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紧,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到沈骥衡?他们该不会知道袭击沙钵部的人就是沈骥衡了吧?
赫连泯一直盯着我的脸,只怕我刚刚这一瞬间的慌乱也没能逃出他的眼睛。
我索性笑了笑,道:"沈骥衡又不傻,明知我现在是钦犯,又怎么可能来接我?"
赫连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道:"沈骥衡能为你投靠荀家,为什么不能为你来一次西狄?"
他竟然能想到利用我和沈骥衡的关系来设这种局,这人对我的调查只怕比我预计的还要详细。只是不知道他想对沈骥衡怎么?
我又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还会想让我帮你害他?"
赫连泯看了我一会,笑了一声,道:"难道你对他竟然是真心的?"
我不予置否地扬了一下眉,没说话。
赫连泯又问:"那你对南浣皇帝呢?对骆子嘉呢?对澹台凛呢?你府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宠呢?"
他本来就还握着我的手没放,这时又伸过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问:"男人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我不由得咧了咧嘴,我这颐真公主还真是声名远播,当初在南浣放的那些烟幕弹,该中计的那些人一个个心里明镜似的,这千里之外,倒有人当了真。
不过这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说西狄也有兄死弟继的传统,但是澹台凛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今天这种表现算什么?这算什么兄弟?
赫连泯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好似有几分鄙夷,几分不齿,但却又有几分好奇,几分兴趣。
我用还算自由的那只手拂开他的手,道:"这个很难解释,只怕你也很难明白。"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倒也没恼,只是点了点头,道:"嗯,那就暂时不提这个。你若愿意帮我写这封信,我也可以留沈骥衡一条命,依然将他交给你,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