所有事情通通忘记了。
时颖颂快速给联系自己最多的母亲回一个电话,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但时颖颂还是打过去了。
主要因为母亲给自己打的电话太多,时颖颂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更何况没有联系到自己,母亲肯定一时三刻也睡不着。
果然,正如时颖颂所料,母亲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怎么回事?打这么多话也不接?”母亲上来就是抱怨。
时颖颂不习惯解释,只等着母亲抱怨够了才说:“还有事吗?”
时颖颂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挂断电话了,母亲当然能听出来,所以听到时颖颂的这句话,母亲是有些生气的,她忍不住在想还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当然连贯思维之下,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此时此刻,或多或少的开始有些迁怒于自己儿子所在意的那个人的。
时颖颂的母亲也是一样,她忍不住想就是因为若澜,自己的儿子才会忽视自己的,时太太这个做母亲的人心中泛起一丝醋意。
不过时太太没有表示出来,她忍了,只是说出自己联系儿子的重点,“你明天马上回来一趟,公司有点紧急的事情。”
“必须我到场吗?”时颖颂听母亲这么说,皱起了眉头。
“必须,”母亲的口气一样不容商议,“我现在让人给你订最早的机票,你也抓紧时间去机场。”
“知道了。”既然必须回去不可,时颖颂便不再啰嗦,挂断了电话。
时颖颂的行李并不需要收拾,关键的问题是在于要和若澜分开,这是时颖颂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时颖颂去洗手间冲个澡出来,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关于航班情况的信息,时颖颂叹口气,看看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只能回身快速的穿好衣服。
时颖颂想去跟若澜道别,可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想到此刻的确已经太晚,他不忍心吵醒若澜,更不忍心看到若澜舍不得自己的样子,只好再一次折返自己的房间。
十分钟之后,时颖颂又一次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这一次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折好的纸。
时颖颂快速走到若澜的门口,在外面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夜深人静的时刻,时颖颂仿佛可以听到房间里若澜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脸上再一次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好一会,时颖颂才动手,将那张折好的纸通过门缝,塞进若澜的房间。时颖颂又在那里停留了好一会,他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开了酒店。
次日一早,每个人都精神振奋的起床迎接新的一天的时候,若澜没想到,自己最先看到的,竟是时颖颂给自己的一封信。
时颖颂暂时离开队伍,离开若澜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去了。
那一刻沙发上,时颖颂坐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时颖颂的味道,可时颖颂本人,却已经和若澜分开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了。
对于若澜而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天空好像忽然变成阴沉的没有颜色的了。虽然在那封信中,时颖颂一再强调自己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和若澜会合,可接下来的行程还是让若澜觉得索然无味。
那一天,在得知时颖颂离开之后,在若澜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之后,李菲儿好像忽然变得开朗了很多,她一路呆在若澜的身边,说许多话,关于南京,关于旅行,关于新的学校,关于未知等等的一切,李菲儿不停的和若澜交谈着。
而若澜呢?她却一句没有听进去,不管是李菲儿说的话,还是李菲儿做的事,总之,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什么事,总之没有一件事情能够真的进入了若澜的世界里,因为此刻若澜的世界,只剩下等待。
南京的旅途,他们一起去了许多的景点,比如夫子庙,比如南京总统府等等,但不管这些地方多么的闻名中国,也不论这些地方多么的美丽动人,结果还是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吸引若澜,若澜最怀念的还是那样的温暖的午后,有时颖颂陪伴在让身边的简简单单的午后而已。
那一天,他们更专门去了南京的小吃街,南京的小笼包,鸭血粉丝,什锦豆腐涝,状元豆等等所有的美食,到了若澜的口中也是一样的食之无味,在若澜的心中唯一忘不掉的只有前一晚,窝在沙发上吃东西的香味和幸福。
当晚,一行人再一次在车上渡过了从南京到扬州的路途,那一晚若澜昏昏沉沉,无法进入睡眠,但也不愿睁开眼睛,蒂娜在若澜身边翻来覆去,躺累了,憋的实在难受,忍不住捅一捅若澜的胳膊,可若澜不出声,她不愿出声。
蒂娜以为若澜已经睡熟,觉得不可思议,翻一个身继续寻找舒服的方便进入梦乡的姿势。
迷迷糊糊之间的若澜,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仍旧醒着,她只知道只要这样闭着眼睛,就好像时颖颂还在她的身边,好像这样就能听到他特有的声音,好像就能看到他独有的笑容一般,若澜绝不会睁开眼睛,但也绝对无法昏沉入睡。
天快亮的时候,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若澜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扬州可能已经到了,但若澜没有起身,没有动,甚至都没有睁眼,她仍旧躺在那里,固执的维持着自己的姿势和状态,用这样特别的自己的方法等待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仿佛黎明真的被她等到的时候,时颖颂就一定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