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薛小白不想再听,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将身子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在沙发的角落,全身,微微颤抖着。
眼泪不由自控地砸下来,一滴滴晕开,湿了一片。
她想,只有她懂叶思柔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思柔在告诉她,女儿算什么?或许真的抵不过一个外来人呢。
她觉得可以百分百制胜的筹码,今天晚上,被父母和弟弟的一番表现打的全盘奔溃,他们高兴的态度足可以说明,叶思柔,最后的挑衅,是完全有资本的。
她薛小白,做了这么多,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她想什么,他们想的只是,薛小白,能为他们做什么,能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做什么。
过程是怎样的,他们根本不在乎,只在乎结果,是不是他们理想的那样。
就如今天晚上,没有人会来问她和叶思柔到底谈了什么,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薛冬,只是高兴着,她薛小白有了很大的利用价值,结果皆大欢喜。
薛小白想,只要薛冬过好了,恐怕也没有人会在乎她五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明想让自己开心一点,但第一次发现,开心原来这么难,想发自内心的扬起唇,这么难。
这一夜,女孩直到凌晨几点钟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那个小房间。
而在外面客厅衣架上挂着的那件外套里,白色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上面显示着十几通未接来电。
备注,米祁哥。
...…
.........
次日。
太阳几乎刚刚升起那瞬间薛小白就睁开了眼睛。
躺在被子里,睫毛眨了眨,没有动。
外面妈妈好像在做早饭,能听见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其实心里是矛盾的,时而觉得温馨时而又觉得那么揪心。
薛小白终于还是起了。
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她静静地在窗户口站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转身开始收拾起这个房间。
以前他们没回来,这里被她堆放了很多东西,杂物一大堆。
昨天没来的及收拾。
薛小白蹲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箱子,将地板上那些不用的东西一个个整齐的放进去。
将其他东西整理完后她才看见了最角落里的一个相对干净的箱子。
只有一点点灰尘,但是完全密封的。
将那个箱子拿过来,拆开。
里面,是一条条从没动过亲手缝制的围巾。
有白色,黑色的,米色的,灰色的,红色的,黄色的...
各种颜色,整整一个箱子,折叠的很整齐摆放在里面。
这些对薛小白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这都是她五年来每一个冬天为家人亲手做的围巾。
每一次都在期盼着,他们能用上。
可终究,还是一年一年地放下去。
薛小白拿出一条来,柔软的触感传至掌心,她用的都是最好的毛线,不伤皮肤的那种,可五年来,不过都是无用功。
咯吱一一一
门被人从外推开,薛母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冲着蹲在地上的她道,"小白,洗洗手准备吃早饭了。"
薛小白点头,拿起一条米白色的围巾站起来,"妈妈,这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