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一如暗夜的繁星。
狭长的车道上,一辆私家车在飞驰。
在后车厢,两个男人并肩而坐。
一个很年轻,才约莫二十三四岁,还一个四十来岁。
这两人都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但他们眉宇间的担忧,却比羽绒服更厚重。
“少爷,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忽然这么问道。
那二十多岁被尊称为少爷的人,却沉默着。
“小兔一向循规蹈矩,怎的会突然逃课?”那个中年男子又问道。
“崔叔叔。”那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眉心紧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她看到我和惜玉kiSS。”
崔玉山很吃惊,“怎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她会躲在若依房间的屏风后面,我更没想到惜玉会在那个时候强吻我。”
“那她都看到了?”
“是的。”夏怿叹了口气,“我本想推开惜玉,可是惜玉以若依的那个承诺迫我就范。”
“少爷,其实就那个承诺而言,你也可以不遵守,毕竟,那也是八年前的约定。”
“可是在若依的房间里,说出会让若依伤心的话,我如何做得到。”夏怿忧伤道。
他停顿了一下,仿若在剖析自己的內心似的缓缓道:“在小兔遇到绑架案的那次,我曾下定决心,即使要被若依责怪,我也要和小兔一起,那一次我也确实是被爱情冲昏了头,中了魔似的将当初的承诺拋置在脑后,就连那夜我突然梦到若依在梦中对我流泪,我也不管不顾,依旧去爆竹公司订了烟火准备向小兔表白。可没想到在俗世中,竟会有那么多的东西在阻挠着我与她,当那个少年林浩森出现在我面前严厉指责我的自私时,我才如梦初醒,虽然这家伙用心险恶,但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说到这里,他的面上多了一丝酸涩,“所以后来我常常想,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若依对我违背承诺的恁罚。因此在这之后,我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既然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再去伤害惜玉呢?”
“可是,你巳经伤害到小兔,虽然这只是个意外。”崔玉山却摇头道。
夏怿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受伤的是她,然而事实竟是我却伤她伤得比任何人都深。”
“这是一个结,一个死结。”崔玉山的面上也有了一丝无奈,“如果若依小姐知道当初的承诺已变成一个让你无法自法自由呼吸的茧,不知她会不会后悔?”
车厢里,又回归沉默。
摇下的半扇车窗外,透入冷冷的夜风。
夏怿望着窗外的霓虹,若有所思。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林浩森满世界的找没来上课的欧小兔,闹得全校都知道欧小兔逃课了。
别人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夏怿是心知肚明她会逃课的原因,因为担心她会出意外,他立刻给她发了条短信,他等了好久没见她回,就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她同样没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却依然如石沉大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