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先生病逝,若澜匆忙赶往医院,一问之下才知道,郎老先生去世,竟然是因为人为要求。
若澜猝不及防,伤心欲绝,她一下子想不通郎老先生已经昏迷,那么是谁签下同意书,授意医院拔管的呢?
“是你吗?这也是郎伯伯的意思?”若澜看着姚仕轩,她以为这也是很早之前郎老先生就授意姚仕轩的。
“不,我来的时候,老董事长已经走了。”姚仕轩坦白,但事情经过不用再说,姚仕轩也几乎可以明白了。“不过是谁也并不重要了,这一定是老董事长自己的意思,只是他授意了别人,替他在昏迷时候做这个决定而已。”
姚仕轩这句话说的不错,但不巧的是,时颖颂适时上楼,若澜忽然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对吗?”
时颖颂不用问,也知道若澜问的是什么,“对。”
若澜不在说话,许多话不需要说,更何况背叛的滋味,欺骗的感觉也是说不出的。
若澜转过头只问姚仕轩,“什么时候火葬?”
“初步定的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一点左右。”姚仕轩感觉的了若澜的怒火,是那种闷在心里的火,是那种无处发泄的怒。
“告别仪式,葬礼等等具体事宜请和郎子臧副总商议决定,安排好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若澜转身,下楼。
时颖颂当然也能感受到若澜的火气,他并不看姚仕轩,快步跟着若澜一起下楼。
蒂娜在车上等着,若澜径直走向停车场。
“若澜,你等等。”离开了医院大楼,时颖颂终于大喊着,拽住若澜。
若澜装作没听见,连看都不看时颖颂几次的事情之后,让若澜明白一个道理,争执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她占不了上风,这一次,若澜选择了冷漠。
“郎伯伯的这件事情,我,哎,你别走啊,听我跟你说。”时颖颂再次用力,拽住若澜的手。
若澜冷漠的看着时颖颂,这一次她不再试图推开,“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郎伯伯那天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他的痛苦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愿被病情折磨的失去自己,反而愿意自己动手。”时颖颂急急的解释。
若澜不出声,仍旧摆着冷冰冰一副面孔,这些话他仿佛听到了又仿佛并没有听到。
时颖颂把那些并未说完的话,反而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应该早些跟你说,从医院回来我就应该跟你说,甚至去看郎佳清的路上我就应该跟你说,我的目的,我的打算,这些事情,我的确应该跟你说一声的,我没有说,只是因为我不想破坏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光而已。”
“说完了?说完请放我回去吧。”若澜仍旧面无表情。
时颖颂觉得,这好像是若澜第一次对自己面无表情,他自问,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如何努力,结果两个人的关系,不仅没有任何起色,反而越走越远。
“若澜,”时颖颂还想再说什么,可被若澜冷若冰霜样的面孔生生截住了。
蒂娜远远的,在车上看见若澜和时颖颂两个人拉着手平静的站在一起,只觉得奇怪的很,但她也并未下车,冷冷的看着。
“你说完了?”若澜再问,她的眼睛看着时颖颂拉紧的自己的手。
时颖颂只好放开,可手放开的一瞬间,时颖颂又觉得自己不该,或者本不是这样听话的人。
时颖颂的手一放开,若澜便一言不发,转身走了,毫不犹豫,甚至仿佛都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若澜转身的那一瞬,时颖颂觉得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还尚未说明,他觉得两个人不应该因为这件事产生误会才对。但忽然,时颖颂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唠叨,他是最讨厌解释才对的。
时颖颂叹口气,或许这就是爱情?爱情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变得不再是自己原本的样子?又或者,爱情,爱人,可以激发出人最原始的本能,把一个人变成最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一直到若澜上了车,时颖颂还站在那里,那一刻他失神了,是因为他对自己和若澜的感情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咱们走吧。”若澜看着蒂娜。
蒂娜却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哦。”蒂娜应声,这一次她仍旧选择了隐瞒,再好的朋友也不是想到什么就能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
“情况怎么样?”所以蒂娜闭口不言若澜和时颖颂的关系,更不问若澜和时颖颂拉着手说了些什么,转而问及郎老先生的情况。
“人已经走了,明天火葬。”
蒂娜叹一口气,“明天我陪你来。”
“不用,我自己可以。”若澜知道蒂娜害怕。
“我可以陪你。”蒂娜坚持。
若澜也还想说什么却忽然从倒视镜看到一个人影,一个男子,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这个人,不就是那天慈善舞会见到的人吗?他是谁?
“蒂娜,你停一下。”若澜急忙说道,她觉得那个人出现在这里,两次出现在自己跟前绝非偶然。
蒂娜猛的踩住刹车,“怎么了?”
“后面的人,他的身影好熟悉。”若澜说着,连忙指给蒂娜看。
蒂娜顺着若澜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快速的消失在许许多多的车子中间了。
“什么人?”蒂娜并没有看清楚。
“慈善舞会那一晚,我好像就见过他,今天是第二次,他的身影特别熟悉,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他才对。”若澜在拼命思考。
蒂娜却被若澜的话吓到,她只觉得自己汗毛倒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浑身一抖,连忙发动车子离开,“快别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