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头顶,却无声无息的多出一片阴影,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提起来抱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淡淡皂角的味道一下子充斥鼻间,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她哭的更加用力而放肆。
一双小手也紧紧揪着那件干净的白衬衫。
很快,白衬衫也被眼泪浸湿。
背被人托住,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以一种绝对霸道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快速抱进了车里,大手捂着她的唇。
那人好像是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在哭。
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卡宴的车门被拉开,两人进了后座。
他将她放进去然后自己进来。
车门快速拉上。
车内光线昏暗,她不知道他什么扑过来的,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双大手捧起,温热的唇一下下印在脸上,唇上,上去,到了眼睛,再到额头,再下去,周而复始,力道都是那么温柔,像是怕吓怀她一般的小心翼翼。
完全的米祁作风。
什么事情都是无法对比的,想想米祁哥一家,再想想自己真正的家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在心里交织着。
薛小白第一次觉得,血缘关系原来是那么可笑。
她一直在乎的东西,是那么可笑。
眼泪很快又流了下来,被人轻轻擦去,他衬衫袖口的料子很软,触碰到皮肤的感觉像擦过一团棉花,薛小白顺势的爬到了米祁的大腿上,像个小孩子一般跨坐着,依赖着他,搂紧他,完全的依附着男人。
她很少会这么主动。
这次,是真的不想一个人扛了,已经被发现,薛小白也想有个人来让她倾诉。
小小的脸蛋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感觉有轻轻的吻落在发心。
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温暖如春。
吸了吸鼻子,用很浓重的鼻音道,"米祁哥,我不该奢求太多是不是?爸爸妈妈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我却还在这纠结一些有的没的,那都不重要对不对?只要他们以后不走永远留在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对不对,米祁哥,是我不好,我想太多了..."
薛小白一直在重复他们能回来就很好了不该奢求太多这样类似的字眼,好像在用这些不断的麻痹自己,让自己去接受。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润,像是压抑着情绪,他问。
不用抬头,她也知道,他垂着眸看她,薄唇一定是抿着的。
薛小白想了想,还是道。
"没什么,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
薛小白拼命摇头,"过了今天就没事的,没事。"
薛小白在告诉自己,她只会让自己难受这一天,明天开始,她会和爸爸妈妈抛掉以前的种种没有任何芥蒂的生活在一起。
她只,难受这么一小会...
米祁知道,她在压抑情绪。
而曾经医生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切不可让病人过多压抑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会使她的性格变的更加开朗,如果负能量情绪积压到一定限度,病情很可能会再度复发,几率高达80%。(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