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昼像是觉察到我的心思,伸手把我头上那些发饰都拨了,将我一头长发放下来,执起一缕来,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眼角也瞟向那张床,依然冷笑道:"你是怕呢?还是在期待?"
他虽然是在冷笑,但这动作却实在太暧昧,靠得也委实太近了一点。
那一时间,我突然想起程同。
程同是我第一个,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男人。我的第一次,是三年前,他生日的时候。我当日是那样地爱他,甚至连自己也可以送给他做礼物。那样的痛和快乐,我至今记忆犹新。我记得他那时印在我身上的每一个吻,我记得他那时如同对待无上珍宝的表情,我记得他在我耳边柔声许诺,他一辈子也不会负我。
结果...这个"一辈子"未免太短了。
不由得就想起不知哪个名女人说过,反正男人都花心,不如找个帅的。
我身边这个男人倒是够帅,甚至算得上我见过的男人里最英俊的。而他这时正轻轻搂了我的腰,靠近我,轻轻嗅着我发间的香味。他的呼吸拂上我的皮肤,有一点酥痒的感觉,我的脑海里不由涌出一些绮念。
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呢喃:"瑞莲..."
只这一声,不要说绮念了,连魂都几乎要惊散。
我刚刚是中得什么邪,就算这人长得再帅,他也是我姑爷爷啊,何况我现在还是这样的处境。
想起来要抵抗的时候,他已哼了一声,抱起我就往那床上一扔。
饶是床上垫了厚厚的褥子,这一下也摔得够呛,我痛得抽了口气,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往床角一缩。
他站在床前,冷眼看着我,"原来是怕么?你不是自愿的?"
鬼才是自愿的!
"你放心好了。朕不会在这里要你的。但是——"他上了床,伸手拉过我,抱在怀里,语气软下来。"让朕抱一下。"
他抱着我,将我一缕头发缠在手心,脸埋在我肩窝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瑞莲,我好想你。"
这句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我的心,令我整个人都软化下来。我看着身边的男子,就如同看到一个在黑暗里向隅而泣的孩子。这一刻,他没有在大街上那种张扬,也不像刚才那样冷峻。这站在南浣国至高点的男子,抱紧我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抱住了他的浮木,孤独而无助。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亦伸手抱住他。
姑婆,你遇见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未完待续)