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澹台凛又轻轻笑道:"另外,还有三个消息要知会公主。"
"什么?"我问。
"第一,上次骆子嘉抓的那个人,不是荀家的,也不是太后和皇后派来的人。"
我皱了一下眉,蓦地抬起眼来,"那就是骆子嘉在跟我们撒谎?"
"不,也不是永乐侯的人。"
"咦?"我更吃惊,"那是什么人?"
澹台凛一摊手,道:"我不知道。骆子嘉把他交出来得太晚,他死了。"
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我眼前还是忍不住浮现出当日那个人的模样,也不知在澹台凛手里又是怎么个审讯法。但我倒真的宁愿永远也不要知道。胸口一阵翻涌,我连忙道:"第二个消息呢?"
澹台凛起身重新倒了杯热茶给我,一面继续淡淡道:"于士玮死了。"
"什么?"我惊叫起来。他竟然死了?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居然死了?
澹台凛道:"接连大灾,赈灾官员又办事不力,导致发生民乱。乱民攻打官仓抢粮,于士玮带人镇压,混乱中不幸身亡。"
我皱了眉,道:"他真的是死于民乱?"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澹台凛看向我,轻轻道,"总之他死了。"
我不由得觉得身上阵阵发寒,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自己的身子,呐呐道:"也就是说,这条线断了?"
澹台凛静了一会,伸过手来,轻轻覆上我的手,道:"还有十三个月,断线里未必不能抽出丝来。"
我抬眼看着他,他只是像往常一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澹台凛的手掌宽大温暖,掌心里有不知做什么磨出来的粗砺的茧,如上次一样,不过是最简单的动作,肌肤接触的摩擦中,竟似乎有微弱的电流蹿过,酥麻酸痒,连呼吸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媚药,也没有其它的借口。
我想,我也许,的确是被这个男人吸引了。
被他英俊明朗的外貌,被他慵懒随意的笑容,被他低沉喑哑的声音,甚至被他身上那数不胜数意味不明的问号。
明明知道危险,却依然情难自禁。
澹台凛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竟一时有些不舍,目光跟着移过去。
澹台凛又笑了笑,道:"第三个消息——"
他说到一半顿下来,我只得收拾了自己的思绪,深吸了口气,看向他,问:"是什么?"
澹台凛笑出声来,道:"栖霞山的枫叶红了。"
我怔在那里。这算什么啊?我那么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准备听他讲正事的,结果来了这么一句算什么啊?
澹台凛继续道:"公主若有兴趣去看,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我如遭电击一般,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这、这、这是?约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