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秦墨回道,修长的身子撤离她一点,兴许,他也感觉到了她的疏离排斥,所以自己很自觉的后退了点。
他的话唐琳怔了怔,眼睛眨了眨将泪意憋回去,苦涩一笑,"谢谢。"
也只有他在这种时候还不嫌弃她是个麻烦的。
秦墨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像是琢磨了很久,问。
"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个星期,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像是触碰了敏感话题,唐琳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摇着头,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做出一个安全的姿势来。
本能的,她不想让秦墨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他也可能无法理解最终离她远去的事情。
她知道秦墨不会强迫她。
果然,秦墨没再问下去,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
一安静下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回放起刚刚做的噩梦。
噩梦之所以能将她吓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梦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真实的。
因为前面的真实造就了后面的噩梦!
思绪,飘到先前的医院里。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的去了医院,准备去接受容夫人的一番冷嘲热讽,可提着东西路过医生办公室听到的一番话,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门没关紧,她站在门外静静地听。
一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一份病例报告和大脑CT片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都是专业名词,很多她听不懂,但后来的大概意思是在说,容恩的病情很危险,需要再做一次开颅手术,可她的身体状况却不乐观,给脑子做手术,一般风险都是最大的,也需要病人身体状况的支撑。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她现在的身体虚状况根本承接不了再一次的手术,可脑子里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如果不切除会更危险。
医生当然想一试,但这是一场赌博,胜率只有百分之一不到。
也就是说,容恩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死在手术台上。
听到这里,心咯噔了一下,手脚冰凉,握着果篮的指尖都在颤抖着。
接着,她又听见医生说,最好的时间就是今晚,拖过了,容恩也免不了一死。
比起第二个什么都不做的结果医生们当然更倾向与第一个,有巨大的风险总比什么都不试好,可百分之一,在她心中,不就是没救了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心里满满想的都是,容恩撑不过今晚。
虽然医生说什么都是有希望的,可她心里已经断定了结果。
记得容夫人每天见到她都在口口声声警告她。
"你最好祈祷我女儿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医院,否则,这大狱,你是蹲定了!"
容夫人的意思是在告诉她,如果容恩出了什么事,她也别想好好过完下半生。
监狱,一个普通人都不想去,更何况一贯心高气傲天之骄女的她呢。
如果以前她还抱有希望容恩能平安的活下拉,可现在,医生的一番话,彻底的,将她的所有希望都泯灭,一点火星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