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到赐福领了令下去,才反应过来,连忙拖住昶昼问:"喂,你搞什么啊?突然间又赏钱又升官的?"
昶昼道:"照南浣的惯例,武状元至少也应该是三品的参将。四品已经是委屈他了。"
"但他表面上是连一甲都没进啊。现在又没做什么事,也没什么功绩,突然这样升他官,那不是正好落了那些人的口实?以后他出去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你还真是为他着想。"昶昼再一次打断我,转过头来看着我,乌黑的瞳仁显得格外深沉。
于是我闭了嘴,试图再次抽手逃开。昶昼没放。他抓紧了我的手,笑了一声,"不过他今天的差事办得很好,我就不计较了。"
我几乎想直接翻白眼给他看,"他今天什么都没做啊。"
"他阻止澹台凛继续接近你,这就很好。"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就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喂,我拜托你好不好?我没有那么万人迷。没那么多人会对我有兴趣,我目前也没心情理会这种事情。陷在你们这些算计里,又身中奇毒,能保全我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昶昼又笑了一声,轻轻揉了揉我手腕上被他抓红的地方,道:"不要低估你自己,更何况对方是那个澹台凛。"
"澹台凛又怎么了?"我问。
"他是个..."昶昼顿了一下,表情变了变,才接道,"是个性好渔色,风流浪荡,恣意妄为,荒唐不羁的...流氓!"
最后两个字,他甚至咬了咬牙才说出口。虽然是咬牙说的,但他语气神态却并没有多少讨厌愤恨的成份。要真的说起来,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在远远看着别人在开心地做自己永远都不能去做的事情,一面唾弃又一面憧憬。
这样的昶昼看起来倒似乎有几分孩子气。
我不由失笑,道:"既然这么讨厌,那你又要用他?"
昶昼哼了一声,道:"但他的确是个人才。有些手段,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懂得怎么用。"
我皱了一下眉,再次回想起澹台凛那张似乎永远带着懒洋洋笑容的脸来。
那个恶心的红衣男人,沈骥衡,昶昼...今天以来,我已经听到过三种关于他的说法,似乎每一个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语都不一样,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